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赵德妃脸色一沉,显然没料到她拿腹中子嗣来脱身。
苏贵妃双眸泛红,捂着小腹,楚楚可怜道,“本宫身怀皇嗣。赵德妃这般苦苦相逼,难不成是想对皇嗣不利?”
崇渊帝双眸微眯,眸底厉色一闪即逝。
吓得赵德妃一下回神,“笑话,本宫怎么会想要对皇嗣不利。你与那刺客私通,可是铁证如山。如今你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还不清楚呢。”
苏贵妃双手紧握成拳。
她并不理会赵德妃,反而拉住崇渊帝衣角,含泪道,“皇上,臣妾腹中孩子的确是您的。今日才有刺客一事,臣妾腹中孩子怎么会是那歹人的,况且还有彤史可以比对啊,臣妾又怎么敢撒谎?”
崇渊帝冷冷睥睨向她,并不做声。
一旁的内侍总管,连忙叫人取来了彤史。
彤史上便有宫妃伺候皇帝的侍寝记录。
内侍总管仔细查验后,又问了苏贵妃怀孕的时间,这才躬身道,“皇上,娘娘腹中孩子与彤史上的记载对得上。”
赵德妃脸色微变,紧紧捏住了手中锦帕,心中越发不甘。
之前太后中毒这个贱人就凭借有孕躲过一劫。
如今难道还要以此脱身不成?
而一旁的季墨绝在面对苏妃的辩驳时,面无表情。
反而冷笑一声道,“父皇,苏妃无辜遭难,不防让太医来瞧瞧龙胎是否安好?”
无故遭难四字被他咬得极重。
季墨绝虽句句在为苏贵妃求情。
但却令崇渊帝心底郁气更甚。
无故遭难?
她真的无故遭难,还是故意为之。
也或者如同赵德妃所言。
她跟刺客勾结,是想要他的命?
季墨绝将崇渊帝的神情看在眼底,唇角不由自主往上扬。
苏妃想要母凭子贵。
但他偏偏要在父皇心上插上一根刺。
即便她腹中孩子生了下来。
父皇也忘不掉今日之辱。
“皇上,臣妾真的是清白的啊,难道这么多年的情分,您都忘了吗?”察觉到了他的怒意,苏妃急忙开口。
她抬手指向小路子,怒目厉喝,“小路子,你告诉皇上,本宫与那人到底有没有干系。”
小路子突然被点到了名字,吓了一跳,瑟缩道,“皇上,那人的确是歹人不假,可奴才从未在寝宫之中见过那人,娘娘又怎么会跟他有关系。”
“更何况,翠湖自己都说了,她也只是今日才见过那人……”
他若是不帮娘娘说话的话,娘娘定会对他的家人下手。
他带着刺客离宫,本就是死罪。
倒不如,帮了娘娘,为亲族挣个出路。
翠湖下意识朝着季墨绝看去。
只见他面容温和,但眸中厉色翻涌,并且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王爷这是要她闭嘴?
翠湖忙垂首不语。
而一直默不作声的皇后,却在此刻开口,“皇上,端王殿下所言及是,既然苏妃是冤枉的,不防召太医来看看她腹中皇嗣是否安好。”
“来人,召太医前来诊断!”崇渊帝烦躁挥了挥手。
跪在地上的苏妃闻言,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在她怀孕之前,就收买了太医院众人。
只要来的是太医院的人,她的计谋就不会败露。
“不必了,本王亲自带了大夫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