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的两人迅速停下手求饶道:“又夏我错了,都是这个贱人挑唆我的,看在咱俩的情分上,放过我吧……”
宁又夏神色冰冷:“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
“我们平白被人这么污蔑一通,若是我没有拆穿你们的阴谋,那孩子的清白不是毁在你们手里了,传出去了让孩子以后怎么做人!”
“这警必须报!”
晏宜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女人,第一次体会到有人护着的滋味,到底是六岁的孩子,眼睛不自觉地泛起红。
看着孩子隐忍的情绪,她瞳孔闪过一抹冷意,觉得还是太便宜胡樱桃了!
她眼瞳一转,看向胡樱桃:“以前是我瞎了眼,错把豺狼当挚友,今天算是看清了!”
“胡樱桃我给你粮给你钱,为了你我甚至辜负了我儿子和婆婆,没想到你一直把我当傻子?!”
“从今天起,我宁又夏,与你恩断义绝,以后别再来找我,不然我一定不会轻易罢休。”
胡樱桃大惊,没了宁又夏这个冤大头,自己岂不是没有了许多好处。
她忙放开白桥,上前拽着宁又夏的袖子解释:
“不是的,又夏,我是真心拿你当好友的,你要相信我,我也是被人给骗了啊……”
宁又夏扯开自己的袖子:“我资助你的东西就当喂了狗。”
“但你问我借的钱,限你一周给我还回来,这一笔笔账,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不!”胡樱桃大叫。
当时她说的是借钱,但从来没想还过,现在让她还,去哪拿钱啊,几年下来少说也得好几百了!
她凑近想求情,宁又夏却抬手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她微微低下头,在女人耳边森然开口:“我劝你最好赶紧还回来,别想着玩赖。不然,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胡樱桃只觉得一股冷意从心底升起,她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不是宁又夏,是魔鬼!
她想跑,却不小心还被人绊了一跤,脚一扭重重摔在地上。
众人看见宁又夏那一巴掌,也不觉得过分,被人当傻子这么多年,是个人都忍不住。
有人劝道:“晏家媳妇,也别太伤心,看清楚也算是件好事。”
宁又夏摸了摸眼泪:“谢谢大家关心,我只是太恨了,我掏心掏肺地对她好,到头来却养了头白眼狼。”
村民摇头叹气。
其余知青面色漆黑,恨恨地看了胡樱桃白桥两人,转身都走了,都是他们败坏了知青的名声,丢人的玩意。
宁又夏趁热打铁,接着道:“以前你不管做什么事,我都帮你隐瞒,我还一直觉得你有一天能改邪归正——”
“最后奉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还有好好珍惜自己,别什么男人逗几句就往上扑。”
她意有所指地看向王大柱,村民嗅到了一丝奸情的味道,忙不迭地八卦。
“晏家媳妇,这这是什么意思啊?”
“是啊,难不成,胡知青有对象了?”
宁又夏只是摇头,多一句也不说了。
伴随着众人的议论声,不到半个小时,警笛声传来,一辆警车停在了晏家门口。
宁又夏把来龙去脉重新说了一次,两个警察了解了情况,宽慰了几句,便把胡樱桃和白桥拉上了车。
一场闹剧就此落幕,众人也带着满心的八卦散去了。
宁又夏心情舒畅,带着晏宜转身回家。
关门之时,忽然瞥到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隐隐有人影晃动。
她眯眼看去,却碍于天黑看不清,在晏宜疑惑的视线中,摇了摇头,暗道,估计是看热闹的村民吧。
她不再迟疑,关门转身一气呵成,看都没看地上的胡樱桃一眼。
哎呦,这一场戏演的,可累死她了,今天必须干两大碗饭。
王大柱随村民讪讪离开,整个人内心惶惶,生怕他跟胡樱桃的事被发现,回家便是摊在床上想着之后怎么解释,胡樱桃早被他忘在了脑后。
张翠莲回家跟自己老伴说起来一脸唏嘘:“你们是没看到,那晏家媳妇站在那,那气势不比那大队长差,乖乖,可威风嘞。”
她老伴抽着烟,悠悠开口:“以前识人不清,现在总算心眼开了,只盼日后能对晏家婶子和几个孩子好点就成。”
“是啊!”张翠莲感慨:“希望吧,孩子是好的,就是那个妈,这次过后能便好吧。”
“诶,当家的,你说那胡樱桃跟王大柱是不是有一腿啊?”
她老伴磕磕烟灰:“你这婆娘八卦得很,管那闲事干啥,赶紧做饭去。”
张翠莲嘀嘀咕咕:“什么叫闲事,我这是为了整顿村子良好作风……”
圆月当空,刚刚热闹的地方只剩下蝉鸣阵阵。
距离晏家不远处的一处树下,悄然现出一个人影,他身材高大,匀称有型。
他一半侧脸隐在阴影处,一半暴露在月光下。
露的那半张脸,轮廓分明,剑眉星目,一双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远处的晏家。
他嘴唇微微抿紧,神色冰冷,垂在两侧的手却紧紧握紧。
直到看见远处带着人匆匆赶回来的晏母,才收回视线,转身快速离去。
江芝兰心有所觉的朝那个方向望去,茫茫夜色,空无一人。
不在意地收回视线,带着赵医生赶忙进了屋。
“赵大哥,快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