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3日上午10点13分，西京路南桥站一货车司机因醉驾与警车相撞，目前已发现伤者五人，具体情况敬请关注，云城日报记者。。。。。。”
“妈的！该死的。刚有一点线索就被掐断。艹！”
韩沐晨奋力地摔碎手里的遥控器，猛踹着办公室里的椅子，桌子里的棒棒糖滚落一地。
“沐晨，医院那边刚才打电话说，小李与小王还在抢救，货车司机和两个嫌疑人均已没有生命体征。”
卫和泽挂掉电话，对着韩沐晨劝慰着：“我知道，少女卖淫案你们已经盯了很久了，连公教授都出动了，但。。。但世事无常，以后还会有线索的。”
韩沐晨红着眼，这是他盯了一年多的案子，每次刚有一点起色，就会被各种各样的突发事故给毁掉，次次都与真相失之交臂。
上次的王舒蔓也是，本来保护的好好的，突然就没有了生命体征，这个女孩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这次也是，怎么就这么巧！
其实他生气的还有一个点，胡韵萍与路宜瑶的消息早在上个星期就有名叫Sam的人私发给自己，但他觉得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和卖淫案牵扯一块，虽然没有尽信，但也派人暗中监视。
直到昨天晚上他突然收到一份邮件，落款还是Sam。
经过一整夜的音频修复，发现是胡韵萍与路宜瑶威胁王舒蔓再干一票，虽然只有短短两句话，但足以让沉寂已久的第九中队兴奋起来，一大早便起来抓人。
谁知道，又是这样。
本来韩沐晨还有一点怀疑音频的真实性，但现在他肯定路宜瑶与胡韵萍和那个集团脱不了关系。
看来，看来必须去那个班级查查了。
中午，“无恙”咖啡馆的角落里，姜尚戴着口罩和帽子，看着何皎皎心不在焉地吃着抹茶慕斯。
他伸手擦掉女孩嘴角的奶油，靠近她耳边，说：“喂，怎么突然带我喝咖啡，半天没见就想我了？想我你还不回我消息。”
“回了。”何皎皎抿抿嘴，接过男生递来的咖啡，轻轻品尝。
虽然没有浅烘的“瑰夏”咖啡豆好喝，但解解腻还是不错的。
“什么？我怎么没看到。”姜尚翻出手机，递到何皎皎跟前。
她扫过界面上密密麻麻的一溜绿色对话框，指指自己的脑袋，说：“用的意念。”
六六插嘴：“你根本没看好吧。”
姜尚不仅没生气，反而觉得小媳妇这种孩子心性挺好的，看着她小口小口吃着蛋糕，心情也舒解了许多。
昨天一整晚外加今天整个上午，姜尚都在整理Sam发来的关于Andreas的信息，根据他的喜好，又将招标书重新规整一遍。
本来要休息一下的，看到何皎皎发来的信息，他屁颠屁颠就跑来了。
临出门，想到女朋友不愿公开，就套了一件黑色外套，带着口罩和帽子。
还好咖啡馆内有空调，不然大夏天的，那要捂出痱子的。
后来，姜尚就将咖啡馆盘了下来，造了几间贵宾室，方便自己行事。
“皎皎，周六去暨市吧，那里有一个很大的度假村，你肯定会喜欢的，我们也不用担心碰见熟人，也不用偷偷摸摸的，跟偷情似的。”
姜尚把玩着女孩的手，商量道：“你要是愿意，我现在订票。”
何皎皎抽出手，看着他，说：“姜尚，对不起。周六可能去不了。”
少年看到她抽出的手，以及听进耳的话，心里一阵空落落的，刚刚还神采奕奕的眼，已变得空洞许多。
他缄默不语，就像垂暮之人看到太阳落山那般，再多的话，再强烈的语言都抵不住心底的落寞。
我虔诚的想要靠近你，拥抱你，可我和你之间总有一个无形的屏障，跨不过，进不去。
姜尚舔舔上颚，回：“好。”
他带着口罩，黑色的帽檐堪堪遮住少年的上半张脸，女孩看不到他的神情，只听得出他的语气，很平淡很平淡，没有一丝起伏。
“你不问问为什么。”
“不问。”
其实是不敢问。
我怕你是因为别人拒绝的我。这会让我觉得，我不如那个人、不如那件事重要。
只要不问，那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姜尚，其实。。。”
何皎皎有那么一瞬间想告诉他真相，但说出口的却是：“其实你真的挺好。”
女孩转移话题道：“你不吃点吗？”
“不了，有些困，皎皎不要动，让我躺躺就好。”
姜尚趴在何皎皎腿上，浅眠起来。
一个一米八五的大帅哥蛄蛹在小角落里，真是委屈他了。
正是中午，来往的客人很多，何皎皎总能听到路过的小姐姐艳羡的声音。
“快看那个女孩，她好可爱啊，那是她男朋友吧，我去，肯定好好看。”
“真的真的，禁欲系小狼狗和软萌萨摩耶，嗑了嗑了。”
“妈呀，那腰那腿，极品。”
。。。。。。
何皎皎听到小姐姐们的“流氓言语”害羞地低下头，安静地吃着蛋糕，庆幸还好“无恙”咖啡馆离学校很远，不担心会遇到同学。
姜尚睡眠很浅，自然能听到那些声音，他默默搂住何皎皎的腰，软软的。
他不确定自己还有多少时间可以和女孩这样相处下去，他想过，如果女孩腻了，只要她提自己便离开，绝不做甩不掉的泥巴。
不过姜尚无法保证自己是否能真的放手。
韩沐晨赶往同州大学途中，路过“无恙”咖啡馆，想着买杯咖啡提提神。
付钱时眼神瞟过墙角，刑警的敏锐让他察觉墙角处的小情侣有些眼熟，尤其是女孩，不过他没太在意，毕竟时间很紧还要盘查很多人。
这边，何皎皎一到校就被带到公明博的办公室里，说是警察问话。
六六补充道:“早上抓走的是胡韵萍和路宜瑶，和女子卖淫案有关的，不过她们上午已经出车祸死了。”
何皎皎沉默地闭着眼，回:“以后这种事能不能及时说！”
六六:“我错了，小主人。”
何皎皎打开办公室的门，看到上座的男人，一时惊的愣怔几秒，骨子里自带的畏惧让女孩禁不住地后退几步。
怎么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