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瘫坐在沙发上,针对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算了一卦。
这一卦算的并不顺利,一股无形的阻力想要阻拦她继续算下去。
随着卦象结果显露,时卿抬头看了眼窗外蔚蓝的天空。
这个世界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有意思。
江家和司家最近发生的事情全部直指同一个幕后黑手,但不是许家,也不是道联,更不是施正德。
也就是说,在他们之后。
还有一只手正在操控着这一切。
华城的几大豪门,也将迎来一个大动荡。
……
许氏集团。
许荣程愤怒的将手中的报表砸在桌面,阴沉的目光扫过面前大气都不敢喘的几个下属。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短短一周,这么多合作方都要和我们解约!”
下属很是委屈。
原先那些合作方都和没了脑子一样,就算亏本都要让许氏盈利。
如今人家脑子好了,肯定要解除合约啊!
这还能怪他们?
这些下属全都跟着许荣程也都有些年头了,看着许氏一路以极其诡异的方式做大,他们心里也都有疑惑。
商人为的就是一个利字,可那些合作方却完全不像是商人。
倒像是做慈善的。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但由于获利的是许氏,他们这些员工也都因此得到了奖金,所以这些下属之前也都没说什么。
如今这一连串解约,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许荣程却要来怪他们。
下属们心里,隐隐有些不满。
可面对暴怒的许荣程,谁都不敢将真相说出来。
许荣程发了好大一通火,才将这些噤若寒蝉的下属赶出办公室。
他坐在老板椅上,脑海里闪过时卿在江家别墅门口对自己笑的时候。
再联想起许梦然的福星之运被夺走。
这一切似乎都可以串联起来,导致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人,就是时卿!
“时卿……!”
许荣程一拳砸在桌上,眼底的恨意几乎实质化。
他拿出手机,迅速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郑会长。”
……
时卿等了几天,那个保安都没给她打电话。
想起他眉心的那股黑气,时卿决定再去一次天湖盛景。
就在她刚到大门口的时候,恰巧看见那个保安正拉着另一个保安,姿态放得很低。
“队长,我实在没办法了。我弟的情况你也了解,就差五千块,你就让我预支这笔工资吧!”
保安队长一把甩开他,“小刘,你在这里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不是我不给你预支,你这都第几回了,物业那里说不过去啊!”
小刘一听,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队长,我给你跪下,我弟弟实在是等着这笔钱救命啊!”
说着,小刘就要直接跪下。
保安队长吓了一跳,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你这样逼我也没用啊,你得去求物业,我们都是归物业管的。”
小刘闻言,擦着眼泪就要往物业的方向去。
他走出保安休息室,一眼就看见时卿,下意识低头就想走。
“你等等。”时卿将他叫住,随后走了过去。
短短几天,小刘眉心的黑气已经浓郁到可以影响身边人了。
小刘低着头,不敢直视时卿。
“你弟弟不是生病,而是被邪祟缠身了。”时卿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我已经给了你联系方式,你为什么还要去找骗子?”
“我也不想的,是那位大师找上我的。他看过之后,我弟弟的确好了两天,但后来又加重了……那位大师说要一万块钱,我想着,他的确有用,就没再找您。”
时卿眼眸微深。
那个所谓的大师虽然用的的确是玄学的办法,但是他却不是道士。
恰好,有些符纸,不是道士也能用。
“带我去看看你弟弟吧。”
小刘一听,心里的绝望更甚了。
就算这位小姐的确是大师,但她是给天湖盛景的业主办事的,那个酬劳自己就算一辈子不吃不喝,所有工资都攒着,都付不起啊!
时卿看出他的绝望,无奈地叹了口气。
虽说她如今缺钱,但也不至于从一个家里有困难的人身上赚钱。
更何况,无论是一千万还是一分钱,都能够了却因果。
“我不是那个骗子,不会向你要那么多钱的。”
小刘顿时感天谢地,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带着时卿往家里的方向去。
路上,小刘将家中的情况全都和时卿说了。
他和弟弟从小没有父亲,母亲将自己养到十七岁后,也撒手人寰了。
弟弟十岁那年,小刘意外落水。
是弟弟救了他,但是从此以后就傻了。
小刘一个人带着脑子有点问题的弟弟,没法读书,只好辍学,到处打工。
好在他长得高大,容貌也不差。
一番周折后,小刘进到了天湖盛景当保安。
这里的保安工资是全城最高的,但小刘的弟弟身体不好,他的工资就全都拿去给弟弟治病。
也就是这几天,小刘弟弟开始不吃不喝,整日抱着一个相框说胡话。
小刘预支了工资,带着弟弟到处去看,却只得到没问题的结果。
医生委婉建议他去找找道士,小刘不信玄学,就没放在心上。
后来也是一位大师主动找上门,只掏出一张符纸贴在小刘弟弟的床前,他就奇迹般好了。
那张符掏空了小刘本就不多的积蓄,结果也没维持几天,就又恢复原状了。
小刘没办法,只好去找队长再预支工资。
……
说话间,小刘家也到了。
小刘家位于华城边边上,附近都是自建的平房,他家也不例外。
其他家好歹砖外刷了层水泥,唯有小刘家,红棕色的砖块大剌剌的露在外面。
时卿刚走到门口,就感觉到一股邪祟的气息从屋内西北角的位置传出来。
这股邪祟之气初来不久,但是却在短时间内被滋养的壮大了许多。
小刘上前开了门,恭恭敬敬地将时卿迎进屋子里。
“我和我弟都是男人,没那么多讲究,您别介意。”
时卿颔首,随后径直走到西北角的那间卧室。
房门紧锁着,她抬手轻敲,里面却一点回应都没有。
时卿又试着拧开门把手,却发现房门紧锁着。
眼见里面的生气越来越弱,时卿顾不上其他,双指一并,往门锁眼上一敲,门便自动打开了。
一开门,剧烈的邪祟之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