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在这里和那些恶心的男人虚与委蛇,也好过被他圈养折磨,失去所有自由。
留下,她才能有更多的机会,继续调查当年的事情。
霍临远眸色阴鸷,觉得自己前一刻升起的不忍,可笑透顶。
“原来你离了男人,就不能活?”他嗤笑。
程栀咬牙,更紧地抱住自己,“你觉得是,就是。”
劈手砸下花洒,霍临远在温热的水花中冷然转身。
出门前,留下一句:“伺候男人太便宜你了,以后会所内所有的清洁任务,都归你。”
程栀没有抬头。
她没有置噱的余地。
而他离开后,她终于可以不再忍耐,过去抱着马桶大吐特吐。
缓过短暂的晕眩,她环着胸口起身出去,尽力避开人,湿淋淋回到了更衣室。
没多久,浓妆女人再度出现。
“我还到处找你呢,走走走,我带你去新部门报到。”
程栀浑身酸软,以为她是什么负责人,便没有多想。
这之后,是看不到尽头的劳碌。
天越来越寒,因为频繁沾水和清洁剂,程栀的手很快开始出现伤口,一碰,就是钻心的疼。
这期间,她一次都没有见过霍临远。
他也忙——忙着收拾袁成杰。
因为程栀,他不可能轻易放过那个老男人。
而在他的狠厉攻势下,袁成杰别说分到城南那块“肥肉”,就连自己公司原本的几个项目,都接连被搞黄。
没有硝烟的商战,带来的只有利益得失。
节节败退的袁成杰损失惨重,焦头烂额之际,一个电话,打到了程继海那里。
“远洋计划的相关资料,你确定属实?”袁成杰一贯沉稳的语气中,难掩怒意。
程继海正在练习高尔夫,维持接电话的姿势别扭挥杆后,才站直回话:“老袁,那是珊珊亲手从霍临远书房拿出来的,还能有假?”
本来这些内情他不想透露,但最近袁成杰在霍临远手里频频吃瘪的事,已经在商圈传开。
他怕袁成杰恼羞成怒,和他翻脸,卖了他。
“你在哪里?”袁成杰问。
程继海四下看了看,“怎么?”
“见面谈。”
“这……不好吧?要是不小心被霍临远发现了……”
袁成杰咬牙,“你觉得我现在还有什么顾忌?!”
“那,你安排吧,务必隐秘一点,霍临远完全就是个深藏不漏的狼崽子。”
……
暗地里的阴私程栀不清楚,她正算着休息日,如往常一样擦洗马桶。
而外面空无一人的包厢,忽然响起高跟鞋的声音。
以为是欧姐——初来领她换衣服的浓妆女人——过来找她,她停下手里的活,打算转身。
却听来人突然笑了,笑声得意,满怀幸灾乐祸。
“啊,找到你了!原来你被临远哥哥丢在这里洗马桶啊!”
是程灵珊!
程栀脸色微变,立刻转身。
可她的防备,远不如程灵珊的巴掌来得迅速。
“啪!”
程栀被打的偏过头去,嘴角破裂,渗出鲜血,耳膜嗡嗡作响。
“这一巴掌,本小姐还给你!”
程灵珊看她几乎被打的摔倒在地,笑得花枝乱颤,心里痛快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