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这只手想碰我姑娘的?”他问。
刚才来就看到这男人想搂他们家姑娘的腰,那短短的一秒钟,他脑子里就已经过了无数种怎么处理这只手的方案了。
“陈陈陈总,我还没碰,还没碰。”
唐总想把手抽回来,但他只要稍微有这样一点的趋势,男人踩在他手背上的脚就更用力。
感觉指骨要断了。
妈妈呀,他想回家。
“没听清楚我刚才问的是什么吗?”
陈哲生拉长了语调,利落地解下钥匙串上的小刀。
甩出刀刃,“需要我再重复一次吗?”
“不不不,没想碰,没想碰。”趴在地上的男人此时说话已经带上了哭腔。
坐在沙发上的同学们瑟瑟发抖。
这场面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太超纲了。
没怎么这么近距离的见过。
陈哲生口吻不满:“怎么还撒谎呢?”
刀尖逼近男人的脖颈,抵着皮肉,只要手上稍微用力就能扎进去。
一旁看戏的何诗韵看不下去,想出声阻止,还没张口就收到了陈哲生的眼神警告。
闭嘴。
她看懂了那样的眼神。
忽然就想到了之前在辅导员的办公室,陈哲生疯了一样地去掐柳珈的脖子。
翻脸比翻书快,这句话可不是用来调侃陈哲生的。
他大概真有些毛病,以至于情绪不稳定。
“我错了陈总,是我色胆包天,鬼迷心窍,但我也就想搂个腰,也没想做什么别的啊。”
冷戾的狐狸眼盯着地上额头直冒汗的男人,收回脚。
唐总以为自己被放过了。
松了口气。
想缓会儿手收回来。
还不等手背上的痛感散去,眼前便闪过一道白光,继而锋利的刀尖扎进了他的手背。
对着手背正中的中指的那根骨头去的。
快、准、狠,足够用力。
甚至于刀片扎进骨头的瞬间,绷断了一片,飞起,擦过他的侧脸,留下一道血痕。
残缺的刀片势如破竹,陷入皮肉与骨头间。
男人面色惊恐地盯着面前这荒诞的一幕,当疼痛感蔓延开的瞬间,疼得他惊叫破音。
陈哲生听得耳廓疼,刀也没拔,先起身退后了几步。
男人额角冷汗连连,生理性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滚。
即使心里恨得要死,这会子也不敢在陈烬面前破口大骂。
“去医院看看,医药费报销。”
陈哲生上前,半蹲下。
男人以为他又要做什么,一个劲儿地后退。
“别动。”
他有些不耐烦地轻啧一声,朝男人招了招手,“过来。”
“……”
见男人没动,他也没非要僵持下去,主动起身往前挪了几步。
男人的面色更加惊恐,“你不要过来啊!”
陈哲生没搭理他,利落地拔下扎在他手背上的小刀,“跟久了有感情,不打算让你带走。”
他拎着刀柄处的圈圈,往桌子方向走去。
不明所以的同学纷纷抱团取暖,缩在一起。
然后就看到陈哲生把小刀扔进了冰桶里清洗干净,又慢条斯理地抽出纸巾擦干净,再扣回钥匙圈上。
“……”
这样的场面对他们来说,多少还是有点超前的。
“你还不走吗?”
陈哲生回头就看到男人还趴在地上。
“……”
想走,但疼。
他挣扎着站起身,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包厢。
解决完一个,陈哲生这才不紧不慢地将目光落到何诗韵身上。
何诗韵:“……”
艰难吞口水。
突然性紧张。
“嗨~金主……爸爸?”
好歹当着她同学的面,应该做不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吧。
“金主爸爸?”陈哲生挑眉,语调拖长,“是喜欢叫我金主还是喜欢叫我爸爸?”
“嗯?”
他一步步逼近,最终把人禁锢于他怀抱和墙壁之间,“何诗韵,承认跟我结婚,有这么难?”
“我让你带不出去,还是说不出口?”
“哪里做的不好?”
“你说说看。”
“……”
何诗韵在线紧张。
身后的同学:“!!!”
他们到底听到了什么!
为什么事件会变得抓马!
这和柳珈说的不一样啊。
不是被包养吗?
怎么又扯到结婚的事?
大家心里乱七八糟,震惊之余又觉得被柳珈欺骗所带来的羞愤感。
“散了吧散了吧。”
也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大家纷纷附和。
“我以后再也不信柳珈那傻叉说的话了。”
“一副义正辞严的样子,整得我以为她有多正义。”
“……”
没几分钟,大家基本就走得差不多了。
“老公我错了。”
何诗韵干脆一脑袋砸进人怀里,声音要多夹有多夹,“要不您大人有大量,再原谅我一次呗?”
“不想原谅。”
陈哲生脸色不爽,拽着人就要离开这里。
何诗韵被迫跟上他的速度,一边在后面拖着他,一边回头和夏稚打招呼:“宝贝,你自己回去可以吗?实在不行拜托一下那个变态也好,反正别待在这儿了。”
夏稚点头如捣蒜,心里感动得稀巴烂。
她们四四自己都大难临头了,居然还在担心她。
怎么办,好像更喜欢四四了。
—
陈哲生一路拽着人到升降电梯门口。
嫌弃人姑娘走得慢,干脆捞进怀里,打横抱起。
这时候何诗韵也不敢跟他逆着来,乖乖被他抱着。
地下停车场,一如既往的通风,凉飕飕的。
这会子再往疯狗怀里钻,人可就一点反应没有了。
“老公,你笑笑呗,拉着个脸一点都不好看。”
“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公啊。”
陈哲生抱着她把人塞进后座。
何诗韵心一凉,疯狗又要在这个场景下,虽然一次也没真做吧。
“何诗韵,我怎么跟你说来着的,你是一点不把我的话放在耳朵里。”
“我这不是怕败坏您名声嘛。”
她笑得老狗腿了,自己都鄙视自己。
“我有什么名声?”
“你可是好多豪门阔太的心中女婿人选。”
“人盯着我做什么,一个过继来的儿子罢了。你不知道陈智老婆又生了一个?”
何诗韵一脸懵,摇头。
“那小子三岁多了,再过几年,诚智哪里还有我的位置。”
“哇哦,老公你要被扫地出门了?”
——
(手撑墙靠近)早上好,我的漂亮宝贝,谢谢每一位宝贝送的花花和为爱发电…(油漆未干)(匆匆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