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因为沈蓓卓越的能力,时坤集团如今已经可以正常运行。
卓斯逸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沈蓓想要联系他,却苦于没有联系方式,根本不知道他进行到了哪一步,又是不是遇到了危险?
而真正令沈蓓困扰的是,这几天里晏时煊也都不曾出现过,隐约之中沈蓓开始有些担心。
会不会是汤靳雪发现了晏时煊的异样,开始对他动手了?
还是说自己当日拒绝的太过份,寒了晏时煊的心。
正当她愁苦不已的时候,一个陌生电话却突然打了进来。
“裴先生那边状况不太妙,你尽快过来!”
卓斯逸的声音传来,沈蓓猛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他现在怎么样了?”
“等你来了再说。”
挂断电话后,沈蓓便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鹤山的医院。
此时此刻,裴泽啸的病房门口围着很多人,其中也有令她牵肠挂肚的晏时煊。
“晏时煊,你不能这样污蔑我,我根本就没有对裴先生下手!”
裴语兰被两个男人压制住胳膊跪在地上,正怒目圆瞪的看着晏时煊。
晏时煊冷叱一声:“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承认?”
沈蓓走上前去,一脸疑惑:“发生什么了?”
“今早裴先生突然发生抽搐,如今已经被送入抢救室。”
卓斯逸主动开口给沈蓓解释的这个举动,令晏时煊眉心紧促,有些不悦。
“人证物证都在,足以证明是裴语兰对裴先生下的狠手。”
晏时煊开口,试图吸引沈蓓的注意力。
可沈蓓听到裴泽啸如今正在抢救室,生死未卜,那颗心便猛的紧了起来,再也无心其他。
看到沈蓓的失神,晏时煊只想速战速决,他抬眸示意手下。
“带她下去,用裴家的家法处置。”
听到晏时煊的话,裴语兰面露惊慌,爬过去抱住了晏时煊的脚。
晏时煊眉心一紧,厌恶的将她踢开:“别碰我,脏。”
“不是我,我真的没有动手!”
裴语兰承认,她确实曾经想对裴泽啸下狠手。
但是她转念一想,裴泽啸如今已经是个植物人,而他又是将自己照顾长大的长辈,最后心软了一些,没有下狠手。
这段日子她只是让自己的人守着裴泽啸,防止外人来看望他,其余的什么都没做。
可今天一早,院长就通知她裴泽啸被送进了抢救室。
她才刚赶来医院,就被晏时煊的人押下来,一盆脏水就这样泼到了她的身上。
想到这里,裴语兰总算是冷静了一些,她抬头看向晏时煊。
“是你,是你做的!”
晏时煊眸中迸发着冷冽,冷声道。
“还不快带她下去!”
裴语兰奋力挣扎,最终却逃不过被拖下去的命运。
一旁的三族长沉默不语的站着,并没有阻止晏时煊的人将裴语兰带下去。
上次因为沈蓓的话,他便留了个心眼儿,派人密切关注着裴语兰的行动。
所以这段日子裴语兰的一言一行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听到过裴语兰在深夜跟裴泽啸忏悔,后悔自己当时推了他,让他变成了植物人。
当然,三族长也知道裴语兰并未对裴泽啸下狠手。
所以这一次三族长并没有开口为裴语兰辩解,因为就算她这次没有害裴泽啸,可终归是她让裴泽啸变成了植物人。
面对裴语兰的哭闹,沈蓓根本没有任何的动容,在她眼里裴语兰是罪有应得。
所有人里面除了裴语兰,没有人有理由去害裴泽啸。
只是……
沈蓓担忧的眸子落在手术室亮起的灯上,眉心拧成了一团。
只是,这一次裴泽啸还能化险为夷吗?
晏时煊走去轻轻的握住了她的小手,柔声道:“别担心,他没事。”
晏时煊的措辞让沈蓓心中划过一丝困惑。
他语气笃定,说的是他没事,并不像是寻常安慰自己一样说他会没事的。
虽然只缺了几个字,可沈蓓还是察觉出了一丝异样。
她开口正准备询问,手术室的灯便灭了,裴泽啸被人从里面推了出来。
“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但以后一定要注意病人的饮食,不要再给小人可乘之机。”
医生交代了几句,便让护士将裴泽啸推进了病房。
看着脸色苍白的裴泽啸,沈蓓担忧不已,她守在裴泽啸身旁没有离开。
看到她如此担心,晏时煊眼中划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别担心,他没事,我有话要跟你说。”
沈蓓现在什么都不想听,她摇了摇头:“你先出去吧,我只想在这里陪着他。”
晏时煊抿唇,看向一旁的三族长和卓斯逸,想说的话最终咽了下去。
有旁人在,他不方便说。
就在此时,卓斯逸的手下走来,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卓斯逸的神色马上变得异样起来。
“麻烦沈小姐跟我出来一趟,关于裴先生中毒一事我有话跟你说。”
卓斯逸话音刚落,三族长便补了一句:“正好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听他们这样说,沈蓓犹豫了片刻,便跟着他们离开了病房。
晏时煊独自一人待在病房里,看着躺在床上的裴泽啸眉心紧凑,神色复杂,不知他在想着什么。
病房外,卓斯逸神色凝重。
“根据我的人来报,今天裴语兰的人确实没有动手,那毒药是晏时煊的人下的。”
沈蓓眸中划过一丝震惊,下意识反驳:“不可能。”
他明明说自己派人过来是保护裴泽啸的,又怎么可能会害他?
“我说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一旁的三族长冷笑一声,看向沈蓓道。
“上次因为你的提醒,我的人一直都在看着裴语兰,我可以十分确定裴语兰今天并没有对裴先生下毒手,原本我还在好奇到底是谁动的手脚,现在我总算是想清楚了。”
纵使沈蓓再不愿意相信,此时此刻她也难免对晏时煊疑心了一些。
难道真的是他?
“可他没有理由这样做。”
沈蓓这话不知是在反驳卓斯逸和三族长,还是在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