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康乐的身体明显好转了很多,可血皇草却迟迟没有消息。
盖宏岳最终决定自己出马,去岷山上看看,那里悬崖峭壁很多,找到血皇草的概率很大。
可康乐死活不要盖宏岳去,十三年来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盖宏岳,离开了盖宏岳的日子康乐根本不敢想象。
盖宏岳好话歹话都说了,一点用都没有,最终只能将目光投向了荣光拍卖楼。
荣光拍卖楼是江湖上的组织,里面汇集了各种宝物,包括武器、字画、药品等等。
盖宏岳想了又想,但是决定厚着脸皮去求计淼白/
江湖上的高手不在少数,渡夜殿厉害是不假,但他要带着康乐,还是多一道保障为好。
帝江听完一声冷哼,“西域王爷这是把我们郡主当成什么了?不去,山高路远的,不去。”
盖宏岳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如果他没记错,他问的是郡主吧,帝江在这里插什么嘴?
计淼白思索了下,说道:“王爷,荣光拍卖楼每期拍卖的东西是有安排的,王爷还是先打听清楚血皇草什么时候会安排拍卖吧,到时候本郡主会和王爷一同前往的。”
盖宏岳点点头,给了帝江一个挑衅的眼神,那意思仿佛在说,你不让去有什么用,反正郡主都是要去的。
这小眼神可把帝江气得不轻,等盖宏岳走后,帝江背过身子不搭理计淼白,一个人在那里生闷气。
“好了,别生气了,跟我来药房,先把你身体里的玉皮蛊拔了。”
帝江屁颠颠地跟了上去,“郡主,你是怎么知道我中了蛊毒的?”
“恢复精神力的时候就发现了。”
精神力还有这种功效?
两个人到了药房,计淼白让帝江平躺在台子上,手中附上精神力,一点点扫过帝江的身体。
乳白色的光晕在计淼白的手上晕开,又进入帝江的身体中。
扫过之后,计淼白松了一口气,幸好,玉皮蛊没有影响到另外几种毒的平衡,拔掉也不是很难。
在掌心化出一只形状类似于玉皮蛊的小虫子,放进了帝江体内。
不多时,玉皮蛊便被引了出来,计淼白将玉皮蛊放进一个透明罐中,一切就结束了。
见计淼白已经有离开的趋势了,帝江才反应过来,“郡主,这就结束了吗?”
“嗯,结束了,走吧。”
帝江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可是玉皮蛊啊,在苗疆的蛊毒中排名第五的蛊毒,要弄死极为麻烦。
需要用冰凌花、地涌金莲、六月雪、龙吐珠、玉露、七星海棠这几味药材引出来,等引出来之后还需要用这些药材熬成药汤,将玉皮蛊放入其中七天左右,之后将玉皮蛊拿出来焚烧掉,玉皮蛊才能彻底死亡。
可是,刚才拢共加起来一盏茶的时间都不到吧,郡主就说,结束了。
玉皮蛊已经被引出来了,而且还没有惊动刀劳鬼那边。
他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帝江是想给自己一巴掌的,但是手都到脸边了,觉得这个动作有点傻,又默默地放下了。
嘿嘿嘿,不愧是他喜欢的郡主,棒呆了!
玉皮蛊可以这么轻易就被解决掉,要是被苗疆那帮人知道了,还不得气死?
现在没了玉皮蛊,他就可以好好戏耍一番刀劳鬼了。
帝江去了书房,计淼白在药房中继续研究帝江身上的毒。
她准备用药浴的方式同时将三种毒同时解掉,但这个方法要求药材的剂量精确到毫克,多一点少一点,对帝江都有致命性的打击。
还有所需要的药材,也是一个大工程,很多药材都可以用稀世珍宝去形容。
计淼白写下需要的药材,让暗卫交给手下的所有势力,特别叮嘱,要尽全力去找。
暗卫刚离开,药房的门便被敲响,暗卫来报:“郡主,花斑和花今醒了。”
计淼白笑了笑,可算是醒了,没了她两,做什么都觉得不习惯了。
可到了后山中时,却只有花斑,不见花今。
花斑见计淼白到了,刚起身准备行礼, 便被计淼白制止了。
“好了,你躺着,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回主子,没有了。”
嘴上说着没有,脸上疼得煞白,额角都能看见汗珠。
计淼白抿了抿嘴,又用精神力加快了伤口的愈合速度,给花斑减少了些疼痛。
“主子,你的力量恢复了?”
“嗯,刚恢复,还有哪里特别疼吗?”
“没了,多谢主子。”
计淼白环顾四周,又问道:“花今怎么不见了?她伤得那么重,跑去了哪里?”
提到花今,花斑的眼神明显暗淡下来。
“花今和属下吵架了,然后她跑了,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计淼白眉毛一挑,吵架?这两个人平时好得跟一个人似的,还会吵架?
“我去找找花今,都受伤了,暂时不要乱跑。”
放开精神力,计淼白搜寻了一圈,终于在假山后发现了花今。
走近了才听见花今的哭声,计淼白无奈了,真的是……受伤了就好好躺着啊,乱跑出来疼哭了吧?
“哪里疼?”
花今被突然冒出来的计淼白吓了一大跳,“主子,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要是不来,你就不是疼哭,而是疼晕了,还能站起来吗?先回去。”
花今坐在地上没有动弹,“主子,我不是疼哭的,我委屈。”
话还没说完,花今又开始大哭。
计淼白根本没有哄人的经验,只能坐在花今身边傻愣着,偶尔憋出一句僵硬的安慰话。
花今边哭边说,计淼白只听了个大概,起因就是上次的刺杀,花斑为了让她和花今逃出去,舍身赴死。
可现在大家不是都没事吗?为什么还要哭呢?
花今接着哭,计淼白接着安慰。
过了一阵儿,计淼白可算是明白了,花今和花斑是一起来到她手下的,但是花斑的性子很好,在她身边属于挑大梁的那种。
花今的性格更娇气一点,总是习惯性靠着花斑,久而久之,花今就离不开花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