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也太神了吧?你会算命?”孙子丹说着伸出左手,笑着斜睨她,丹凤眼眸光流转,“帮我算算能不能找到亲戚。”
方夏雨不由心神一晃,这该死的小胖墩,这就开始撩人了,什么时候学的?
在原身的记忆里,他不过就是一个爱哭的跟屁虫。时间真是一个魔法整容师,竟然将她的小玩伴整成了迷死人不偿命的大帅哥。
方夏雨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有些红。她赶紧低下头吃鸡,待调整好情绪方抬起头来道:“习武不做镖师做什么?难道去打家劫舍?”
孙子丹收回手,似笑非笑,“非也,还可以深藏不露,隐居深山,更可以从军,当将军。赵兄,你应该认识我。”
“我不过瞎猜而已,孙兄不必放在心上。”方夏雨展颜一笑。
孙子丹深深看她一眼,不再说话。陌生人彼此交浅,不必言深。话多招祸,道上的人都懂。
卜焕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看破不说破。云主子分明是认识孙子丹的,却为何要遮掩?不过这是主子的事,不该他操心。
“好像有人来了。”卜焕小声说。
果然,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两匹马一前一后疾驰而来,停在他们面前。
前面那匹枣红色的马大口喘着气,浑身似乎流了血一般,通红欲滴,骑在它上面的是一个身着黑金袍子,气宇轩昂的壮硕男人。
“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吧?”方夏雨小声嘀咕。
“不要怀疑,就是。”孙子丹低声道。
方夏雨睁大了眼,直接忽略马上的男人,将马从脚到头细细打量。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四条腿的汗血宝马她可是第一次见,穿越过来还真是开了眼界了。
壮硕男人从马上一跃而下,上前抱拳:“各位打扰了,有没有看见一个脸上刺青的囚犯?”
方夏雨心下一凛,莫非她和小梅在树林里看到的血迹,和这男人追踪的人有关?
“没有,你可以去前面找找。”孙子丹摇头笑道,顺便丢了个眼神给方夏雨和卜焕。
方夏雨和卜焕会意,也立即摇头。官府寻人,可不是玩的,撇清最重要。
卜焕看了男人,又看了看马,暗自揣测,这不是王爷的汗血宝马吗?看这身形,也像王爷,可是这脸却不是王爷的脸,声音也不像。这是谁呢?
男人却没走,直接走到他们中间坐下来,“这鸡好香,正好我赶路也饿了,可否分点给我?我有银子。”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小块碎银子。
“银子什么的就免了,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多条路,给,吃吧。”孙子丹递上一条鸡腿。
男人点点头,接过来,毫不客气大口啃起来。
这男人,倒是不见外,也不怕别人投毒?方夏雨不由多看了他两眼,暗自腹诽。
“你见过我?”男人忽然扭头问方夏雨。
方夏雨吓了一跳,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没有,我在想,你是官府的人吧?那囚犯犯了什么事?”
“好奇心害死猫,这话你没听过?”男人斜睨她一眼,眼角微挑。
方夏雨讨了个没趣,干脆闭嘴,专心吃鸡。惹不起,这男人够傲够狂。
他身后身着青色袍子的年轻男人从马上下来,自己从怀里掏出一个馍,默默啃着。
孙子丹向年轻男人招招手,“这位兄弟,你也过来吃吧。”
年轻男人看了壮硕男人一眼,没有动,显见的是他的随从。
壮硕男人示意随从过来,他这才凑过来,将馍放在火上烤,然后接过孙子丹递过来的鸡肉,三两口就干完了。
“公子,你醒了怎么不叫我?”
小梅朝他们走来,睡眼惺忪。
“醒了?快来吃鸡。”方夏雨说着看向架子上的鸡,好嘛,只剩个鸡架子了。
小梅见状扭头就朝车厢走去,“车里有饼,我给你们拿去。”
“兄弟,多拿两个,我给钱。”壮硕男人高声喊道。
钱钱钱,好像你有钱啥都能买似的,好跩哦。方夏雨没来由地有点火大。
“好嘞。”小梅应道,没多时抱了几个饼下来,还有水囊和水杯。
随从忙塞给小梅一把钱,小梅赶忙道谢收下。这生意不要太好做,两个饼收百八十钱。
“这位爷,您还要吗?不如备着点路上吃,我车上还有。”小梅觍着脸说。
“要,你多拿点,钱不少你。”壮硕男人咬了一口饼,夸道,“好吃,有多少拿多少。”
还有多少拿多少,你当我们是卖烧饼的?方夏雨的火更大了,这男人看着长得人模狗样的,可惜没娘教。
“车上也就三十来个饼,我们也要路上吃,再给你十个好了。前面不远处应该会有人家。”方夏雨忍不住出声了。
壮硕男人嘴角一翘,“放心,少不了你的。自然是你们留下够吃的才给我。”
方夏雨脸红了,“对不起,是我肤浅了。”
壮硕男人傲然道,“兄弟,你是够浅的,没我深。”
你深,你哪里深了?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比我还浅。方夏雨气结,再次闭嘴。
小梅去车里拿来一个纸包,里面装了约十来个饼,递给随从,收了他二百多钱。
方夏雨别过脸去,没眼看她那财迷样。
“你们这是要到哪去?”壮硕男人问。
“我们要去沧州。”孙子丹忙回到。
壮硕男人瞟了一眼他腰上的剑,“我也要去沧州,不如我们同行?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这……”孙子丹看看方夏雨,这事情,他还真做不了主。这男人不好惹,他可不想惹一身骚。
方夏雨低头盘算了一下,这男人虽然有点傲,但他是官府的人,路上如果真的遇到丧心病狂的逃犯,也可抵挡一二,就当找了免费的保镖,也划算,顶多让他多吃点饼。
方夏雨朝孙子丹点点头,然后开口道:“那太好了,有你我们就安全多了。”
壮硕男人看看夏雨,又看看孙子丹,点点头,没再说话,忙着啃饼去了。
方夏雨算了一下,他啃了7个大饼,算上之前吃的鸡肉,跟七把叉有得一拼。
“这位兄台,既然同行,我们也算有缘,敢问兄台贵姓?”孙子丹对壮硕男人笑道。
“免贵姓包。你如何称呼?”壮硕男人抬了一下眼。
“包兄,在下姓孙,行走八方,叫我孙行者好了。”孙子丹道。
姓包,干脆叫包公,不,叫包子。还有这个小胖墩,竟然说自己是孙行者,叫孙猴子差不多。方夏雨想着,不由嘴角翘起。
“你笑什么?”包公子斜了方夏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