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分明就是你所开药方有误,这才致使太后中毒,楚小姐这是想要推脱罪责?”容乐公主恨得咬牙切齿,忙不迭就要将罪名扣在她身上。
楚凤九顿时从中嗅到蹊跷,不与争执对崇渊帝道,“皇上可否让臣女为太后诊脉?”
“父皇,万万不可!”
不及皇帝应声,容乐公主急忙阻拦出声,“楚小姐分明是图谋不轨谋害太后,如此恶毒之人,又岂能任由她诊脉?”
“是啊父皇,楚小姐医术不精,害得太后病重在榻,如今若再若任由其诊脉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一旁的华谨公主娇呼出声,小脸上满是担忧。
若非知晓这华谨公主的真面目,楚凤九几乎都要被她这副模样所蒙骗了!
“如此说来……这一切当真是楚小姐所为!”
见时机成熟,苏贵妃哽咽出声,“楚小姐,你竟做出如此恶毒之事来,可有将皇上放在眼……”
不容她说完,楚凤九疾步上前诊断了太后的脉搏。
猛的从中得出了结论,“太后脉象虚浮,孱弱无力,时而堵塞,中气不足。”
“这分明是中毒所至的脉象!”
什么!
此言一出,众人一惊!
容乐公主更是恨得牙痒痒!
“皇上,可否让臣女查探下药渣!”
“来人。”崇渊帝惊怒不已,一声令人让人将东西呈递上来。
只见她凤眸流转之间,取出银针打量了残渣后飞快得出了判断。
“楚小姐,本宫原以为你治愈了飞鸾郡主的心疾,乃是个妙手仁心之人,故而才向皇上举荐了你。”
“可是,你为什么要害太后?”
苏贵妃忙不迭煽风点火,将她置于死地,“皇上,都是臣妾害了太后娘娘。臣妾不知,楚小姐心思竟如此歹毒。”
“是啊父皇,楚凤九居心叵测,罪不容恕!”容乐公主附和出声。
却听她冷嗤一声,“皇上,此药并非乃臣女所开!”
“事到如今,证据确凿,楚小姐又何必狡辩?”
一听这话,容乐公主顿时慌了。
但那人却丝毫不将她放在眼中,反而扫了眼地上的宫女,“不知公主所谓的证据,是指这个满口胡言的宫女,还是指这碗添了相冲之物的毒药?”
宫女脸色泛白,头埋得越发低,撑在地面上的手战栗不止,“奴婢不明白楚小姐在说什么。奴婢冤枉啊!”
“冤枉,本小姐尚未指认此事乃你所为,你却叫冤,这不得不让本小姐以为,你蓄意谋害太后!”
一番怒斥,宫女心惊胆颤。
耳畔传来她冷冽的声音,“这汤药中添加了千叟藤。”
“此物含有热毒。它毒性轻微,便是仔细查验也查不出来。”
“但太后本就中了蛊毒,只需服用一点,便会热毒难消,中毒昏迷。”
“我问你,这是我所开药方中的药物吗?”她将药渣狠狠甩到了那宫女面前。
吓得那宫女浑身一震,张了张嘴便要解释。
谁料,楚凤九不缓不急地堵了她的话,“这千叟藤乃是药典中所记载之物,太医院的太医不可能不认识。”
“那日我曾经说过,太后最忌性热之物。他们也断然不可能,把东西贸然添进太后的汤药中。”
“所以只有你这伺候太后服药的人,才能无声无息地将这东西放进太后的汤药中。”
“你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宫女,是怎么将这毒物带进皇宫中的?”
容乐公主见宫女慌乱之余,似有话要话。
她心思一动,便沉怒喝道,“好啊,原来是你毒害太后,来人把她拉出去砍了。”
“不……”宫女被宫人拖了起来,用力一挣扎。
挣脱了那些人的钳制,她便跌跌撞撞地扑到了崇渊帝脚边,“皇上饶命,这不关奴婢的事情啊。”
她惊惧不安地抬起颤抖的手指向容乐公主,“是公主,是公主告诉太后,楚小姐所用药方有误。”
“故而太后一直都没用过楚小姐的药,她服用的乃是容乐公主开的药。”
“贱婢,你胡说什么?”容乐公主脸色大变,狠狠一脚踹开了那宫女。
宫女疼得双唇发白,忍着痛战战兢兢道,“奴婢不敢胡说,公主还给太后带了补气益血的药丸,公主所开药方也在奴婢这里,皇上请过门。”
尾音刚落,她便将药方及药瓶呈到了崇渊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