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感觉做了个好长的梦。
莱芗茫然地睁开眼,眼眶周围是一层薄薄的泪水痕迹,眼神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明明只是睡了一觉,确实像是过了一两年那么久。
“都是梦吗?”
莱芗喃喃自语道,回想起梦中的人影,心里浮现起浓郁的悲伤与不舍。
随后摇了摇头,擦掉了眼角周边的泪水。
可是她发现,越擦泪水却越多。
逐渐抑制不住,控制不了。
————
回到宫崎美雪家中,门口没见着三小只的影子。
云川流羽走进屋内,瞧见了两个红色的背影坐落在椅子上,像是在惆怅还是在憔悴些什么。
还能清楚地听到从鼻子里重重呼出的气。
“怎么了?”
云川流羽走到两人身后问道。
宫崎美雪正处于茫然的状态,突然背后传来声音猛地吓了一跳。
转过头才发现原来是流羽,道:“你走路怎么没声音的?吓我一跳。”
“......因为我飞过来的。”云川流羽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看着美雪的小脸蛋上挥之不去的愁容问道:“这是怎么了,脸皱成老奶奶一样?”
宫崎美雪叹了口气,眉头微蹙道:“我老爹不知道用了什么术式,伤到了脑子,虽然人好了,但花婆婆说,有很大概率醒不过来。”
莱芗沉默着,看了眼云川又收回了目光。
她本以为在大姐不在的这一年,自己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但事实显然不是那么回事。
若是刚好大姐没回来,老爹又昏迷不醒,仅凭她要撑起这个家,怕是会被压垮吧。
想到这,莱芗微微低下了头。
“算了,反正平常老爹不是偷懒就是喝酒,现在昏迷不醒还能省下饭钱,就是每周都要灌药有点费钱而已。”
宫崎美雪摆了摆手,像是恢复过来一样。
“你不是有事情要说吗,怎么了?”
云川流羽愣了一下,现在说出纳撒的事情对她们或许会带来更多压力......
脑子里组织了下语言后,说道:“我应该要留下来,多待几天。”
莱芗诧异地抬起头,眼中有些疑惑。
“喂喂,你不会是怕混蛋老爹倒了会压垮我才留下来吧?我可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宫崎美雪双手抱胸,不满地说道。
“我这不是想着,以后可就很久都见不上一面了,多留一会都不行吗?”云川流羽有些遗憾地叹息着。
宫崎美雪眨了眨眼,沉默了一会小声道:“也没说不让你留,想留就留呗。”
“我留!”云川流羽说道。
莱芗看了眼流羽,浅浅笑道:“我先准备午餐吧。”
“我也来吧。”宫崎美雪道。
“辛苦了,对了我不吃酸的跟面食。”羽
“我知道。”
若是换做三小只说这话,宫崎美雪百分百回怼道:做什么就吃什么!哪来那么多毛病?!
刚转过身,刚舒缓的小脸立马瘪了下来,只见三小只灰头土脸的,衣服上还都是花草树叶。
并排走着,像是背后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一看这情况,美雪就知道,没其他情况的话,肯定有情况,双目微眯不怒自威,声音带着几分血脉上的压制道:“过来,又跑去哪里野了?背后藏着什么东西!是不是又哪里抓的动物昆虫?!”
“不是!”里子
“我们没有野!”里里
“只是摘了一些花而已!”里花
“花?”宫崎美雪一边的眉头挑起,十分地狐疑。
这三个滑头知道老爹醒不过来特地去采花回来?
人都没死呢!
怒气+3!
“拿来我看看!”
云川流羽好奇地走过来,显然是抱着偷偷吃瓜的心态。
三小只在名为“大姐威压”的血脉压制上瑟瑟发抖,相互对视了一眼。
里里:怎么办?
里子:要不就给大姐看一看?
里花:也只能这样了,但一定不能交出去,这是我们努力一早上的成果!
“眉来眼去的交谈什么呢!赶紧交出来,要是被我发现是什么不能带进家的东西,哼哼!”宫崎美雪露出可怕的表情,意思不言而喻。
站在中间的里花咽了口,“先说好,只能看不能抢!”
“一!二!”
听到这可怕的数字,三小只连忙将藏在背后的东西拿出。
“停!”
“拿出来了!”
“只是花而已!”
三小只几只小手捧着一个用藤条编制,上面插着黄色的花朵的花圈。
宫崎美雪一把夺过,眯着眼睛打量着,确实是一个普通的花圈,没有昆虫,没有小蛇。
“你们做花圈干嘛?”
“里花说要做的,说要送给云川哥哥!”
“对!是里花的主意!”
两人十分有默契地将里花卖了出去,都向后撤了一步,显然这种卖队友的行为不是第一次了。
“你们!”里花看着这两个叛徒感觉被抛弃了一样,委屈极了。
云川流羽有些奇怪地看向里花,啃了口手上多出来的西瓜。
这时端着菜路过的莱芗听到了几人的话,联想到了上次里花躲在被子里的时候,顿时眉头一皱。
将菜放好后走过来,有些生气地问道:“里花,你又想做什么?”
“我只是做个花圈而已。”里花有些不开心地说道。
美雪没有理会里花,朝莱芗问道:“她又干了什么?”
莱芗皱着眉头将里花为了躲避惩罚猫进云川被子里的事情说出来。
这时美雪才想起来,当时最后一只还喊着自己不是里花,但自己不信来着。
“好啊,原来还有这么回事!”
宫崎美雪撸起袖子,气势汹汹地朝着里花走过去。
“不是说好不说出来的吗?”莱芗不服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