回来啦二小姐,二小姐,大堂都发生何事了啊,大小姐可与那三皇子......”
我微微转头看她一眼,这妮子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不能收着点么,“我身子不适先回了,你好奇不如自己去看看?”
被我一说她便噤了声。默默退到我身后。看到画儿也跟着我进了房,又要开始吵吵嚷嚷。
“以后画儿也在里屋伺候吧,帮帮琴儿。”“是,谢小姐。”琴儿听罢也便无话可说。
十日后。
殿试明日举行,今日无事,便看看书吧。
“优劣要清,混淆耗损大。 存物要整,散漫难查点。 价格要明,含糊多争执.......”
用过午膳,今日的菜色仍是清淡极了,烩莼菜,火煮干丝......勤俭不过如此,不过倒是让我存下一笔数目不小的银两。
午后小憩后,无意翻书,加件小袄到院里秋千坐罢,春风贺喜无言语,排比花枝满杏园,院里的杏花将开未开,过两日殿试结果出来也就有我忙活的了,筹备的生意也要开始张罗了。
母亲在时,她伴我读书,教我诗画,弹琴,虽说大夫人时常刁难,但母亲聪慧性格坚毅,极少让我们受委屈。
我母亲季璃,是个少见的有胆识的女子,当初不顾家人反对,执意随父亲来京,离家千里——式城。式城在京城的西北方向,是他们初遇之地,也是母亲的故乡。季家祖辈经商,我虽然从未去到,但母亲常说,式城风貌与京城大不相同,奇珍异物遍地,那里的人们也多经商,但除了经商却不爱与外地人打交道。我虽然从未去过,但却觉得与那里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阿娘,我会替你回到你日思夜念的故乡,替你看看那里的一人一物,一草一木。
酉时已到,棋儿也该回来了吧,怎么今日去了这许久,先进屋用膳吧,这屋里也就只有画儿还在了,琴儿自然是趁这个时候回她那大主子处去了。
突然传来一阵血腥味,门板吱呀一声,我闻声看向门口,是棋儿回来了。
“小姐,有人跟踪我。”她的胸口处衣服被血迹染红了,手上血迹也还未风干。
“快,里屋躺下。画儿,打盆水来。”
我到梳妆台的暗格里拿出金创药和纱布,这时候也回避不了画儿了,只能赌一把了。
解开衣襟,接过画儿的湿毛巾帮棋儿擦去血迹,上药,“小姐,还是她们的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京城内与我作对的除了家里那两位也就是周家的那位少爷了,只是想不到做生意要用如此手段,卑鄙。
安排棋儿在房里休息,琴儿也快回来了,还不能让她知道些什么,免得府上又是要多口舌,我这个别人口中“无用的二小姐”的下人与外边的人不干不净,净会惹事的说法不能再出现。
“画儿,此事不可声张,把灯吹灭几盏,去门口拦住琴儿,就说我累了已经休息了,无需人伺候了。”
“是,小姐,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的”,画儿轻声说罢,吹了灯把门带上了。
天微亮,已经快到早上了,在床边睡了一夜,腿有些麻了,看棋儿睡得也还安稳,半夜喂了些糖水,现看起来脸也有血色了。
趁还没有人醒,起身去找画儿,拉开门,地上有个人差点倒进来,“小姐,你醒啦”,是画儿,在这守了一夜,是什么心思呢,我暗自思量。
“画儿,进我屋里把棋儿带回你们房里,让她好一些了再来找我。让琴儿去准备早膳。”
“小姐昨晚在哪里休息的,会不会没有睡好,女婢换一床被褥,小姐再睡会吗?”
我摆了摆手,示意她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