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有他一个儿子。
黄建飞脑中一道灵光闪过——
他们可以再生一个孩子!对,他走了之后,他们再生一个孩子就好了!
猫叫声这时候传了过来,黄建飞又躺了下去。
这么想着,他便问心无愧了,反正他的父母也不喜欢他,与其这样,不如让她们再生一个儿子好了!
打定主意后,黄建飞激动的更加睡不着了,他身上都是激动的汗水。
他现在满腔满腹的勇敢,他要一个人独上青山求道。
黄建飞起床随便收拾了一下衣服,留下一封书信便出门了。
在路上遇见了一位道士,得知对方也是去青山的,交谈下得知对方正是余金侨。
黄建飞惊讶的问:“您真的是余金侨余道长?”
余金侨点了点头问道:“你知道我?”
黄建飞:“知道,我此去青山,正是要拜余金侨道长为师。”
“哦?为何?”
黄建飞跪在地上,这一刻,他好像看见了他的道。
他的面前出现了一条长长布满白光的道。
他坚定的说着:“道的指引,我昨天遇见一位道长,他说让我去青山拜余金侨道长为师,想必这便是天命,他一定是算出来了我今日会遇到您,他说,万物皆有定数,我遇见他是定数,他为我算卦是定数,我遇见您也是定数。”
余金侨见他悟性极高,当即便收了他为首徒。
黄建飞伴随着往事,等到月亮高高升起时,他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经过一夜的休整,几人又重新启程。
在马车中林毛球问道:“你们吃过白面饼子吗?”
黄建飞:“什么是白面饼子?”
林毛球:“就是面糊糊,在铁板板上摊开,可以摊成软的,还可以摊成焦黄的,都很好吃。”
林毛球有点怀念那个味道了。
她边说边看向了外面,希望外面驾着马车的余金侨能听到,然后带她饱餐一顿。
虽然外界不过才过了短短两日,但在幻境里她可是待了将近两年。
并且已经习惯了一日三餐,再加上每天睡得床,突然躺在荒地上睡觉颇有些不适应。
黄建飞摇了摇头。
郭飞宇:“吃过,不就是应天逸在大雪天给刘晴如烤的煎饼嘛!”
“额。。。”
林毛球忘了,在密城中的不止是她,还有黄建飞和郭飞宇。
并且郭飞宇还是应天逸和费宿忻。
本来她都已经把这件事情给忘了,突然想起来还挺尴尬的。
空气中突然凝结出了一层寒霜。
冻得林毛球脸僵硬了,说不出话来。
郭飞宇说完那句话后脑海里浮现了他和柳晴如的种种,另一个层次讲,也就是和林毛球的种种。
颓然想起来,想起了那些难以启齿,各种羞羞的画面。
郭飞宇的脸红到了脚后跟。
双手无措的抠着指甲。
黄建飞看着两人之间的冷气,纳闷道:“现在天气这么暖和了,怎么车厢里面还这么冷额?”
黄建飞虽然也在密城的易梁河体内,但单纯的他什么都没做过,只有爱恨情仇、花天酒地交织着他。
所以他不懂两人之间是什么情况。
林毛球:“可能是因为有风吧,风吹了进来就冷了。”
黄建飞:“可能吧!”
“话说,师妹,你在柳晴如的身体里都经历了什么?”
这话问的,林毛球根本招架不住。
这让她咋回答呀?
这时清心咒的声音传了过来。
让人的精神不由得为之一振,仿佛有了某种神奇力量般的洗涤着自己的灵魂和身体。
一股股淡淡的白色光芒包裹着郭飞宇的身体。
她感觉自己仿佛漂浮在云端一样,那是她从未享受过的美妙滋味。
她看着郭飞宇问道:“你念什么清心咒?”
不止是林毛球,黄建飞也十分好奇的看着他。
郭飞宇的脸比红苹果还红,他不念清心咒林毛球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不可以,他不可以让她知道。
于是他不敢回答他们,他一停下来,脑袋里就有很多黄色的画面,于是他又念了起来。
黄建飞看着林毛球问:“他怎么了?”
林毛球摇了摇头。
其实她知道,但是她不能说额。
她握住了郭飞宇的手给他传音道:“快闭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这样只会让他们更怀疑我们在密城的事。”
黄建飞没有看到两人的眼神交流,没有察觉到车厢里的暗潮涌动。
他不合时宜的来了一句:“师妹,你在柳晴如的身体里时,和她的感觉是相通的吗?”
林毛球彻底懵了,她大师兄到底要干嘛呀!
郭飞宇的清心咒念得越来越猛,他一刻也不敢停。
林毛球强撑着,咬着牙说道:“是的,大师兄。”
她在心里祈祷黄建飞快闭嘴吧,不然她真的要出手了。
就在黄建飞准备开口时——
林毛球准备出手时——
外面传来了叫骂声——
"我不管你说什么,老子都要杀了你!"
"你当我已经死了不行吗?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
那个声音有些无奈,但是很坚定。
"你这个臭小子,居然还敢骗老子!老子必须杀了你!"
那个声音气急败坏,随后就听到"轰隆"一声巨响。
紧接着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你说你是被人陷害的?"
"嗯!我被人陷害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不想死,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你救救我,我不是故意骗他的。"
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带着哭腔,似乎十分委屈。
林毛球赶紧插嘴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她要去救那名可怜的男子,她要离开这个车厢,顺带活动一下身体。
林毛球的头刚探出去,脚还没来得及迈出去,就被余金侨一把按了回去。
“不关我们的事不要管。”
林毛球的腰昨晚上睡觉的时候扭到了,被余金侨突然一推。
她一屁股坐在了郭飞宇的腿上,手还刚巧不巧的按在了郭飞宇的龙阳之地。
林毛球一时没反应过来,再加上她本来也反应迟钝。
她还沉浸在腰痛中,突然觉得手下软软的,弹弹的,隔着衣物还有点烫手。
林毛球赶紧起身做好。
郭飞宇完全僵了,他像个提线木偶一样,钻了出去。
“余道长,我来替您,您进去歇会儿吧。”
“好。”
余金侨一坐进来就问到:“徒儿,刚才你师兄问你的问题为师也想问问,你在密城虚妄之境中都经历了什么?”
林毛球知道这她是无论如何也避不了了。
没关系,男欢女爱很正常,再说做那些事的又不是她。
郭飞宇身体坐在外面,耳朵却还在车厢里。
他时刻的听着车里的动静,他想知道林毛球会如何回答,他在外面如坐针毡。
林毛球坦坦荡荡的说:“刚进去的时候,正是柳晴如与易梁河和离,她的父母惨死之时,她每天只吃面饼子,一开始我不懂,后来她与应天逸在一起时,应天逸问过她,她说小时候没吃的,她父亲每天都会给她摊面饼子吃,那时我才懂得,她之所以每天吃面饼子,是为了怀念她的父亲,那些面饼子有父亲的味道,她每天吃过面饼子就睡了,可能是不想面对现实吧。”
余金侨满意的点了点头。
“说的不错,除此之外还有呐?你可还领悟出别的?”
林毛球:“然后就是白君昊说的柳晴如自杀,不过我没那段的记忆,我重新回到柳晴如的身体时,是她和应天逸在睡觉,然后两人甜蜜相处了几日便是应天逸的大婚,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柳晴如和费宿忻在一起还生了孩子。”
林毛球说的很刻意,她刻意的描述她完全没把男女之前,生孩子的过程当回事。
黄建飞问道:“师父问的是你有没有领悟到什么。”
林毛球:“领悟到了,领悟到可多了,第一就是面饼子好吃,但不能多吃,第二,男人的鬼话不能信,他所有爱你的举动都是为了他自己,为了让你爱他,这样他才能取得全身心的欢愉,总结,男人没好东西,都很自私。”
林毛球说到情动之处,发现余金侨和黄建飞还有外面的郭飞宇都是男人。
而她的师父和师兄正在用另类的眼光打量着她。
林毛球赶紧找补道:“当然了,我说的是那些俗世之人,不包括你们。”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她曾经扬言出了幻境的第一件事就是问问她的师父师兄有没有做过负心汉。
“师父,师兄,你们可有辜负过哪个女子?”
黄建飞抢先开口:“你师兄我自小便来了青山,一直跟着师父潜心修道,我能辜负谁!”
林毛球:“也是,虽然青山也有女弟子,但因为她的出现,她师兄这么多年来也没近过女色。”
“那你呐,师父?”
余金侨沉默片刻后说:“这世间哪有什么辜不辜负,感情之事,只有一厢情愿,你觉得值得那便值得,就像费宿忻,他为柳晴如付出了一生,或许在我们看来不值得,但你若是去问他,他甘之如饴。”
这倒也是!
感情之事确实不能单一的取决于某件事情。
林毛球:“确实是这样,虽然柳晴如活得很痛苦,在费宿忻死后她才认清自己的心,但是费宿忻若是不死,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耗在报复易梁河的事情上,根本不会分给费宿忻一丝半点,若是费宿忻活着的时候,你让柳晴如放下仇恨,好好的跟费宿忻过日子,那肯定是不可能的,说不定柳晴如还会想方设法的杀了你,对那时的柳晴如来讲,报复易梁河就是她生命中最大的值得。”
黄建飞:“其实,他们之间没有对错,当初的柳晴如虽然爱易梁河,但是却没有任何行动,除了大小姐脾气,就是耍性子,跟个小孩子一样,还不愿意传宗接代,这时费香柳出现在易梁河身边,其实是个男子都会选择费香柳。”
林毛球眼底越来越红,那团火焰就差没把黄建飞给烧死。
“这件事当然没错,错的是他为了与柳晴如和离,而逼死她父母,他想选择好的,可以,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告诉柳晴如原因,二话不说,上一刻还把柳晴如搂在怀里,下一刻就一张和离书,怕柳晴如纠缠他,背地里还搞那么多阴险手段,这才是他做错的地方,是吧,师父!”
余金侨点了点头。
林毛球:“你该好好教育教育师兄了,回去后让他抄一千遍悔过经,是非都不分了。”
。。。。。。
黄建飞只看到了易梁河后面的惩罚,他确实是把这点给忽略了。
“师妹说的对,是师兄把这点给忘了,我回去后会自行反省的。”
“不过,这柳晴如也是,既然她同意了和离,又为何报复易梁河呐!”
林毛球:“郭飞宇找个地方停车!”
“师父,现在就让师兄抄!”
黄建飞:“额。。。”
他看向了余金侨,不知道他是哪句话说错了。
郭飞宇在外面喊道:“师兄,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黄建飞:“郭师弟,什么意思?”
郭飞宇:“换做是你,被男人抛弃逼死父母,弱小无助的你远走他乡,遇上了一个对你无微不至的人,结果得到你的身心后,就把你杀了,换做是你,你能不恨吗?你还能做到心如止水,原谅所有人吗?师兄,等你真正经历这些事的时候你到时候看看你能不能厚德载物,以怨报德。”
林毛球接着郭飞宇的话说:“柳晴如一点错都没有,她与易梁河在一起时全心全意地对他,与应天逸在一起时也是全心全意,费宿忻的死,不是因为柳晴如,而是他自责。”
黄建飞:“自责?”
黄建飞只知道费宿忻辞官,与家人断绝关系,其它的他就不知道了,难道其中还有别的事发生?
郭飞宇在费宿忻的体内,所以他知道。
“自责如果不是他当初的懦弱,柳晴如就不会被这么多人伤害了。”
黄建飞:“费宿忻与柳晴如原本就相识吗?”
郭飞宇:“那当然了,柳晴如也算的上奇女子,不管是见识还是品行都远超一般的深闺女子,他对柳晴如一见钟情,隔日便上门提了亲,当时的柳晴如已经与易梁河定了亲,便拒绝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