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Joy静默一瞬间,有些小心的问:“程栀,你这是……”
“不是要偷偷逃走,有过一次已经够了。”程栀先一步解释。
“呼~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这次离开,连我都要隐瞒呢。”
“没有,小望想看雪,所以……”
程栀没有详细说明,拿宝宝作为借口。
“抽空出去旅行也不错,记得分享沿途的好风景给我哦,我总说要去国内旅行,可惜一直没有找到机会。”Joy还是有些担心。
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
“嗯,临近登机时间了,落地后再聊。”
……
时隔多年再次踏上故土,程栀在南城最繁华的中心步行街,盯着形形色色的路人看了许久。
过往的一切随冷空气铺面,一点一点从皮肤渗透进身体里。
“妈妈,好冷哦。”程望鼻头红红,说话时嘴里呵着白气。
程栀从包里翻出毛茸茸的围巾,替他裹在脖子上。
本就穿着厚外套,戴棉帽子的宝宝,这下彻底成了圆滚滚的“球”,像个憨态可掬的雪人。
程栀右手提着买好的一些必需品,单手抱不动他,只能和他商量着,让他自己走路。
“要一个糖葫芦,好不好?”程望不知和谁学会了讲条件。
程栀无奈,点了点头,提前打好预防针:“一会儿怕酸吃不下,也不可以给妈妈,听到了吗?”
“不怕,糖葫芦甜的。”程望笑得不见眼睛,仿佛上次被酸出眼泪的不是他。
买过糖葫芦,短暂的出行便结束了。
程栀拉着程望去坐地铁,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程望举着糖葫芦一蹦一跳。
兴高采烈的样子,和心事重重的程栀形成鲜明的对比。
回到酒店。
程栀选择的是较为平常的名麓连锁酒店,作为大多数旅人的性价比之选,设施服务都都还不错。
二楼餐厅附近专门设有儿童乐园。
里面全是充气式游乐设施和泡沫彩球,孩子放在其中一整天家长也不用担心。
程望从小门钻进去之后,程栀去到家长等候区摸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出发前她已经查好了几个电话,分别是当年父亲服刑的监狱、出事后实施抢救的医院,以及南城殡仪馆。
只是带宝宝出行意外不断,到了这会儿才能将号码拨出。
监狱不必说,基本什么都没能问出来。
医院那边也是各种含糊其辞,约程栀面谈,却定不下具体的见面时间和接待人。
最后问到南城殡仪馆,程栀详细的说出一系列相关信息,包括死亡日期,父亲的姓名等等。
甚至她还提到了霍临远还有小宋。
得到的答复却是“查无此人”。
放下电话,程栀在膝头攥紧的指尖陷进肉里。
几乎立即就想打给霍临远,质问他究竟对她父亲做了什么。
为什么和“程家烨”三个字相关的事情,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或者别的什么,都好像被人刻意抹去了一样?
翻出通话记录里没有名字的一串号码,程栀指尖悬在上面。
会不会打草惊蛇?
霍临远在南城的势力不减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