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流羽走到一棵大树下,眼前的田野在中午的太阳下愈发金亮。
黄褐色的羽毛时不时发出微弱的光亮,握在手里可以接受到上面传来的信息。
按照那拿巴传递的信息,云川流羽顾不上吃饭就赶了过来。
这时,茂密的树叶中发出响声,一道人影从树上跳落下来,正是那拿巴。
脸上显得有些憔悴,语气有些凝重道:
“云川,我需要你的帮助。”
“帮助你什么?”云川流羽问道。
“帮助我搞清楚纳撒到底是什么,以及,我需要亲眼见到纳撒者。”那拿巴咬了咬牙说道,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云川流羽感到疑惑,道:“你找白智使不就可以了,他不是负责处理纳撒的吗?”
“耶卡米,这座城,可能都被纳撒了。”那拿巴的身上看不见什么锐气,浓浓的挫败感笼罩身上。
听到这话,云川流羽更加疑惑不解,“什么意思?”
“纳撒的特征原本是黑色血液,最后演变成活死人,可这是白智使二十年前推论出来的,为什么二十年后的现在,却一点纳撒的信息都没有攻克出,或许,白智使早就被纳撒了,就在这二十年中的某一年,所以,或许不是白智使攻克不出,而是,纳撒者白杨,不想攻克出。”
那拿巴将自己的猜想说出,“我现在已经没办法确认自己到底有没有被纳撒,被纳撒的白杨攻克不出纳撒究竟是什么,那被纳撒的我又会做出什么,而你不一样,你是人类,完全不用担心被纳撒。”
说完,那拿巴自嘲地摇摇头,表情显得有些狰狞,“我居然现在才发现......”
云川流羽观察着那拿巴,跟可野一比较的话,貌似都有情绪上有些失控的症状。
可野最为明显,又哭又笑跟神经病一样。
这样看,貌似那拿巴确实像是被纳撒了......
可是,整座城都被纳撒。
真的可能么。
沉默一会,云川流羽开口道:“见到纳撒者,这个我没办法帮你,或许你可以先去试探一下白杨,看他有没有什么反应,而且纳撒者知不知道自己被纳撒这也是个问题。
至于纳撒事件,我会尽力帮忙的。”
那拿巴犹豫许久,整个人泄气般点了点头,声音低沉道:“多谢,要是有什么信息的话,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说完,那拿巴展开双翅飞跃向空中离开了。
望着那拿巴远去,云川流羽背靠着树干思索着。
白杨被纳撒即使那拿巴不说,云川自己也有这个疑虑。
至于那拿巴想要见到纳撒者,云川流羽本可以让其跟可野见上一面。
但是前脚才刚猜出纳撒可能有主使,那拿巴就找上门要见纳撒者,这不明摆着要见可野么。
如果说,白智使被纳撒所以才攻克不出纳撒,那么,那拿巴被纳撒仅仅只是为了见可野一面?
要么,是为了开展某种事件,需要那拿巴跟可野见面作为条件。
要么,是为了灭口。
云川流羽脑海中思绪一闪而过,缓缓睁开眼。
心中感觉纳撒事件越来越离奇古怪了。
首先,如果白智使早在二十年前就被纳撒,所以才导致纳撒一直攻克不出。
那说明纳撒者的意识思维受到了干扰,这样的话,被感染的人哪怕自己血液突然变黑估计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古怪。
可是黑色血液除了可野,他一个都没见到过,蛮宗泽,宫崎雨心,美雪,卡里古受伤的人,包括已经死掉的雷瑟都是鲜红色的血液。
或许,黑色血液不是纳撒的唯一特征。
其次,纳撒背后的主使是否拥有操控人的办法,那拿巴的突然出现让云川开始怀疑起这个可能性。
以及,最坏的可能性,纳撒,不一定只会出现在兽人身上。
纳撒只会出现在兽人身上,这一消息,是白智使跟那拿巴告诉的。
“先找花洛洛一趟。”
云川流羽拿出可野的信,上面有花洛洛的地址,虽然只是一封表白信。
但,云川是真不信啊。
按照信件上的地址,云川流羽来到了一处比较偏离城中的村外。
一条泥石小路直通一间小木屋,屋外摆放着精心养着的花。
一名穿着裙子的少女正清理着花周边的野草,时不时用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擦拭汗水。
头顶上带着帽子,一对兔耳朵压在脑后。
丝毫没注意到身后出现的云川。
花洛洛攥紧野草的根部,使劲地用力扯动,可能是力气太小,也可能是草根扎得太深的缘故,很艰难地才扯出一点点根系。
“呀啊。”
花洛洛绷紧圆润的脸蛋,咬着牙用力向后一拉!
野草在花洛洛的使劲下脱离了土地,一下子没收住力气,花洛洛惊呼一声,整个人踉跄着向后倒去。
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摔倒在地,而是感觉后背撞在了什么东西上。
好像是撞到人了!
花洛洛正赶忙想要起身,可后仰的姿势却让她差点再次摔倒。
突然感觉到一只手扶住了自己的手臂,有了着力点这才站稳过来,连声道:
“抱歉抱歉,我刚刚没注意到背后有——人。”
“没事。”
花洛洛刚转过头,就看到了一张俊俏无比的脸庞,一想到刚刚不小心靠在人家胸口就感觉有些羞涩脸红。
同时,她还注意到了对方貌似是个人。
立马由害羞转变为惊讶。
“你,你是那个人类,云川?!救了卡里古的大恩人!”
“......只是刚好碰见需要帮忙的人而已,算不上什么大恩人。”云川流羽微笑着摆摆手道。
“怎么不算!?你可是间接救了很多家庭!”花洛洛立马反驳道。
刚说完,花洛洛这才意识到自己貌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