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王大柱痛得放开手。
宁又夏一脚狠狠地把他踹了出去。
随着“咚”一声巨响,王大柱倒在门外捂着肚子不停哀嚎。
众人被吓得向周围散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宁又夏冷眼看着王大柱,狠厉道:“说谁狗呢!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我今天倒要看看,谁敢动我儿子一下!”
她眸光冷厉扫向面前一群蠢货。
“不怕死就来。”
人们不自觉后退一步,乖乖,宁又夏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大力啊。
“我……我突然想起来,我衣服还没收,我先回去了。”
“啊,对对。今天轮到我做饭了,我先回去做饭。”
胡樱桃内心急迫,恨恨地拽着衣角。
该死的,宁又夏今天吃错药了,不是一直看不上那些个小崽子,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这让自己怎么讹钱。
她向后躲了躲。
宁又夏一直注意着胡樱桃,上前直接一抓:“躲怎么呀?接着说啊?”
胡樱桃被吓得一抖:“我……我……”
宁又夏皮笑肉不笑爱地看着她。
她又抬眼看着准备走的人,语气冷厉:“还有你们,今天在场的一个都不、准、走!”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我家是什么地方!”
“既然来了,就把话说清楚,莫须有的罪名,我晏家不认,我儿也不认!我宁又夏话放这儿,谁今天要敢走,我跟他没完!”
众人被震慑住,生怕宁又夏发疯追过来,全部停在原地不敢动弹。
宁又夏眼光似刀地射向胡樱桃:“你说我孩子偷了你的钱,多少钱?在哪偷的?哪只手偷的?几时几分几秒?!”
胡樱桃半天抽不出来手,讪讪道:“那,那什么,大家都看到——”
“你少跟我扯什么看到!”宁又夏打断道:“知青院子在大队旁边,地处村子中心,每个人去后面牛棚饲养场都得穿过院子去!”
“就单单一句看见我儿进了知青院子,就给他安这么个罪名,你们这是看我家好欺负,来碰瓷了是吗?!”
胡樱桃压下内心的慌乱,抽泣道:“既然又夏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当我没说,没必要为了点钱伤了我们姐妹的和气....”
“别呀!”宁又夏打断道:“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既然说钱丢了,那我们就好好盘盘。”
她看向一个畏畏缩缩的知青身上:“白桥,我记得你刚刚说今天轮到你做饭是吗?”
那知青点头。
“谁做饭谁拿钥匙,谁锁门,白桥,你今天忘记锁门了?”
白桥连忙挥手:“没,没有,我今天出门绝对锁好了,我还确认了一遍。”
还不等宁又夏反问,有知青发出疑问。
“你不是说你没锁门嘛?”
白桥缩了缩肩膀:“我当时是说,好像没有,可能我记错了吧。”
宁又夏似笑非笑:“那就奇怪了,门也锁了,钱却丢了.....”
“莫不是你在监守自盗吧,白桥!”
白桥一怔,随后被吓得哭起来:“不是,这怎么能是我呢,我没有!”
胡樱桃小心开口:“这么长时间的朋友,白桥应该不会吧……”
宁又夏斜眼:“怎么就不会了?你是相信她还是相信我!”、
宁又夏把这个问题还了回去。
胡樱桃冷汗直冒,这让自己怎么回答,该死。
动静太大,惹得周围的邻居全部围了过来。
嘀嘀咕咕的,不明白眼前什么情况,但是看热闹的事,他们还是挺乐意的。
晏家邻居张翠莲首先说道:“这是咋的啦?怎么这么多人?”
宁又夏面露无奈:“让大家伙看笑话了,说实话我也挺纳闷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正准备吃饭,这群人突然就闯进我们家里,非说小宜偷了他们的钱……”
宁又夏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顺便把白桥锁门的疑点说了出来。
随后在村民的探讨声中,抛下了一颗炸弹:“既然谁都不承认,那就报警吧!”
“报警?!”
胡樱桃大声呵道。
众人也被吓到,这年头大家都对警察有一种从心底里的畏惧。
胡樱桃彻底怕了:“没……没必要吧……”
宁又夏淡淡道:“我看很有必要,我晏家身正不怕影子斜,就让警察来找真相吧。”
这要是报警,自己岂不是完了!
胡樱桃狠心咬牙,对着白桥便是一指:“真的是你干的?”
白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哭着摇头:“你说什么?我没有……呜呜呜……樱桃你明明都知道啊,我怎么可能偷钱啊?!”
“白桥,要不是你说你没锁门,我们怎么可能会来找晏宜啊!”
“你要是缺钱你就说,大家都愿意帮助你,但你怎样也不能去监守自盗啊。”
胡樱桃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白桥。
周围人皆是怀疑地看着她们。
白桥崩溃,指着胡樱桃大声道:“你胡说!”
“明明是你让我这么对大家说门没锁的,还说宁又夏是个傻子,一定不会向着晏宜,还一定会给钱,到时候我们俩一起分钱。”
胡樱桃大惊,忙动手打向白桥:“贱人胡说八道,污蔑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啊——”白桥吃痛,忙还手回去:“是你先阴我的!”
两人在众人围观下撕扯起来,看着这两人的行为,还有什么不懂的!
宁又夏冷眼看着两人,就这胆子,还来讹人。
宁又夏看都不想再看狗咬狗的两人,对着张翠莲便道:“麻烦婶子帮我报个警。”
张翠莲吃惊:“真报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