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敷衍道,并没有想向普通人说东道西的想法。
那些人听了之后,眼中的恐惧明显消退了不少,再加上一晚上没出什么事,所有人都没再提鬼船的事。
之后的几天,我除了吃饭之外,就一直在船舱里打坐。
十天之后,我也不知道自己被船带到了什么地方。
但白露知道,他拍了一下我大腿之后,将一套潜水服递给我。
“咱们该启程了,传说咱们要找的地方的入口就在下面。”
他说着就背上一堆装备和氧气瓶,率先走了出去。
“你怎么确定的?这里就是一片普通的海域,怎么看都差不多。”
我站在甲板上,茫然的看了一眼周围,忍不住问。
“我是看航线的,你听说过百慕大三角吗?那个地方就有一个特殊的磁场,咱们这里也有,不会有错的,你跟着我就行了。”
“下去之后,我怎么做,你就跟着怎么做,咱们不能说话,就只能写字交流,你到时候机灵点。”
白露信誓旦旦的说着,说完就继续往前走。
“如果找不到那个地方,咱们是不是就能原路返回了?”
看着漆黑的海水,我不禁有些发怵,低声说。
“想什么呢?咱们肯定能找到的,这十纳海的入口可是很多年才开启一次,错过了这一次,我还可以等,你能不能等到下一次就难说了。”
白露翻了个白眼,很是无语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吧,有我在没意外。”
“如果这里真的像百慕大一样,咱们进去容易,要怎么出来?”
我还是不放心,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十分没底,总怕自己会因此英年早逝。
“怎么进去就怎么出来呗,放心吧,咱们有地图,肯定能全身而退的,十纳海虽然神秘,但也不是完全有去无回的地方。”
白露继续劝说,手中摆弄着自己的氧气瓶,一脸的轻松甚至还有些兴奋。
我点了下头,背上剩余的装备和氧气瓶,跟着走出了船舱。
在船老大的注视下,我深吸了口气,和白露一前一后跳入了水中。
起初我看到几条鱼从自己的身边游过,感觉挺奇妙的。
但随着不断的下潜,水中的压强不断增加,我也没了看鱼的心情。
就这样憋着气游到了下面至少一百五十米的距离,水下面似乎多出了什么东西,那东西被大量的泥沙水草遮掩着,看不出本来面目。
我也没有多想,还以为是沉船之类的东西,谁知道白露在那个东西跟前停了下来。
见他停了,我也跟着停了下来,用手比划着问他怎么回事。
白露在我手上写了起来:“这里就是入口的位置,我试着找找,你先别动。”
我点了下头,拉着水草站在原地,就见白露时不时朝前飞一段,然后再退回来。
在他来回第十一次的时候,白露在我面前凭空消失了。
我不由的一愣,用手电四处照去,仍然没见到他的人影。
犹豫了一下,我试探着也往前游了一下,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阻碍,我面前的一切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一大片鲜红的珊瑚出现在我面前,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格外漂亮。
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转头看去,就见是白露游了过来,拉着我就朝着前面游去。
“这里就是十纳海的范围了,咱们要找到入口,才能进去。”
白露在我的手上写了起来,脸上满是激动的神色。
我点了下头,就见他在水下展开了地图,我用手电光照着,白露往地图上一指,我清楚他这是在告诉我,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
我们两个往前游了一段之后,就见到一个人,站在一片碧绿的大叶子上,背着手很悠闲的在水中漂浮着。
这人穿这身纤尘不染的白衣,梳着古人的发髻,还真的透出几分仙气来。
他似乎根本不受水的影响,看到我们之后,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像是对我们完全不感兴趣。
白露特意按了一下我的腰,在我的手中写了两个字:“玉佩。”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家伙的腰间挂着一块玉佩。
“是那个人!”
我在白露的手中写了起来,白露点了下头,我们同时看向了玉佩。
这块玉佩上的花纹,和那破船上第五十口棺材棺头上的嵌金一模一样。
这人很可能就是那个第五十口棺材里羽化登仙那位。
这人和我们要走的方向是一致的,说不定他的目的也是那把刀子。
和这个狠人比起来,我和白露也不知道能不能赢。
我不禁加快了速度,白露也跟着加速,白衣人依旧不紧不慢的,却始终没落后我们。
往前游了一阵面前出现了一片山壁,我们所有的路都被山壁挡的死死的,这让我和白露都是一脸的懵逼。
我们转头看向白衣人,他静静的立在叶子上静止了几秒钟,随后缓缓抬手一拳朝着山壁打了下去。
轰……
山壁被他这一下砸出一声巨响,不断有石头落下来。
我和白露都不得不离山壁远一点,我比划着问白露怎么办。
白露的表情有些古怪,指了指一边,拉着我朝那边游去。
我明白他的意思,既然翻不过这座山,我们绕过去就行了。
我咬着牙,正打算跟着白露一直绕过这片山的时候,胳膊突然被拽住了。
转头看去时,我惊愕的发现,拽自己的是那个白衣人。
我奋力挣扎,想要从白衣人的手中挣脱出去,然而这人的手就像是铁钳子一样。
任凭我怎么拽,都没能将挣脱出来。
白露游了一段见我没跟上来,回来一看这个场面,当下就去攻击白衣人。
白衣人用另外一只手,拽住了白露的后颈,白露倒腾着手脚立刻就丧失反抗能力了。
见此情景,我心中着急,觉得白衣人对我们绝对不怀好意。
我立刻用另一只手想要拔出神木剑,然而他看出了我的意图,一脚就踹在我的手腕上。
胳膊传来咔擦一下,我感觉自己的手腕脱臼了,再也使不上力气。
他将我们重新拖到山壁跟前,指着山壁也不见他发出声音,我却听到一个阴冷的男声钻进耳朵:“把门弄开,不然你们两个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