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玉衡山脚下一小镇,二人寻了一个客栈。在掌柜面前二人争论了一番要一间房,还是两间房。
最后以安命的获胜为最终结果,二人便同住一间房,同睡一张床。
在简易吃过一些食物之后,安命渠言卸去头饰,抹去脸上脂粉。脱去身上繁重衣物便上床而卧。
二人在褪去衣物之时,安命一直看着渠言,看着她一件一件褪去,虽最终还保留着其他贴身衣物,但渠言被安命这么一盯,心中还真有许多不自在别扭。
并且安命看自己的眼神,活脱像个倜傥男子一般,先前觉得她嘴角上扬,是携带了清风。
此刻那上扬的嘴角在渠言眼里,变得有些魅惑。
安命渠言分配好谁睡内侧,谁睡外侧。之后便卧榻。安命对渠言说道,让她睡内侧,怕她睡外侧夜晚之时会掉下地板。
渠言驳斥了安命的言论,但还是乖乖听了安命的话语。自己前去睡了内侧。
幼时,渠言也会带安命与自己同睡。但是那时渠言对安命说道,夜晚睡着之时也会护着她,内侧较安全,便让安命睡内侧。
但每每至深夜,总会有坠地之声响起。不是安命将她挤下去了床榻,而是渠言自己睡不住床榻会莫名其妙跌落下去。
安命同她说了数次,她也不听,每次都要睡在外侧。但结果便是次次掉落,安命拗她不过,只得次次听了渠言坠地之声。
随后又将她扶起,二人一同回卧木床之上。
渠言没想到,安命连这种事都记得,还刻意让自己睡在了内侧。
其实,渠言与安命同卧不觉得有什么。加之二人幼时也会时常共榻而眠。有时也会加上安安,三人一起入眠。
但如今阔别多年又见,安命完全换了个模样,连气势也非同凡响。渠言总总觉得有些别扭。
再者,安命方才亲吻自己。且对自己表露心意,如今二人的处境情感也皆与当时不同了。
渠言背对着安命,久久不能入睡。
随后渠言开口道:“你睡着没有?”
安命答:“没有。”
“这些年你究竟经历了多少事,幼时那阴郁的你,如今变得如此坦然自若。你用了什么法子忘却了那些旧事。”
“没忘。只是把它藏起来了,不会忘也忘不掉,旧事不提就可以。”
听了安命的回答,渠言陷入沉思。幼时所受之事,对自己今后的成长均是影响甚大的。
自己自小乖顺听话,基本父母所说言听计从。先前因安命之事,首次驳斥父亲,言语激动。
但渠言深知,那样突然的驳斥。自己内心会有莫名的恐慌,如此反驳父亲之言像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渠言知道,那是因为自小养成的习惯,和身边环境多年影响,自己突然在那一刻打破的慌乱。
所以,渠言深知要破除心中那道障有多么的不容易。
自己这一点根本不足以同安命所历之事做比较。全村被灭,父母双亡,自己也是艰难的捡回来一条命,又有奇遇,而后独自一人成长为一代道灵邪君安命。
如此一想,渠言便能知晓安命言语展现的云淡风轻有多么沉重了。
不过,安命这样的态度和心境真让自己感到舒心不已。
渠言又问道:“杀害你全村性命之人你有没有找到?”
安命答:“找到了,然后我把他杀了。”
那人欲修邪道,才灭了安命一村老小。最后却被身负邪道之能的安命所杀,也算触碰到了他一直追求之事。
听到安命报了此仇,渠言心中舒坦,似是也为自己报了仇一般。
见渠言沉默不语,安命开口说道:“先前在怜城同你表露心意,你也不回应我,故你是要接受了我的心意,还是否定了我的心意。”
渠言不知如何作答,说是接受但也心中不安扭捏。说是不接受,那更站不住脚,自己内心深处告诉自己,就算自己口中否认了,内心也不会赞同。
倘若不是接受,凉亭处亲吻之事,自己如何不推开了安命。并且,那种感觉,渠言很喜欢安命亲吻自己的那种。
甚至,想如此长吻下去,那样短暂的时间根本不够。
可二人皆是女子之身,自己对安命的情感真的是那种情感吗?渠言心中不安又纠结。
安命又说道:“你不作答,那就是默认了?”
渠言轻声说道:“没~”
“没?!”
突然木床嘎吱作响,安命起身翻起,片刻便坐在了自己身上,随后趴卧下来。将自己双手用她的双手按住,摁在枕头之上,动弹不得。
安命头发披散,发尾处轻轻拂在渠言脸上及脖颈之间。
此时安命开口说道:“但刚才在凉亭之时,你可是闭眼,也并未立刻将我推开。而是吻了良久之后,你才撤去了身子。难道不是承认了?”
听完安命话语,渠言心中立生羞意。之后,便抽动双手,想要挣脱了安命的束缚。
谁料,安命双手力量巨大。如今怎么动弹也挣脱不出。
渠言说道:“你我皆是女子,给你亲吻片刻又不亏。并且,双女相吻,如此近稀奇,我早就想试它一试了。你自己主动送上门来,那我怎么可能会客气呢?”
挣扎了一会,渠言又接着说道:“况且你现今如此貌美,与你相遇之时,我便垂涎你美色了。怎么?不可以吗?”
安命脸上笑容变化,稍现邪魅之姿。
而渠言所言有些可是真事。比如自己想亲吻安命,确实如此。自从同她一道前来玉衡山,行路之时,自己时常乘安命不注意,目光投注在她的双唇之上。
心中次次在想,倘若亲吻上去会是什么感觉?
随后渠言又挣扎了片刻,口中说道:“放开我,你又想干嘛?”
见渠言挣扎,安命又使上力气紧紧抓住她的手。而后,慢慢俯身。
渠言好像知道她要做什么了,虽然心中慌张,也有些许的别扭,但更多的是期待她后面的动作。
渠言微微偏头,安命面部缓缓靠近渠言脸部。渠言感受到安命呼出之气,拂在自己脸上。
之后慢慢下移,有几下吹在自己脖颈之上,渠言突然发觉身体有些绵软酥麻。
突然安命放开了自己双手,渠言双手得以解脱,于是她便向下摆放。而此刻,安命解放的左手,顺着渠言肩部缓缓下移。
之后在胸腔之处停止了移动,安命将整只手搭在了上面。而女子胸腔之处,可不是直接便是胸骨,而是有一些绵软增加了与胸骨的距离。
如此一搭,二人身上衣物本就单薄,渠言对安命手掌感受敏感,安命又将身子靠下来,将它的身体完全压在自己身上。
她的双唇慢慢靠近自己双唇,渠言只感觉身子开始有些发热。安命左手突得动了数下,渠言只觉心中似有什么声音快要破口而出。
渠言闭上双眼,但在渠言闭上双眼之后,安命起身离开了渠言身上,随后躺回木床外侧,将被子一边给渠言盖好。
背对着渠言,闭上双眼,随后缓缓说道:“你说过不行,那就不要了。早些休息,明日便动身入山。”
渠言心中竟有些失望,但回答到:“好吧。”
说完也欲背过身,但自己使劲转身头发却被什么撕扯。渠言便说道。
“你压到我头发了~”
安命赶忙道歉,其后给渠言挪出头发。二人便如此相对而睡,渠言面对墙壁睡去。
良久之后,深夜之时。
安命缓缓转身,面对着渠言。左手轻抬,轻轻抚摸着渠言的发尾。片刻之后,放下左手闭上眼睛。
一会过后,渠言睁开双眼。缓缓转身,面对着安命,静静的看着安命面容。抬起双手正要触摸,却撤了回来,轻轻放下。
一直似盯着安命的双唇,盯了数会。之后将自己身体慢慢向安命挪近,闭上双眼,亲吻了一会安命的嘴唇。
吻完,撤回,看着安命笑了片刻,又缓缓转身背对而睡。
而安命此时嘴角上扬了一会,睁开双眼看了渠言背影片刻,之后便闭眼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