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副将动作很快,但楚君殇比他更快,挥手打掉吴副将的剑,一掌把楚君殇打倒在地,对木枫喊道:“押回去。”
跟随着吴副将一起来的一百多号人,想要上前,楚君殇冷声道:“想反?”
“不敢,只是王爷,吴副将……”
不等他们说完,楚君殇说道:“本王自会处置。”
老栎王见楚君殇出手救了他孙子,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了一些,正准备拱手谢楚君殇,却听见楚君殇冷声说道:“石岩,把保郡王押去大理寺,你带人亲自看守,人要是没了,你提头来见。”
“是,末将领命。”
“石将军,我跟你去。”
“我也去。”
……
有了楚君殇的命令,征北大营的士兵,毫不费力地就将保郡王拿下了。楚君殇在此,巡城营的人也不敢动,只得看着保郡王把人带走。
“爷爷,救我!”
“保儿,保儿。”
老王妃哭着去追,可哪里能追得上。
老栎王咬牙切齿对楚君殇喊道:“楚君殇,你要是敢动我孙儿一根汗毛,老夫豁出去这条老命,也要跟你不死不休。”
楚君殇冷冷的,“老王叔,你孙子有事无事,自有大理寺依法审理,不过,你如果要把此事算在本王头上,本王也没意见。”
“你……”
老栎王拿楚君殇没办法,让人把老王妃扶进王府,自己连忙进宫见皇上去了。
他孙子犯在楚君殇手上,要想救,也只有找皇上。
折腾半宿,天已开始泛白。
楚君殇回了开阳王府,沈云溪直接去了心月居。
谢萱也在这里。
“师父,怎样了?”
沈云溪没回答她,往里屋看了一眼,“吴嫂子怎么样了?”
“寻死几次,幸亏李嫂子她们几个一直守着,刚刚给她喝了安神药,现在睡下了。”
“嗯。”
谢萱给沈云溪倒了一杯热水:“师父,喝口水。”
“多谢,你大晚上怎么过来了?”
“出这么大事,我能不过来吗?李嫂子给我送了信,我本来想去栎王府,祖母说我去那里没用,让我过来这边,守着吴嫂子。”
姜还是老的辣啊。
吴嫂子的确不能再出事了,否则真是难办了。
“沈姑娘,你这折腾一宿,吴嫂子现在睡下了,你赶紧歇一会儿,天一大亮,怕是又不得空了。”
“嗯。”
沈云溪虽然是躺在了塌上,可却睡不着。
虽然现在人已在大理寺,可是老栎王进宫见皇上去了,以老栎王一家对皇上的恩情,难免皇上不会护着保郡王。如果皇上执意要护下保郡王,楚君殇还能坚持吗?
如果楚君殇让步了,难道就真的放过那个畜生?
如果放过了那个畜生,军营会不会哗变?
吴嫂子是她铺子上的人,是在为铺子干活的时候,遭此大难的,她一定要为她讨个公道。
~~~
楚君殇刚回到开阳王府,宫中就来人请。
皇帝是从新晋宠妃静嫔宫里,被老栎王吵了起来的,楚君殇到的时候,辰王、太子都已经到了。
“暮白,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老栎王说你造反?”
皇上嘴上说得云淡风轻,其实心里在听到老栎王说楚君殇造反时,便已风起云涌,虽然后来大致了解情况,此事离造反远着呢。
老栎王这个老狐狸,对皇上心中那根刺在哪里,心知肚明。
“皇上,臣已将人交由大理寺看管,具体事情如何?还得大理寺审过之后才知道。”
皇上单手揉着太阳穴说道:“保郡王的事,朕已交代大理寺查办,由辰王督促,但是征北大营的将士,无故擅离军营,还打伤城门守卫,也难怪老栎王说你要造反了,这事当如何处置?”
“皇上,此事事出有因,待大理寺结案之后,臣自当给皇上一个交代。”
皇上突然厉声喝道:“朕说了,保郡王的事是保郡王的事,将士擅自离营,又是另一回事。”
楚君殇:“那皇上意欲何为?”
“太子,你现在就带禁卫军前去,将擅自离营的人,即刻捉拿,交由兵部处置。”
“是,父皇。”
楚君殇:“皇上,不可,保郡王之事已在军营引起不小动荡,如果此时再强行拿人,恐怕不妥。”
辰王说道:“皇叔,此言差矣,身为将士,不论何时,军纪都不能违反,我大夏各大军营,百万将士,谁家里没有个急事,如果人人都像征北大营的将士这样,目无军纪,岂不乱套了?”
辰王平日见楚君殇,就跟老鼠见着猫似的,今日却是难得的硬气了一回。
如果在楚君殇眼神瞟到他时,他没有下意识的后退,真是要怀疑他是不是变了个人。
不过此事,楚君殇确实不占理,皇上以擅自离营的罪名拿人,他确实无理由阻拦。
皇上这是想借机整顿征北大营,征北大营长期在楚君殇手下,很多战士甚至不知有皇上,只知有开阳王。
这次即使不能拿掉楚君殇征北大营的兵权,他也要借此机会,警告所有人,楚君殇不是万能的,他护不住征北大营。
太子和辰王,在这就件事上,倒是难得如此默契。
婉嫔得了消息,便让人给沈云溪送信去。
沈云溪正睡得迷糊,听谢萱说婉嫔让人来,一骨碌坐了起来,听了来人的话,更是坐都坐不住了。
吴副将他们如果进了兵部,怕是凶多吉少,判一个擅自离营,都算小事,如果以逃兵判,那就是一个死字。最可怕的还不仅仅此,太子带人去拿人,军中将士如若不服,言语冲突之间,是很可能引起哗变的。
一旦征北大营哗变,那时又该如何?
军中哗变,被扣在宫中的楚君殇,肯定被扣上一顶造反的帽子。
那时候怕是就再也没有人去关注保郡王欺辱吴嫂子之事了。
沈云溪正不知该如何办的时候,外面吵吵嚷嚷起来,紧接着李嫂子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沈姑娘,外面……外面……”
谢萱被李嫂子给急死,“李嫂子,外面怎么了?”
“外面来了好多街坊,说是听说吴嫂子的事,大家都要去大理寺为吴嫂子鸣冤,要求大理寺严惩保郡王。”
“街坊们是如何得知的?”
“不知道啊,心月居的人,我都打过招呼的,他们不会往外说的。”
谢萱:“行了,师父,现在就别管他们怎么知道的了?现在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