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克此话一出,众人脸上都有些犹豫。
但是姜浩的下一句话却让所有人大惊失色。
“那我就换一种治疗方式,让患者的病情能够马上得到缓解。”
克劳克立刻尖叫起来,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
“这不可能!”
托马斯和另外一名国外的裁判也下意识地站起身来,看着姜浩的眼神满是不敢置信。
网络上的弹幕更是翻滚起来,满满的是对姜浩的质疑。
患者却双眼亮晶晶地看向姜浩。
“真的吗?我真的还能够被治愈吗?”
患者被这个病折磨了数十年,她早就受够了。
如果不是为了亲眼看儿女长大成人这个执念在,她早就从楼上一跃而下,了却残生。
这一次她同意和克劳克一起前往,参与医斗,就是听说这次医斗有很多国内外知名的专家会到场,她想再找专家帮忙看看。
哪怕用她余下的生命,换取几天的健全生活。
因为她的女儿就要结婚了,她想要摆脱这些仪器,堂堂正正地站着走进女儿的结婚礼堂,参加她的结婚庆典。
所以就她和姜浩素未谋面,就算姜浩被所有人质疑,她也愿意相信这万分之一的希望。
况且,姜浩刚才展现出来的能力,已经让她信服大半。
姜浩看向患者,眼神变得温和起来。
“当然,治疗全程,大概四十分钟。”
患者立刻伸出双手。
“好,我让你治。”
克劳克立刻冲上前去握住患者的双手,尖锐的声音几乎要穿透耳膜。
“你真的要让他治疗?四十分钟就能够治愈,他完全是在骗人!”
“你可千万别冲动。”
“我知道你是要去参加女儿的婚礼,但是要是被他治坏了,别说站着参加婚礼了,就连看你女儿步入婚姻殿堂都不可能了!”
患者听到他的话,神情有些萎靡。
“我知道,但是之前你给我的治疗方案,只能让我再坚持两个月。”
“我根本坚持不到女儿的婚礼,就算我能活到那个时候,我在病床上看着手机视频,又有什么意趣?”
“姜先生,我相信你,你给我治疗吧。”
姜浩从两人的对话中,差不多推测出了事情的原委。
他也明白患者不是真正的信任自己,而是破乖破摔,死马当成活马医而已。
“可以。”
“芷柔,先去把针具消毒,然后找人推一辆平车来。”
克劳克陡然甩开患者的手,声音也冷了几分。
“好,如果你想要让他给你治疗,那就治疗。”
“但是因为你的医疗资料还在我的名下,在他治疗之前,必须签订一份免责书,表示一切后果自己承担。”
患者一愣,心中有些纠结,但是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克劳克开的那些心脏病药物,她去别的医生那儿也能开,但是姜浩却是她看过这么多医生以来,第一个明确表示能够治愈的。
能够参加医斗的医生总不至于会拿患者的性命开玩笑吧。
他也不至于在这么多人和直播设备面前撒谎!
赌了!
姜浩听到这话看了一眼克劳克,不管患者的心情,先签下免责协议,虽然也是正规的流程的,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未免显得太不近人情。
毕竟这么多录像设备在,就算患者没有签免责协议,家属想要追责也追不到他的头上去。
但是克劳克如此急切地撇清关系,是会让患者的心理产生恐慌的。
姜浩单手摁在患者的肩膀上,运转起万物生灵术,一缕缕勃勃生机缓缓注入患者的体内。
患者只感觉整个人精神为之一振。
她接过克劳克递过来的免责书,唰唰唰签下自己的名字。
姜浩笑着说道。
“你要相信,你作出了正确的选择。”
说话间,白芷柔已经推着平车和消毒过后的针具走了过来。
她直接挤开了患者旁白的克劳克,俏生生地站在姜浩的面前。
“师父,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完毕。”
姜浩直接拔掉了患者身上贴的电极片,把她拦腰抱起,放在了平车之上。
克劳克被挤出中心圈,冷冷地看着姜浩和白芷柔操作,心中暗忖。
闹吧,弄吧,看你们弄出人命以后怎么收场!
患者被姜浩抱到平车上之后,还有些紧张。
“我……我要脱衣服吗?”
若是平时也就算了,关键现在正在直播,现场还这么多人……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姜浩的声音解救了她。
“不用,把裤子挽到膝盖以上就行。”
“我的助理会帮你做好准备工作的,不用担心。”
姜浩温和的声音如同春风一般吹散了患者心中的紧张。
白芷柔适时地从姜浩手中接过患者,开始做起准备工作。
十分钟后,姜浩拿起一根银针,落在了患者的太冲穴上。
“不是肝病吗?为什么要扎脚?”
“你们不知道吗?人体脚上的穴位是最多的,八十八个反射区不是浪得虚名。”
“他用的针好奇怪,好长。”
“这个我知道,上次姜浩普及针灸用针以后,我去专门学过,这叫长针,长7寸,针身较大,针锋锐利,用于病变位置较深的痹症,又称芒针。”
“楼上优秀,有认真做作业哦。”
国内的网友们上次看过了姜浩直播,所以对此有所理解,但是国外的网友们就不明白了。
“这么长的针,真的不会直接把人体扎穿吗?”
“中医太可怕了,都快要把人扎成马蜂窝了!”
“但是你们看,为什么针扎了这么深,居然没有流血?”
“这样真的能治病吗?”
国内外网友们在线上讨论,现场的中西医专家们也在议论纷纷。
说话间,姜浩已经把二十一根银针都插入了患者的小腿和足下。
白芷柔适时递上温热的毛巾。
姜浩擦过手后,在其中一根银针上轻轻浮动。
然后则二十一根长针的针尾便以相同的频率震动起来。
这些微小的震动,直播得网友们看不清楚,但是就坐在患者身后的五位裁判,和第一排的谢老看得清清楚楚。
“阴阳九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