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岩这个时候也顺着对方的视线看了过去,不过他看的并不是裴安安,而是和裴安安站在差不多位置上的秦扬,他的哥哥。
不管秦岩多么激动,秦扬依旧面色淡淡,置身事外的样子仿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秦岩咬紧牙,只能将心里面的怒火再一次发泄到面前的男人身上。
不知所以的男人在拳头再一次落下后,只能再次开口求饶。
“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什么也没做,我也没有这个胆量去做。”
男人还忽然想起什么一样,指向了储藏室墙角的位置说:“那里有监控,我是真的什么也没做,监控可以证明,我只是吓一吓她而已,真的只是吓一吓她。”
路易平拉住还在疯狂发泄怒气的秦岩,低声在秦岩耳边提醒,不能下手太狠,之后这个人还有其他用场,至少现在,不能动他性命。
接着秦岩就被一把拉了起来,秦扬也在这个时候走过来,在和路易平眼神示意点了点头后,直接拉走了秦岩。
车里,秦岩用已经开始渗血的拳头再次狠狠敲在车前的靠背上,大声质问秦扬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我们原本的计划不就是这样吗?阿岩,你的反应已经过激了,今天毕竟这么多世家都在,你今天这个样子难免会让他们怀疑传出风言风语。”
秦扬语气淡淡,即便是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秦扬也仍旧是一副他不知情和他无关的模样,可秦扬越是这样,秦岩就越是不能原谅自己,也没有办法做到原谅秦扬。
“你告诉我的计划并不是这样的,你说的只是把南央带走,让顾景沉着急,误解是裴安安做的。可现在结果根本不是这样的,如果顾景沉晚来一会儿,如果那扇门开的再晚一点会发生什么,你从来没有考虑过这种事情回对南央带来什么样的影响,还是说你保证南央一定是安全的,你提前和对方交代好保证这一点了吗!”
秦岩激动的拽住了秦扬的衣领,这是秦岩第一次,和这个他一直很看好的哥哥发生正面冲突。
秦岩从小给自己的定位就是玩乐人间,他不在乎秦家的所有产业能不能让他接手,他也比所有人都认为秦家家业交到秦扬手上,会更好。
在他而言,兄弟之间的情分一定是比那些虚无飘渺的东西重要的多,所以不管秦扬做什么说什么,哪怕要用秦家利益去赌,他也是最相信秦扬,最先站出来支持秦扬的那一个,他们相处那么长时间,这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冲突。
“阿岩,我很担心你这个样子。”
即便被攥住了衣领,规整的衬衫被弄出了褶皱,秦扬依旧是那副淡然安静的模样,说话的语气,都没有半分起伏。
“我很担心有一天这个苏南央,会毁了你,阿岩,这个苏南央看来是留不得了,我不能看着你因为那样一个人继续失去理智,日后这个人一定会让你铸成大错。我之前一直认为你只是玩玩,新鲜感罢了,可现在看来,你的感情已经超出了我的预估,必须要遏制住了。”
“不许动她。”
“这也是我的底线。”
秦岩眼神阴郁,语气中也带着前所未有的疏离和隔阂。
“阿岩,你要因为那样一个人,和哥哥站在对立面吗?还是说哥哥对你而言,还没有一个根本没有你放进心里面的人重要?”
秦岩的眼神里遍布着红血丝,用满是失望的眼神看着秦扬,一字一句的回答秦扬。
“几年前我就已经说过了,我希望她好,我对她好,不求任何回抱,我有不在乎她心里是不是有我。更何况她心里未必没有我,如果真的没有,我也不会成为你骗她离开宴会厅的那颗棋子,不是吗?”
说完,秦岩也松开了攥住秦扬的衣领。
他转身打开车门,留下一句‘以后不要再打她的主意,你想要的,我已经在按照你说的帮你得到了’就离开了车里。
秦岩走到宴会厅门口,即便没有推开那扇大门,也仍旧能隐隐听到里面的议论声和争吵声。
路易平的确按照顾景沉离开时候说的,在事情没有完全调查清楚之前,把所有人都留在了宴会厅。
裴安安急切的声音从门缝里传了出来。
“你们都怀疑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这对我有什么好处,我这么做的理由又是什么,你们能不能不要随随便便就把一切怀疑都推到我身上。顾景沉呢,我要见顾景沉,我要当面和顾景沉说清楚。”
秦岩推开门走进去,开门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但很快大家的视线又汇集到了裴安安的身上,人群中不知道谁忽然说了一句:那个服务生不是都说了是你让她把顾少夫人叫走的,不是你还能是谁。
裴安安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立刻朝着人堆里面大喊:“谁说的这句话,站出来,谁说的!”
“如果真的是我做的我会让自己处于被怀疑的位置吗?我明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她出问题一定会第一个找到我,我还会对她下手,难道我是傻子不成?”
见没有人回应更没有人相信她,裴安安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她哥裴寻绎。
一脸严肃的裴寻绎也在这个时候主动上前几步和路易平低声开口:“这件事发生的确实是很突然,我也知道我们家有脱不掉的责任,但是光是凭着现在的证据,也不能直接断定这件事是安安做的。”
“我和景沉认识这么久了,景沉应该知道我是一个有分寸的人。”
路易平立刻做出了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打断裴寻绎。
“小裴总有分寸顾总自然知道,只是其他人,就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分寸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什么身份凭什么这么怀疑我”裴安安着急的上前一步反问路易平,但路易平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