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溪那冷傲的身影,矜贵的带人闯进,疏散走客人,店门紧闭。
墨景溪慵懒邪肆地半倚在餐桌上,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嘲弄的笑。
“小妹妹可真是不安分,动了我的人,你怎么能够心安理得的站在这。”
见墨景溪这般动怒,萧曼曼更加确定宁妍死了,死在了犬舍。
这家伙气急败坏找她报仇了。
萧曼曼不卑不亢的双手抱胸,笔直的身姿满是高傲的锐气。
“墨爷好气派啊!可惜,只是在我们这些小喽啰面前,你……永远要臣服于她。”
萧曼曼竟敢公然叫嚣,到底是谁给她的勇气。
墨景溪那凌厉的寒光眼神锋利的看过来,让人忍不住打着寒战。
而萧曼曼却仍旧嚣张地言语挑衅。
“就算你今天把我杀了,宁妍也回不来了,大名鼎鼎的墨爷为了一个女人这般动怒,被那位大佬知道了,你猜她会怎么做。”
墨景溪神情微妙一僵,随即,满脸轻蔑地勾起唇角。
“承认事情是你做的了,但可惜,宁妍没死,她还活着。”
萧曼曼倍感震惊。
“你说什么?”
墨景溪脸上的怒意不知为何淡去了不少,一脸戏谑地笑着。
“你给她下毒,让她毒发身亡,但你怎么就不动脑子好好想想,她要是死了,你还会站在这跟我讲话吗?”
墨景溪潇洒的阔步离开了餐厅。
他残暴无情,这般兴师动众,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萧曼曼,你给我下药套路我就算了,你还给宁妍下毒,想让她死。”
白子淮的声音在楼梯口响起,萧曼曼猛然地一个转身,整个人惊慌失措。
“子淮哥哥,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墨景溪他算计我,他明明看到你了才说的这些话。”
白子淮满眼绝望的甩开萧曼曼。
“别解释了,你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这么多年我一直想用哥哥的身份去开导你,不愿意见你那么偏激,可换来的呢。”
白子淮倍感落寞,还有在萧曼曼身上的绝望。
“你手段怎么这么卑劣,那是你的姐姐,你们之间是有血缘关系的。”
萧曼曼苦涩一笑,眼眶里汹涌的热泪忍不住地掉落。
“她身上的光芒与生俱来,而我呢,根本不该生下来,谁不知道我是萧海的女儿,宁家把我养大的,谁又曾问过我愿不愿意。”
萧曼曼情绪低沉,前后心情的反差,更是带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朋友妻不可欺,可偏偏我自己的父亲就是这样的人。”萧曼曼冷冷一笑,“我以为你跟他们不一样,你温柔似水,待我真诚,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不管我怎么做,在你心里都不敌她。”
萧曼曼失魂落魄,阴柔地笑着离开了餐厅。
白子淮沉重地深叹一声,眼底里的委屈一涌而上。
为了宁妍洁身自好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被人算计了。
而这个人偏偏还是她的妹妹。
她可是想要杀死宁妍的人,他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白总,你没事吧?”
餐厅经理的关心让白子淮猛然回神。
“我没事,去让厨房准备一份海鲜汤送去宁家。”
墨景溪本打算废了萧曼曼,可当他视线注意到白子淮的时候,他脑海中突然回想起宁妍的话。
“萧曼曼那个恋爱脑,在白子淮对她失望比精神折磨她更管用。”
想到这,墨景溪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宁妍这个女人身上到底藏了多少故事,他真的是越来越好奇了。
正沉浸在喜悦中的他,突然被一通电话惊醒,脸色骤变到了谷底。
暗自思忖了少顷,修长的手指才滑到接听。
“墨景溪,你是觉得她命太长,想让我提前了结她吗?”
电话那端女人那冷厉的声线,让其眉心紧蹙。
墨景溪不以为然地哼笑道:“姑姑,我是墨家人,你也是墨家人,虽然外人都在传我们之间不正当的关系,但影响在家族里实在太恶劣了,你也知道用宁妍做挡箭牌再合适不过。”
电话那端陷入了短暂的死寂。
片刻。
“你这是在反抗我。”言语中带着深深的威胁。
“你是我姑姑,小辈怎么敢呢,现在七海都知道我在外面勾搭上一个女人,这样一来,姑姑的名声不就清白了。”
“墨景溪,你少拿这些话搪塞我,我命令你,马上滚回七海。”女人愤怒地嘶吼着。
墨景溪眸色顿变犀利,阴狠地抽搐嘴角,手掌都气愤到颤抖。
“姑姑,生日快乐!”
只这简单明了的一句,墨景溪就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阴翳地落下车窗,把手机丢进窗外的草丛里。
墨家领养的孩子,给墨庭渊下毒,以此来操控墨景溪。
这窝囊气他早就受够了,十年间所受的非人待遇,他——势必会拿回来!
——
宁妍又睡了一大觉,醒来的时候房间已经不见墨景溪的身影,但空气中残留的木香能够判断他刚离开。
“晗晗,我真的要跟溪哥比吗?”
吴晗一副宁家女主人的姿态对着两人颐指气使。
“这是在宁家,妍妍要不是因为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你跟了我,就得听我的。”
墨景溪正襟危坐在两人对面面不改色。
吴晗现在还认定宁妍肚子里怀着墨景溪的孩子。
纪澜一脸的难为情。
“溪哥,你知道我们纪家的,都是妻管严,我就动手了。”
墨景溪猛然举起手,吓得纪澜下意识地朝后一缩。
见势,吴晗更加的怒火中烧。
“怂包!”
墨景溪眼神示意纪澜应战,纪澜这才壮着胆子上前握住他的手。
“在你们掰手腕之前,我有话要说。姓墨的,我不管你跟七海那位是什么关系,现在妍妍怀了你的种,就问你认还是不认。”
墨景溪不等有什么反应,纪澜先兴奋了起来。
一脸慈爱的抚摸着吴晗的肚皮。
“溪哥都要当爸爸了,我是不是也快了。”
吴晗一脸嫌弃的拧过他的耳朵。
“老娘不就跟你睡了一觉,还讹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