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良人倒是怕了,帘风后的那双眼亦是如此,或许是三万年前在衡山他的话过于绝情,让她以不实面目示人,又或是她解不了的心结,怕再让其他人陷入危机,竟没勇气独自面对他。
风啼在亭相说完连连附和:“提起那日情境实在叫人惧怕,你当时神形虚无,没有一丝神息,连温岚师尊都失色了。”
风啼没听到良人的回答才抬头,发现他与帘风后的视线互相缠绕难解难分,根本没在听,瞬间冷下脸猛的咳嗽一声。
“堂堂鸟族掌令沦落至此,何以不堪。”
风啼虽将狠话道出,却是一脸担忧替他细细查看各处伤口,唾弃道:“囚梦师尊枉她号称神界第一的医术,你都生命垂忧了,她还记挂着松青万年红,让你仙体落下诸多伤处。”
良人道:“皮肉之伤罢了,无须担心。”
“怎能不担心,你现在可不比一个从前,切莫乱动。”风啼将他按住施法。
良人实则虚弱,无力反驳,任由风啼为自己疗治,此时元丹已毁,神灵还未恢复,身躯随着神识的苏醒已很难抵抗肉体上的伤痛。
见良人不语,寂寥的仙躯没有一丝温度,风啼的火气也降到冰点。
风啼忿忿不平:“浔阳湖一战你怎么就伤成这个样子,等你伤好了,我们杀上雪山随你一同去斩了那烈龙的狼头。”
提及温岚,良人的思绪才被拉扯回来,略显低落问道:“师傅可还好。”
风啼放缓语气道:“有太乙师尊在,师尊只是耗费了许多心神,养些时日便无碍了,你多担心下自己,你们师徒二人对彼此明明比谁都看重,何故一个要打,一个愿挨。”
风啼始终想不通三万年前温岚因何震怒,对一个如亲生般的徒儿下此狠手,让一向持重求稳的良人甘愿受尽惩戒,落得一个驱逐云中山之罪。
得知是温岚前来营救,良人侧目而视,当年之事他并无后悔,或许他错了,不该将采桑宁一人丢在衡山,又或是他没错,他当时只是想要维持现状,对所有人都有交代,然而自己没有错看,她终是靠自己跨过了雪山,至于温岚的惩戒似乎越重,他心中便能更好过些。
亭相打岔道:“三万年未见,此回倒是让我们看了笑话,你终于回来了,其他事情该放下就放下。”
良人怅然一笑,似不愿再回首。
亭相瞥了一眼帘风的空白,眼挂一抹意味深长,架着风啼离开云深处。
绮弥叠上,笼罩一层又一层的结界,帘风后的身影再次显露。
良人道:“过来!”
浑厚低沉的嗓音震得采桑宁一哆嗦,木木的腿脚不受控制朝良人走去。
良人眼上似蒙了一层雾,初识时少女无邪的脸颊已然模糊,取之代替的是叩人心弦的绝世容颜,只站在那里便他将心魂摄去。
“掌令!”
采桑宁迈着绵软的步子而来,笑意盈盈靠近良人。
鼻息间突来的香风充斥着良人整个身体,她越发离得近,他此刻甚至能听到自己喉咙滑过的吞咽声。
良人涨红了脸:“你……你要做什么?”
采桑宁伏在他耳边软言轻语:“掌令,叫我阿宁。”
良人无法再退,更不确定她是何意,想逃却不想逃,早已情根深种的他抵抗不了她这般柔情,三万年的思念如洪水泛滥,叫他无法自救只能任由自己陷入。
良人低声叫道:“阿宁、对不起……”
采桑宁的双眼娇媚动人,粉红的柔唇轻哼一声便让良人绷直了身体,任由她攀上自己的床榻,两只柔弱无骨的双臂将他缠绕。
“掌令,你这次跑不掉了,你别再想把我推开一个人走。”
突如其来的香吻让良人浑身一怔,就坠入她的柔情蜜意。
良人抓住她说:“阿宁,我不会再放开你,不会了。”
良人拦腰一带,采桑宁便跨上他的腰间,二人姿势极其暧昧。
采桑宁气喘吁吁的趴在良人肩头,瞧见他散开的衣袍露出腹部的伤痕,让她心疼的皱起眉头,她的指尖轻拂过一道道伤痕。
采桑宁轻道:“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它们还疼吗?”
良人抑制不住的激动:“阿宁!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这样会让我疯掉的。”
采桑宁没有停下来,手指的动作更加放肆:“掌令会如何疯掉,疯掉的样子是何样子,阿宁想见看一看。”
痒痒的触感,引得良人意乱情迷,起伏不定的胸膛,浓重的喘息声越加肆虐,大手一挥,床帐落下,二人衣物不翼而飞。
“啊!掌令。”
身上突来的温凉让采桑宁有些措手不及,只见两人身上都未着片缕,躯体交织在一起。
良人钳住她的双臂说:“已经迟了,你惹火上身,你逃不掉了。”
对上良人炙热的欲望,身下不禁羞涩的缩起身子,却又无处可躲。
采桑宁娇羞无比:“掌令你……你要对阿宁做什么?”
帐下春光无限,她的扭动让良人闷哼一声,身下欲火越发的按耐不住。
良人呼吸更加浓厚,闷道:“阿宁!我于三万年前就已心属于你,我无时无刻不想着能重见的一天,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吗?”
采桑宁感受到他身体的异样,不敢再动,床帐内只听的到两人心口激荡的跳动,浓厚的情爱气息席卷彼此。
采桑宁轻轻伏在他耳边说:“我知道,我与你一样同样期盼这一天,你的情意我早就感受到了,现在,我是你的了!”
良人狂喜,眼前这个将自己摄魂夺魄的女人,此时正跪坐在自己怀里,一头青丝散乱的铺满如羊脂般的躯体上,勾勒出她风韵傲人的曲线,贴近他鼻尖的脖颈带出诱人的体香。
一双黛眉下的眼低垂,娇羞的凝望着他,惹人爱怜,如同一个熟透的苹果,正在等人尝尽她的甘甜,让他此时恨不得一口吃掉。
良人轻抚她丝滑的后背,轻咬挑起她的下巴,露珠般的温柔便落在她眼上、唇上,再滑落到她白皙的脖颈上,所到之处遍开红花,身前的饱满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