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的瞪了白衣人一眼,同时和白露大眼瞪小眼,按照白衣人的说法,难道这片山壁下真的有入口吗?
白露或许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拿着刀子就在山壁上敲击起来。
我则退后了几步,盯着山壁上的沟壑纹路,仔细的回想起在师父留下的书中,看到的关于阵法的各种介绍。
就在我们两个绞尽脑汁的时候,面前的墙壁突然冒出光来。
白露吓了一跳游到了我的身后,就见墙壁上裂开了一个符咒的符文,还泛着金光。
这个符就是赤雷符,需要到原炁六段才能绘制出来,我现在还画不了。
但这符咒是青山派出世的弟子,才会学的一种符咒,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之前青山派就有人来过这里?
我有种不敢置信的感觉,还以为不会轻易有人来这。
变化还在继续,赤雷符寸寸龟裂,在几分钟之内,彻底变成了一堆碎石。
石头后面则是一个幽幽的深洞,里面不断的往外冒着寒气。
隔着潜水服,我已经感觉到了冷意,下意识的想要退后几步,却被一股大力踹到了后背上。
我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着深洞冲去,直接钻了进去。
进去之前,我转头往身后看,整好看到了白衣人那张满是得意怪笑的脸。
刚才那一脚肯定是他踹的,目的就是让我引路。
我试着抓住了山壁不想进去,然而这深洞就像是有吸力一样,不受控制的将我往深洞中吸。
挣扎了不到半分钟,我就被吸了进去,整个人就像是掉进抽水马桶里一眼。
身体不受控制的,打着旋往山洞里面冲去。
我倒立举着手电,照到墙壁上有很多壁画,那些壁画之中很大一部分都很简单,看上去就像是几岁小孩画出来的。
只是没来得及看清楚,我就被吸到了更深处。
在水中来回翻转,我只觉得头晕目眩,很快眼前一片漆黑,随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徐川,徐川醒醒!”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白露的声音。
睁开眼睛一看,发现我正躺在一块石头上,白露就坐在我旁边,满头满脸都是水。
我深吸了口气,费力的转过头,果然看到那个白衣人,就坐在距离我们不远的地方。
“起来,走。”
白衣人见我醒过来,抬手一指黑暗深处。
“你有没有点人性,徐川才刚醒过来。”
白露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吼道。
“你一条狗,和我谈人性,信不信我把你打回原形,卖到狗场去,凭你的姿色,能当个配种狗!”
白衣人不知从哪拿出杯子,慢条斯理的喝着茶,语气不带一丝起伏。
白露却打了个冷战,咬了咬牙没敢再说话。
我费力的爬起来,看着旁边,发现这里居然没有水漫进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
但至少我们暂时不用死了,我心中庆幸,同时拿出压缩饼干边吃边站起身,拖着瘫软的身体往黑暗深处走去。
白露要走到我身边,被白衣人掐着脖子提溜回去。
我独自往前走,脚下都是碎石,踩在上面发出咯咯的响声。
周围的墙壁上,也同样画着一些像幼稚园小孩才会画的图案。
我看的乏味,也就不看了,继续往前走。
然后就在这时,我听到头顶上似乎有什么声音传来,像是什么东西摩擦石头发出的声音。
我转头往身后看去,白衣人拉着白露正走在距离我三米之外的地方,声音不是他们发出的。
正当我打算举起手电一探究竟的时候,手电闪了两下突然灭了。
我心里不禁有些慌,拍了几下手电,又反复开关了几下,手电才又重新亮起来。
周围什么变化都没有,那沙沙声也消失了。
“徐川,你身后!”
白露冲我大喊道,声音中带着惊恐。
我低下头才看到,一条惨白的手臂,正环在我的胸前,两只如同爪子一样,长着黑指甲的手,正低垂着,随时都能抬起来,抓穿我的心脏。
“这他娘是什么?”
我吓了一跳,惊恐的冲着墙上狠命的撞了一下,那东西似乎吃痛,双臂一松,脱离了我的身体。
我立刻窜到几米远之外的地方,用手电照着她。
她浑身裸赤,但身上泛着青紫的颜色,两脚就像是脚蹼一样,所有的脚趾好像都连在一起。
乌黑的头发下,掩映着一张扭曲的,长满青色鱼鳞的脸,直勾勾的盯着我,还舔了舔嘴角。
几乎同时,周围不断的传来沙沙声,这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显然这种东西不止一个。
我想也没想,转身就一路狂奔起来,身后同样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白衣人和白露也追了过来。
啊——
身后那东西见我要跑,似乎有些发怒,发出一声尖叫之后,就朝着我们追了过来。
我几乎用上了生平最快的速度,完全没有照路,只一味的朝前狂奔。
就这样奔了五分多钟,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突然扑到了自己的后背上。
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些怪物,我没有停顿,就继续往前跑,七拐八拐直到跑到路的尽头才不得不停下来。
“废物,这就是你带的路!”
白衣人看到漆黑的墙壁,气的面色铁青,愤恨的骂道。
我没理会他的漫骂,而是仔细的在山壁上摸索起来,我不相信这是一条死路。
白衣人见状也没理我,一把将白露甩到前面,冷声催促:“拦住她们。”
我回头看了一眼,好家伙,此时墙壁上,头顶上,地面上全都是手脚并用在地上爬的怪物,足有上百只。
凭白露一条狗,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住她们。
我恨恨的瞪了白衣人一眼,不停的让自己冷静,努力思考这里的机关。
白露那边则忙活了一个阵法,他坐在阵法中间,不断的催动阵法,借以抵挡那些怪物的进攻。
但这些怪物极其凶猛,白露看着她们不要命似的往阵法上面冲,不由的吐出一口血来。
我急得脑门子上全都是汗,不停的捶墙,无意中看向墙壁,我猛然间想到了什么。
之前被冲下来的时候,我曾经看到了墙壁上的简笔画,总觉得壁画刻在那里绝对不是偶然。
那些简笔画上的小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似乎暗合着某种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