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膳后,苏轻云就在府内晃悠,权当是在消食。
可她刚走到大门附近,就听着门外有熟悉的声音。
“跟孤作对,也不怕你这狗头落地!”
是盛祁定!
苏轻云抬步走向门口,在门口当值的都是苏家家养的奴才,不能为了她的命令死在盛祁定那种人的手里。
“给太子殿下请安!”苏轻云站在门内恭敬行礼,离那盛祁定远远的。
她可不想再与盛祁定牵扯在一起。
曾经对他有多痴狂,现如今就有多嫌弃。
“快快免礼!”盛祁定主动上前几步,想亲自扶苏轻云起身。
苏轻云今日一袭红衣,衬得她面色红润,气度斐然,没有一丝往日追在他身后的窝囊样。
这个女人就该是他的!
无论是为了得到苏家的助力,还是为了报复她想退婚就退婚,他都要将这女人收进东!
越看苏轻云如今的容貌,他就越发想要将人压与身下,看她现在这张无甚表情的脸,充满情欲热潮!
却被苏轻云闪躲了去,“殿下这是来找轻云父亲的吧?不巧,父亲去练武场查哥哥功课去了,一时半会还回不来,不若殿下先回东宫去,等父亲回来,轻云定会告知父亲,请父亲去东宫面见殿下。”
这门外人来人往,她说话就更得谨慎。
虽说这话有可能会让苏府可能会被车上太子党的名声,但只要她与盛怀安成亲,她苏府就会洗清这等污名,成为摄政王党羽。
“孤不是来找苏将军的。”说罢,盛祁定把茯苓往前推了几步,“孤是陪茯苓美人回娘家的。”
虽说他知那孩子因他而亡时,确实心生悔意,可陪了他那正妻胡闹了几日,心里早已没了愧疚。
要不是这茯苓找上他,说有法子可以让他和苏轻云见面,他都快忘了茯苓这个人。
不过一个孩子,只要他想,他想要多少个,就会有多少女人争着抢着要给他生。
茯苓一见到苏轻云就落了泪,端着一副可怜的姿态说道:“小姐,茯苓的孩子没了!”
闻言,苏轻云倒是有些意外。
依照茯苓的想要往高位爬的心思,应当是会死命保住这个孩子才对,怎会这么快就落了胎?
而且,茯苓没了孩子来跟她说什么?
她又不是茯苓的父母。
茯苓见苏轻云只皱着眉,并不接她的话,就继续按背后之人交代她的话术说道:“小姐,茯苓没有亲人,除了小姐,茯苓不知该与谁说话,才能除去孩子离世的痛苦优思。”
“茯苓小月尚未结束,所以想求小姐收留茯苓一月,让茯苓于昔日姐妹见面,暂排忧思。”
“不行。”苏轻云干脆的拒绝,“你已是东宫的人,与苏府无一丝一毫的干系,将军府不是收容落胎女子的地方。”
正当她苏轻云是蠢的?
让这茯苓进了藏香院,她还怎么拦住盛祁定这个人?
听到苏轻云拒绝,茯苓立执行第二套计划,跪在地上就大喊道:“小姐!茯苓只有你一位亲人了!求您可怜可怜茯苓,让茯苓回府住一段时间好吗?”
“茯苓不贪心的,只要茯苓出了月子,茯苓立马离开苏府,绝不多留!”
她今日一定得想办法赖在苏府,不然她以后要怎么绑住盛祁定这个人?
没了孩子,又不能行房事,要她看着盛祁定和那孟诗琪夜夜笙歌,她怎么能甘心?
还有赵淼那个贱人!
居然敢挺着肚子在她面前晃悠,还说不到一月那孩子就能出生,问她要取什么名字才好?
她的孩子刚掉,赵淼就迫不及待想取代她,简直痴心妄想!
无论如何,盛祁定心中最重要的女人,一定得是她茯苓!
茯苓大喊,原本是想引起路人注意,想让苏轻云松开,让她进府。
可众人的议论上还未起,凤建昱听到门外争执的声音,还有小妹妹的声音,匆忙赶了过来。
一见到苏轻云就上下打量,试图找出伤口,没看到一丝血迹,他才安下心来。
“轻云,我隔老远就听到了这里的争执声,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有没有伤到?”
“他是谁?”盛祁定看着在关心苏轻云的陌生男子,脸黑的像锅底灰,“他怎能直接住在苏府?这是你父亲为你挑选的未婚夫?”
除了未婚夫,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何人可以正大光明的住进苏府。
即便是他,也从未光明正大的留宿过苏府。
而且这人面生的很,不像是苏家人。
“轻云没受欺负,也没有受伤。”苏轻云先回答了凤建昱的问题,才回答盛祁定的问题,“此人是我苏府上宾,至于他是何身份,便与太子殿下无关。”
盛怀安生气她可以哄,可这盛祁定凭什么生气?
还当她是他的跟屁虫,什么事都要跟他汇报?
听到苏轻云的话,盛祁定暗自捏紧了拳头,但还是强行转移了话题。
“外头风大,茯苓刚失了孩子,正是不得风的时候,还请苏小姐不要因为孤的原因,坏了与昔日姐妹之间的情分,先派人给茯苓安排住处,让人进去歇歇吧。”
这人是谁他很快就能查到,不必为了争口舌之快,忘了今日来苏府的初衷。
只要茯苓住进苏府,就再也没人能将他拦在门外。
“昔日姐妹情分?茯苓跟殿下说的?”苏轻云挑眉问道:“不知茯苓说的是,偷我屋内宝物卖钱的事,还是她随意向外人透露本小姐行踪的事?”
“不如还是请茯苓美人说说,你与本小姐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情分值得铭记于心?”
这茯苓脸皮还真厚,做尽了背主的事,还说与她有昔日姐妹情分?
要不是为了让茯苓清楚的看到自己梦碎的模样,她才不会留着奴才一条命!
听到苏轻云的话,盛祁定顿时明了,茯苓说的伪装的极好,肯定早就被苏轻云看了个清楚,还将茯苓这蠢货瞒得死死的!
“回东宫!”盛祁定再也待不下去,转身就上了候在一旁的马车。
他身边的人怎么能蠢笨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