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万毒宗邪修胡乱一方之事,天擎宗最终听取了陈斯年的建议,去信京城司天监。
至于司天监怎么回复,怎么处理此事,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而万如松也和邪修有染,但鉴于他没有到伤天害理的程度,但又需要处置,避开他爹的视野,于是天擎宗便派人将其转交给了胶鲁省的按察使。
处理的结果也是大快人心。
胶鲁省的按察使是个出了名的清官,一年四季换洗的衣服除了官袍,竟然只有两件,老婆孩子饿得面黄肌瘦,那都没中饱私囊。
在他手下,万如松直接下了大牢。
不久后传出审理结果。
万如松发配云州城,修防御城墙去了。
万骏听到这个消息,直接昏过去,三日没去衙门。
邪修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陈斯年落得个清闲,幽辽的军报暂时没有太大的变动。
他与镇北王、军师宋无咎的安排,周密无比。
就算是马斯和苍狼部此刻出骑兵偷袭,北线也能够抵御数日。
况且,这九月中旬,秋收还未结束,百姓的粮食没有完全收回来,马斯也不会贸然南下。
陈斯年索性就在天擎宗住下,准备好好取取经,研究下修炼的方法。
当然,夜里他还是要和冬荷探讨一下阴阳合修大法。
相比不曾修炼过的魏淼,冬荷那可就了不得。
她是武者出身,身体柔韧度那叫一个地道。
一些奇奇怪怪的动作,陈斯年都无法完成。
但换做是冬荷,根本不在话下。
有时候,陈斯年不得不感叹,女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
尤其是在他的建议与鼓动下,两个人尝试了什么倒挂金钩、老树盘根、拱桥弯腰等等特殊修炼方法。
当真是寓教于乐。
这每每都会弄得妮子面红耳赤,娇嫩得滴出水来。
当然,陈斯年也并非只顾着一个人纵情享乐。
他也会满足冬荷的一些还小癖好。
魏淼喜欢化身女将军,骑着高头大马,自由驰骋,掌握主导权。
但冬荷却喜欢两个人面对面,共进退。
过后在陈斯年的追问下,冬荷才羞涩地说,那种对坐的修炼方法,会让双方眼里都只有彼此。
会让冬荷产生一种错觉,陈斯年只属于她一个人。
这让陈斯年不免有些尴尬。
思索一番,他心中的答案,也对,恋爱里的人,都是自私的。
人家姑娘也希望自己只属于她。
唉。
这能怪谁呢?
只能怪老天啊。
让他陈斯年长得如此俊朗,招惹了这么多姑娘。
可仔细一想,他的妻子是魏淼,也只能是魏淼。
冬荷名义上是他的丫鬟,通房丫鬟。
要不和魏淼商量商量,让冬荷当侧室?
咳咳。
魏淼肯定会勃然大怒,然后惩罚他,榨干他。
陈斯年想想都觉得可怕。
……
陈斯年也不曾始终沉浸在温柔乡中,没有忘记修炼。
最开始,他和萧婵探讨修炼的方法。
正经的修炼!
对方期初还有点端着,但见识到陈斯年那修炼起来认真到不要命的状态,也不免多说几句自己的看法与心得。
陈斯年自然是获益匪浅。
尤其是对于《九转通天录》第一部分的领悟。
陈斯年并没有直接说出通天录的事情,而是寻问萧婵,“天下万发,一力破之”为何意。
萧婵给出的答案却大不相同。
她认为,这句话,是站在修为巅峰说出来的。
只有自身足够强大,面对敌人,只需轻轻挥手,就能让其覆灭。
能够实现“一力破之”,首先要有实力基础。
这就是萧婵的心境。
因为她从修炼开始,就是年轻一代的翘楚,受人追捧,自信强大,少有那种拼尽全力的遭遇。
而陈斯年,每一次的对决,都是一场不计后果的厮杀,才会领悟出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道理。
这就是两个人心境的不同。
萧婵知道陈斯年已经抵达六品筑骨境,这让她不免有些嫉妒。
六品。
武者的六品。
那是多少人都无法抵达的存在。
若是入朝,基本上就是统领数万将士。
手握近三十万雄兵的镇北王,如今也不过是一个七品。
这种修炼速度,世间少有。
但嫉妒归嫉妒,萧婵也没有什么坏心思,还是提醒陈斯年,修炼要稳扎稳打。
六品筑骨境,对于武者来说,那就是脱胎换骨。
抵达这个境界,最好去洗筋伐髓。
虽然洗筋伐髓对于修士来说,筑基期,甚至有炼气期就开始。
但武者不一样。
不少武者甚至不用经过这一过程。
因为武者的修炼,从始至终都是在淬炼身体。
陈斯年听从她的建议,可不知道哪里去洗。
萧婵告知每处山峰都有天池,分为男女两处。
陈斯年一听,好家伙,这不就是洗澡堂子嘛。
来,师父,套票。
红酒奶盐走一走。
使点劲哦,别跟没吃饭似的。
“但因为常年有弟子在其洗筋伐髓,不少天池中灵气已经不够充裕,只能靠药浴进行。”
“山中只有几处的天池,鲜有人知。”
萧婵说着说着,面色越发潮红。
啥意思?
妹妹你怎么害羞了?
你莫不是要和我一起洗?鸳鸯戏水,男女混浴?
这不好吧。
萧仙子……
一想到对方那一头白发,还有那如羊脂玉般丝滑的肌肤,陈斯年静安不免沉醉其中。
也不是不行。
在下就委屈一下,让萧仙子沾点便宜。
萧婵却继续低头道:
“宗主所在的第一峰,天池不被人所知。”
“那天池,早年是师父在其中洗筋伐髓……”
“后来只有我用过……”
嗯?
等等。
我听到了什么?
只有你师父和你?
这不就是美少女和轻熟妇的私人浴缸?
陈斯年立马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大袖一挥,一脸凛然,同时郑重道谢:
“多谢萧仙子抬爱,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我这就和萧宗主请示一番,能否能让在下入池脱胎换骨!”
萧婵脑袋瓜一时间没跟上,不明白他怎么那么认真。
明明让他去天池,自己还有些害羞……
哼,登徒子。
你怎么一点都不知羞?
那天池明明就只有我和师父……
忽然,萧婵想到了什么,面色冷起来,心中暗道,这家伙不会是奔着师父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