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夏雨拼命挣扎。金王爷手一紧,方夏雨便紧紧贴在他身上。
金王爷身上的气味很重,浓浓的汗味混合着男性荷尔蒙的味道,熏得方夏雨喘不过气来。
金王爷将她抵在门上,细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眉眼,额头,撩起她垂在额前的碎发,眼中是贪婪的欲望,似要将她一口吞下。
方夏雨恼怒地瞪着她,一双桃花眼瞪成了龙眼。她小脸通红,胸脯上下起伏,微微娇喘,竟有一股无法言喻的娇媚之态。
金王爷呼吸变得粗重,蓦地,他低下头,用唇去寻找她的樱桃小嘴。
方夏雨别过脸去,身形扭动,她身后的门也随着她的扭动微微震动。
金王爷紧贴着他,两只手掌托起她的小脸,掰正,似笑非笑看着她,“你还能逃到哪去?”
方夏雨闭上眼,不想看他得意的脸。
金王爷再次垂下头,一口咬住她的唇,狠狠吸吮着。
方夏雨咽了一口口水,紧紧闭着牙齿,恨恨想,这狗男人,当初就不应该救他。
金王爷的一只手从她脸颊滑下,划到她腰间,轻轻搔了一下。方夏雨只觉腰间奇痒无比,嘴唇不自觉张开,发出一声轻吟。金王爷趁势将舌探进去,在里头肆意玩弄她的贝齿和舌头。
一股异样的麻酥如电一般传遍全身,方夏雨轻吟出声,羞愧难当,她两手用力,欲推开他,却仿佛撞在一堵山墙上。这墙顺势压下来,将她压得更紧。
门发出一声声有节奏的响动。张丰的心跳也随之起伏不定,这是他能听的吗?
金王爷吻得兴起,一只手撩起方夏雨身上的紫色纱裙,探进去,上下游走,舌头紧紧缠上她的舌。
方夏雨感觉到下腹的异样,似有什么东西顶着。她立即绷紧小腹,暗骂,狗娘养的骚狗。
金王爷的唇从她唇间移开,在她的眼睛上一寸寸游走,润湿了她的双眼。
方夏雨只觉浑身燥热,她弓起左腿,欲攻击他的下腹。
他猛地将游走在她身上的手向下滑去,抓住她的左腿,放在他的腰间。
方夏雨只听得“刺拉”一声响,她的中裤被撕烂,从她身上消失。
金王爷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猛然一紧,方夏雨便吊在了他身上。
方夏雨又急又躁,眼睛瞄到前面的桌子上有一个茶壶,心生一计。她身子软下来,唇主动凑上去,吻上金王爷的耳垂,用舌尖一点点逗弄着。
金王爷一顿,眼中的腥红更甚,他搂紧她转个身,将她放在桌上,伏下身去。
方夏雨一手抓起桌上的茶壶,朝金王爷头上狠狠砸去,只听得“膨”一声闷响,茶壶好似砸在一块铁板上,碎裂开来。
金王爷吃痛,头部一阵眩晕,手不自觉松开她。
方夏雨恨恨道:“畜生,我砸不死你,就是我死,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方夏雨又将手上的茶壶碎片朝他头上砸去,门一下被撞开,张丰冲进来,挥剑一把挑开方夏雨的茶壶。
方夏雨手上拿着残余的茶壶碎片,趁机起身,退后一步,将碎片抵在喉间,冷冷看着金王爷,道:“你是要逼死我吗?”
金王爷直起身,腥红的眼里有痛楚,“云妃,你这是何苦?”
“金王爷,你算什么男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不仅跟君子沾不上边,连小人都不是,你就是个大畜生!你答应放了我,你何曾放了我?
逼女人做她不愿意做的事,很爽是吧?你一定要把你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吗?我当初就不该救你。你再敢动我试试,不是我死,就是你死,你选吧。”
方夏雨一脸决绝,一心向死。如果要如此屈辱地活着,她宁愿死,死了倒干净,也许还能穿回去。
金王爷盯着她,良久,方抬起脚,一步步向外走,经过她身边时,他低声道,“云妃,我不会再动你,除非你愿意。”
方夏雨翻了一个白眼,“就算这世上所有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愿意,你死了这条心吧。”
金王爷脚步一顿,眼角一挑,“如果我不死心呢?”
方夏雨又翻一个白眼,“那就试试谁先死吧。”
金王爷背手慢慢踱出屋子。日影西斜,他的身影被拉长,从门外延展到门内,张丰竟从他的背影看到了前所未有的落寞。
方夏雨深深呼出一口气,瘫软在地上。
小梅跑进屋来,见方夏雨瘫坐在地上,衣裳被撕烂了,神情萎顿,急得哭了,“云娘娘,你怎么了,王爷怎么你了?”
说着她便搀扶方夏雨起来,要扶她到里屋的床上去。没有小梅和卜焕、柒儿去山里打猎,刚回到就看到金王爷从兰园出来,便知大事不好。
方夏雨没有上床,吩咐道:“丫头,给我打水来,我要洗浴。”
小梅拎了几桶温泉溪水,将房中的浴桶灌满。
方夏雨将她支使出去,褪了身上的衣服,坐到浴桶里,拿浴巾狠狠擦自己的身子。浑身的皮肤都被她搓得通红,直至渗出细小的血珠,她仍然不停搓着。
她感觉全身都脏得要命,她要搓掉这狗男人的脏嘴脏手留下来的痕迹。
这与强暴何异?她绝不能再让他近身。
小梅在外等了半个时辰,见方夏雨还没出来,隐隐觉得不对,忙推门而入,发现她还在搓身子,身上渗出的血珠,染红了一桶清水。
“云娘娘,你这是何苦?”小梅的眼眶红了,她忙将方夏雨从浴桶里拽出来,拿一条干净的浴巾将她的身子擦干,将她扶到床上躺下。
方夏雨犹自在喃喃自语,“狗男人,我迟早杀了你。”
小梅为她盖上被子,坐在她身边不停地抹眼泪,“云娘娘,我们逃吧。”
方夏雨没有理她。
小梅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便出门去找卜焕。
卜焕和孙子丹住在竹园。
孙子丹并没有如金王爷所说,离开方夏雨十里远。他一直站在园外,静静听着里头的动静,打算随时破窗而入,将方夏雨救走。
既然金王爷并没有放过方夏雨,他又何须走。
小梅来时,孙子丹正将今日发生的事细细说给卜焕听,卜焕的第一反应也是逃,逃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