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今日必须留下他!”梁蜜字字坚定,她看向众人,“我父母遇难一案,虽然已了,但其中有个叛徒仍未查清,若无这个叛徒,我父母尚且有一丝生机,现在我怀疑这个叛徒就是王嬷嬷的男人——金管事,所以,今日我必须审查清楚,族长您如何看?”
族长看了看沈世晏,又看了看陆蔚亭,他还能怎么看?这二位大人哪个是他能招惹的?
“那就依你意思吧。”
“族长,陆大人此前奉旨追查我父母的死因,所以此事我想交给陆大人审问,可以吗?”
“可……可以。”
族长:……两尊大佛在这里,他还能不可以?
梁蜜走到陆蔚亭身前,郑重作揖,“今日有劳陆大人了。”
陆蔚亭点了点头,缓步上前。
房氏:“可金管事伤势严重……”
“放心,这点伤,死不了人的。”陆蔚亭看了一眼金管事,吩咐随从将他架起来,“……若是不老实回答,胸口处可以再刮几片肉下来,左右伤不了性命……”
胸口割肉……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审人,陆蔚亭有的是法子。
梁蜜僵直的站在旁边,看得出她紧张,沈世晏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
感受到沈世晏的温度,梁蜜渐渐放松下来。
陆蔚亭站在金管事面前:“景德五年,你可曾跟随梁氏夫妇出海?”
“没有。”金管事咬死不肯承认。
“罢了,想也知道你不会痛快承认。”陆蔚亭笑了笑,从随从手里接过刀,在金管事的胸口处比划着……“你不回答也没关系,我派人一查便知。”
“咱们换个问题吧……”刀子很快锁定在胸口的某一处,然后一点一点刺入,这里,刚好是一处穴位,能让人痛苦,却不致死。“那日在船上,你是否背叛过梁大人?”
金管事闷哼一声。
“到底……有没有?”
金管事本就是个普通人,在陆蔚亭极为强势的威压之下,他招了。
当年那个叛徒,确实是金管事。
陆蔚亭没有将刀子抽出,继续追问,“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
“因为大房待你不好……”
“因为大房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还是因为……背后有人指使?”
陆蔚亭给了金管事三个选项,金管事很快的选择其中一个,“因为梁大人曾经打骂过奴才,奴才怀恨在心,所以才做了糊涂事。”
房氏见机会来了,突然冲到金管事面前重重的掴了金管事一个耳光,“原来是你害死他们的!你个丧心病狂的奴才,怎么可以因为一点恩怨便对主子下毒手!陆大人,金管事此等恶奴,定要让他以命抵命,不能留他性命啊!”
陆蔚亭问房氏,“我虽是主审,但此事乃你梁家之事,而你又是宗妇,金管事是否关押问斩,这事还需听取你的意见。”
“一定是他!”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房氏只能舍弃金管事了,只要金管事一死,便死无对证了,“还请陆大人尽快将这个贼人收押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