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真人没有再出言回应凌可道。她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待在屋里,满心悔恨,恨自己怎么就相信了这个人面兽心的师兄,恨自己没有听女儿的话。满心担忧,不知道女儿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徒儿如何了。
凌可道听到哭声慢慢低了下来,心里也放松下来,他探出神识,感受到她没有什么大碍,心里暗骂自己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
只是如今这个样子,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她放出去了。不然自己怕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想起内室里面那间屋里,心里的阴暗面又开始蠢蠢欲动。
分开不过片刻,他便开始想念她的味道,手指轻轻耸动,上面还残留着女子的清香,仿佛她在抚摸自己一样,他放纵的沉沦了。
一墙之隔的两人就这样度过了他们的一夜。
翌日,天蒙蒙亮。
辗转反侧,一夜无眠的江之画急匆匆的来敲唐楹的门。
唐楹听到敲门声,意识到天亮了,她结束了一夜的打坐。起身去开门。
“云霄,你今日怎么这么早?”
贺娇娇没有理会唐楹的疑问,她满面愁容的说道,“楹楹,娘亲一天一夜都没回我消息,我好害怕!”
“要不我们问一下凌风,看看现在擎苍派是什么情况?”
唐楹思考片刻说道。
“两位小姐,有一位自称周雪寒的道友来找你们。”仆人站在门外,恭声道。
“快,快,请她进来。”
贺娇娇忙不迭声。
“周师姐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消息?”贺娇娇急的在屋里转来转去。
这时,周雪寒急冲冲的推门而入,“我怀疑正阳真人出事了。”
周雪寒顿了顿,“昨日许多弟子都见到正阳真人去了掌门殿内,也听到了他们的争吵声,但是一直到今天都没有人看到正阳真人出来。而掌门殿内的小杂役说,掌门告诉他正阳真人半夜下山去了。”
“那我们,我们怎么办?”贺娇娇惊慌失措。
唐楹,“凌风师兄最近如何?不如我们请他去探一探?”
周雪寒漏出一副八卦的神态,看了一眼唐楹。
“估计够呛了,听他们说,凌风知道江之画又诬陷你,跟掌门吵了一架,径自跑下山了。”
“那掌门没有拦着?现在凌风师兄可就相当于一个凡人。”
唐楹不由得关心道。
“掌门后来都没有管过师兄。听说师兄的伤势一直拖拖拉拉没有好。更别提修复金丹了。哎。”
三人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出话来说什么,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们身上,本是一片光明的样子。
三人却无端端打了一个冷颤,升起一种兔死狐悲的凄凉感。
凌风师兄可不止是掌门的亲传弟子,还是他血脉相连的族人,真是人无用时,不如狗啊!
唐楹遏住脑海里奇怪的想法,“当务之急,我们得先确认,正阳真人有没有生命危险,再论其他。”
贺娇娇一时慌了心神,忘了这件事情,连忙拿出母亲给予的护身符,看着上面闪烁着亮晶晶的颜色,她才松了一口气,“母亲应当没有生命危险。这上面有一丝母亲的神魂。”
“那就好,那就好。”唐楹和周雪寒对视了一眼,松了一口气。
唐楹,“我猜测掌门是不是打算让正阳真人救治江之画,这才把她关起来不让她走的?”
“要是这样那就好了,起码没有生命危险。等真人治疗了江之画,应该就没事了。”
周雪寒也跟着说道。
贺娇娇听到了这里却沉默了。
她想到了她小时候掌门师伯,将她放在肩膀上,整日带她玩乐,教她喊爹爹。娘亲笑着指责师伯把她惯坏了,有个掌门爹爹,本就淘气,可不得无法无天。
她想到了数次她夜晚溜出来玩的时候,看到掌门师伯站在母亲的屋外。
这些念头一旦起来,心里再也控制不住,她忍不住想难道师伯真是自己的爹爹吗?
那娘亲是不是就很安全了,那这次他们会不会就和好了?自己是不是就有爹爹了?
贺娇娇的嘴角微微上扬,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幻想。
此时云霄终于敲门送早饭来了,“听说今日有客人来,多做了一些。”
周雪寒第一次见到云霄,男子眉目深邃,身穿半壁,漏出结实的臂膀,抬手间,散发着迷人的魅力,这一刻她除了他和自己的心跳,别的什么都听不到了。
“师姐,师姐,人都走了。”唐楹晃着周雪寒说道。
“这位是什么人呀?”周雪寒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我只知道他叫云霄,是城主府的人,别的暂时不知道。他话很少的。”
唐楹说道。
此时贺娇娇已经将饭摆好了,灵气四溢。
“吃饭吧,吃完饭我们去打探一下,师姐。”
贺娇娇心情明媚,打笑道。
唐楹心情难耐的吃着饭,嘴上却不敢说,如果凌可道真的估计贺瑜,又怎么会轻易杀了她呢?
唐楹愁绪万千,味同嚼蜡。
“嗨,被我逮住了吧,也就知道你们两来吃独食!”
容瑾不分有说的拿起桌上的灵食开始吃,一边吃还一边招呼追风和踏云。
追风如今在琉璃城见识到唐楹的后台后,在唐楹面前很是拘谨,不敢轻易惹她。
是以两只小兽,就在门口哒哒的等容瑾和贺娇娇。
他们四个人在琉璃城,溜猫逗狗好不快乐。搞得现在琉璃城的百姓一看到追风和踏云就开始跑路。
唐楹知道后对他们再三警告,这才收敛了许多。
但是收敛并不妨碍他们出去玩,容瑾现在杖着追风整日去跟城中那些世家弟子的契约灵兽约架,每次赢了灵石一人一兽还要分成。
唐楹被他们气得哭笑不得。好在城中向来以此为乐,现在一人一兽改成了都场的霸主。
那些世家弟子隐隐有以容瑾为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