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宁妍一夜未归,吴晗担切地一直在门口张望。
见老何抱着深沉睡下的宁妍回来,她的脸色急切得有些泛白。
“怎么回事?”
老何还是那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大小姐昨晚应酬喝了一晚。”
“喝一整碗?”
吴晗显然带着几分质疑。
安顿好睡着的宁妍,吴晗就将老何拉扯到一旁。
“到底怎么回事?她身上怎么会有伤?”
宁妍昨晚千叮咛万嘱咐过不能让吴晗知道这件事,老何纠结的眼神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大小姐最近心情不好,跟人打起来了。”
闻言,吴晗沉重地深叹一声。
“都怪我,当天太冲动了,不然她跟姓墨的也不会吵起来。”
见吴晗满眼的愧疚,老何抬手轻拍她的肩膀安抚。
“大小姐不会怪你的,相反只要你没事,她比谁都开心。”
宁妍也不知到底是药剂师的解药有问题,还是萧曼曼那针过敏源动了别的手脚。
整个人瘫软无力,昏昏沉沉的还有点犯恶心。
她挥笔在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名字交给助理拿走了。
吴晗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走进书房。
“你这是喝了多少酒,脸色怎么这么差。”
宁妍头脑昏涨得牵强一笑。
“可能真的是因为被水泡过,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
她闻着那碗面胃里都翻江倒海的。
见她那种种反应,吴晗敏感地皱眉。
“你该不是怀了吧?”
宁妍倍感惊诧。
“你别闹了,怎么可能。”
吴晗一脸八卦地凑过来,语气中带着深深的质问。
“怎么不可能,你这个月大姨妈来了吗?”
“你真别闹了,我就单纯的身体不舒服。”宁妍否定的干脆。
墨景溪那种人,一次就中招也不是不可能,更何况他们两个被自己撞见就已经好几次了。
越想吴晗越是气愤,回到房间,毫不犹豫地拨打了纪澜的电话。
“这么快就想我了,乖,哥哥很快就回去陪你。”
“少跟老娘扯皮,你们这些臭男人,做了不认,就知道逃跑,算什么狗屁男人,一点责任都不负。”
吴晗一言不合就给纪澜劈头盖脸一顿数落,他不明所以地试探出口。
“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吴晗愤然地怒哼一声。
“七海的墨爷就是这个德行,把我们妍妍搞怀孕了,他说走就走,既然跟那位扯不断,又何必来招惹我们。”
吴晗将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到纪澜的身上,一通无厘头的宣泄,就绝情地挂断了电话。
宁妍被困意笼罩,眼神睁不开的扶额。
“老何,我们的解药确定没问题是吧。”
“我问过了,应该是后遗症,几天以后就会慢慢变好。”
宁妍知道吴晗误会了,也没有精力去解释,简单交代一下公司的事,就又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
耳边一股温热啄吻着耳垂,鼻尖萦绕着那熟悉的木香,急促的呼吸疯狂得仿佛她随时都会被人吃掉一般。
宁妍朦胧苏醒,周身的酥麻感让她不自觉地哼唧一声推开身上的男人。
“墨景溪,是你吗?”
房间内视线昏暗,她只看到一个男人的黑影,看不清他的面部轮廓。
他那温润的薄唇暧昧地抵近耳边,轻呼语气挑逗撩拨着。
“跟了我,怀了别的男人孩子,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怀了别的男人孩子?
第一瞬宁妍是吃惊的,但理智的思绪渐渐击溃深沉睡意,她才恍然大悟。
床头的灯忽然亮了,彼此那张姣好的面貌映入对方的眼帘。
房间内的气氛在两人对视的那一刻暧昧升温。
今天本该是那女人的生日,生日宴都还没结束,他就这么跑回来,可见他是真的急了。
墨景溪那审问的阴冷眼神深深地擭着她,就好像她真的犯了原则性上的错误背叛了他。
他不经意地一个转眸,才注意到她脖子上那有些泛青的针眼。
温热的指骨轻刮她那白皙的脖颈。
“谁干的?”
宁妍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突然找到倚靠一般,眼里盈满了晶莹的泪珠,挺起脑袋吻上他那阴狠抽动的薄唇上。
墨景溪并未推开她,而是温柔地化被动为主动,大手护住她的后脑,像是爱惜珍宝一样,将她吻回枕头上。
“回答我,谁做的?”
宁妍能感受到他黑眸之下涌动的杀气。
“我没怀孕,是晗晗误会了,就是身体有些差。”
话音还顿在半空中,墨景溪那张暗夜阎罗的脸就猛然抵近。
“宁妍,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出来,我不在,是谁这么有胆子欺负到你的头上。”
墨景溪那阴狠抽搐的嘴角,让人心生忌惮,宁妍眼眶越发的湿润,侧头避过的一瞬间,温热的泪水顺着眼角滴落在枕头上。
“我没事,倒是你,这么丢下那位回来真的没事吗?”
墨景溪愤恨地紧咬后槽牙,凝视着她那张清纯娇艳的脸颊许久,才悠然起身,高大的身影,弓着背坐在床尾。
一座魁梧的高山,仿佛被压垮了身子。
“我带了私人医生,伤口发青红肿,明摆着是中毒了。”
宁妍这才查看一下身上那些被狼犬抓伤的伤口上的异样,连血凛子都有点发青发紫。
“好好养伤。”
他那幽暗的身影怀着恨走出了宁家。
宁妍神情恍惚,整个人越发的昏聩,根本没多余的脑子去思考他去了哪里。
墨景溪的私人医生给宁妍扎了几根银针,又放了点血,整个人才缓和一些睡下。
白子淮的餐厅。
萧曼曼用了不正当的伎俩得到了他,他现在悔恨的窝在餐厅的办公室不愿出门。
萧曼曼恬不知耻的一直等在楼下的餐厅,看上去春光满面的。
也是。
她最恨的人死了,还如愿得到了自己爱慕多年的男人,待局势稳定,将妈妈接回来,这不就是她期待已久的生活。
萧曼曼沉浸在喜悦中难以自拔,一副老板娘的姿态,对着店里的员工指手画脚。
“这花瓶应该摆在吧台,要是有客人花粉过敏,我们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