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
含清夫人冷笑着点燃了手里的传音符,这个江之画不知道有什么魅力,让他们一个个这么着魔,放着这么多弟子不管不顾,带着江之画逃跑。看擎苍派的弟子们知道了,会闹出什么笑话来?
热闹越大才越好看呀。
“传令下去不可亏到了擎苍派的弟子们,一定要让他们宾至如归,乐不思蜀!”
“是。”仆人恭恭敬敬的退下去了。
琉璃客栈在琉璃城中较为繁华的地段,早晨,天蒙蒙亮,勤劳的百姓便开始出来叫卖了。
热气腾腾的粥,香喷喷的包子,灵气四溢。不少弟子都会在选择在晨练结束后,来一顿便宜又美味的早饭。
杜若锦结束打坐以后,便也去买了早饭,想着不知道那只九尾狐喜不喜欢灵食。倘若喜欢,自己可以多买些给她吃。
就这样杜若锦拎着早饭,站在江之画的门口,老老实实的敲了一刻钟,门也没有打开。
这时正好周雪寒晨练回来,伸手拿起一个包子便开始吃,边吃边感慨,“不得不说这琉璃城就是财大气粗,放着那么多灵田不去种植灵草,灵药,反而种灵米,蔬菜。”
周雪寒吃完一个包子意犹未尽地又拿了一个接着吃,“师妹,你站在门口干什么,怎么不进去呀?”
“我敲门了,没有人开。”
杜若锦低着头,小声道,一副生怕屋里人听到的模样。
周雪寒看到她这个样子就来气,“九尾狐,你快开门,再不开门,我就打进去了。”
说话间周雪寒运足灵气,使劲朝门撞去,可惜门纹丝未动。
琉璃客栈的伙计们,听到动静,连忙叫来掌柜。
凭借琉璃阁掌柜的金丹修为,才勉强打开禁制,只是屋里空空荡荡哪里有什么人。
吃早饭回来的弟子们三五成群地围在门口,议论着。
这时,琉璃阁的伙计急急忙忙的走来,“二楼陈长老的房间里也没人。”
“好像陈师弟昨晚也没回来。”一位弟子说道。
知道内幕的周雪寒瞬间便联想到了事实,九尾狐现世,擎苍派之前的一切说辞都将被推翻,而陷害唐楹的江之画又怎么能被琉璃阁轻易放过,呵呵,这算什么长老呀,遇到事情不思考怎么解决,抛弃众弟子跑了。真是可喜可贺,可悲可叹,这次以后看他们再怎么洗白江之画。
众弟子乱糟糟地抱怨着,有的人给自己师父发传音符,有的则愤怒的指责江之画。甚至有人开始打算留在琉璃城,认为琉璃阁比擎苍派好。
擎苍派与琉璃阁距离之远,单凭他们的修为御剑,一个月也够呛。只能靠飞舟或者传送阵就。但是一方面他们没有那么多灵石,另一方面,这些没有任何阅历的弟子,出门简直就是代宰的羔羊,危险重重。
这时一位弟子突然说道,“我们去找贺师兄,贺师兄是金丹真人了,可以护送我们回去。”
“对呀,对呀,我们还有贺师兄呢。”
垂头丧气的众人此时又变得高兴了起来。
这时周雪寒又忍不住打击他们,“你们没发现贺师兄没从秘境里出来吗?”
这句话瞬间又让人群炸开了锅。
周雪寒无所谓地看着这一切,脸上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没有担当的长老,包庇罪人的掌门,只知道依靠别人的同门,这一切真是糟糕透了。
这一刻周雪寒甚至认为不回去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另一边,贺娇娇总觉得坐立难安,仿佛有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要发生一样,她想着如果娘亲在这里,就心安了,于是便给正阳真人发传音符。
“娘亲,你到哪里了。”
贺娇姣的传音符如石沉大海,一去不回。
急得贺娇姣在屋里转来转去,连追风和踏云寻她出去玩都没有兴趣了。
另一边擎苍派掌教殿内。
正阳真人牢牢地被捆仙锁,束缚着,美丽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她本打算跟凌可道告别后便去琉璃城寻找贺娇姣,哪成想,刚进门,话还没说两句,便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师兄,你这要干嘛?”
“没有治好江之画之前,你没有机会再出去了。”凌可道一脸阴沉的说。
“又是江之画,又是江之画,她到底给你们吃了什么迷药?”
正阳真人听到江之画的名字暴怒。
凌可道脸上漏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凑到正阳真人面前说道,“当年你们不是也这样对待小师弟的吗?若不是他嫌掌门俗物太多,恐怕师父最后连掌门之位也会传给他吧。”
正阳真人看着这张阴沉的脸,陌生得有些惶恐。往日里宽厚的大师兄去哪里了。
凌可道见此更是饶有兴趣凑到她跟前,“还有娇娇,你是不是以为那是你和小师弟的孩子,所以一直说她父亲去世了。”
正阳真人强装镇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美丽的脸庞上满是泪水。
她清楚地记得那些日子他们师兄妹四人出门历练,一路游山玩水好不快乐。有一日,她自己去山里游玩,碰巧遇到了陷入心魔的小师弟,他把她当成了小师妹。她也不忍心看他走火入魔,再加上她心里其实也有一丝丝欢喜,一切就显得那么水到渠成。
后来的后来,她发现自己怀孕了,而小师弟也不记得那日的事情,她便自己将孩子生了下来。
只是这件事一直是他心里的秘密,没有任何人知道的。
“那是我,师妹,谁让你眼里永远只有小师弟呢?连肌肤之亲的人是我都分不出来,你摸摸,我和小师弟长的一样吗?”
凌可道抓起正阳真人的手,看着她满脸恐慌的缩回去,心里有升起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瑜儿,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心意,你还感受不到吗?”他将她的手放到他的胸口。
正阳真人,又气又恼,恨不得杀了凌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