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这样的大型活动，黎瑶他们机构自然是占大头，之所以答应跟林清婉合作也是为了维系合作关系，早在来见林清婉之前黎瑶就衡量过，林清婉他们的托班虽然生源很好，但是愿意参加这些亲子活动的时糊并不多，所以即使和他们合作也挤压不到黎瑶他们早教机构本身的会员活动空间。
再者也能分摊成本，一来二去地算过之后，合作似乎百利而无一害，而且林清婉愿意承担大部分的相关费用，其实这也说得过去，毕竟合作搞活动，对林清婉来说是能够吸收早教机构生源的，但早教机构却无法反过来吸收托班的生源。
林清婉自知在这方面黎瑶的确算是吃亏，因此决定在金钱方面作为弥补，况且黎瑶他们的早教机构在江北市一贯主打高端牌，在他们机构上课的孩子家里都是不差钱的主，也十分符合林清婉他们托班的定位，可谓不谋而合。
“不过我找你除了谈公事之外，还有一些私事也想跟你谈谈。”
等两人谈完圣诞节活动后，林清婉笑眯眯地解释自己找黎瑶的目的。
黎瑶早就猜到，林清婉找自己不会只是因为工作那么简单，她特意让陆沈舟知会自己，等于是在告诉黎瑶，她已经知道黎瑶和陆沈舟的恋爱关系。
“林总想跟我谈陆沈舟？”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家儿子长这么大，我好像没见过他谈恋爱，他这个人一心只有学习，每天学校医院两点一线的跑，连家都很少回，学校宿舍条件毕竟有限，我让他干脆搬回家来住，他却因为医院离学校近执意不肯回，我这个做妈妈的知道，他这样的男生可能的确会稍显无趣一些，在恋爱上也不如其他男生有经验，但相处久了就会发现他并没有表面那么严肃刻板。”
黎瑶听得认真，努力抓住林清婉话里的重点，其实即便林清婉不向她解释这些，她也知道陆沈舟身上各种优点，他的优点都是黎瑶想要却又不曾得到过的。
“你比他大了几岁，在许多事情上还需要你多多包容，当然，如果你们是以结婚为目的恋爱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我很少见他为别人费心费力，尤其为一个女孩子。”
这些就是林清婉想对黎瑶说的话，她知道自己作为母亲，对黎瑶说这些的时候难免会让人感到聒噪，但陆沈舟毕竟少有恋爱经验，而黎瑶又是个看上去挺有故事的姑娘，在感情里能做到平等已是不易。
黎瑶笑笑，并未在意林清婉话里的些许冒犯。
“林总，虽然我和陆沈舟可能都不是抱着结婚为目的谈恋爱的，但我可以很负责人地告诉你，我们并没有在玩，也很认真在对待这段感情。陆沈舟他没有你想得那么刻板，他很有趣，和他在一起很轻松自在，所以你大可以放心，他远比你想象得要更多面性。”
林清婉抿了一口咖啡，露出清浅的笑容，扪心自问，如果让她选，她大概不会希望陆沈舟和黎瑶在一起，在她眼里，黎瑶这样强势的姑娘太难驾驭，但人是陆沈舟选的，她也只能尊重陆沈舟，毕竟黎瑶这姑娘她一直都很欣赏。
“有你这些话我就放心了。”
黎瑶悬着的一颗紧张的心，这才稍稍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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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进入十二月之后，因为流感生病及各种各样的原因，早教机构上课的小朋友一天天地明显开始减少，相应的想完成年初制定的业绩成了一件难事，堆在销售们肩上的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相较于年初入春之后，十二月至第二年春天之前，于早教机构而言本就算淡季，但离目标业绩仍相去甚远，黎瑶为此想破了脑袋，制定了一系列刺激报课的相关活动政策，收效却仍甚微，恰在此时，常年不曾出面的大老板，与黎瑶合伙的刘姐在看完黎瑶发过去的报课活动方案后，居然破天荒地出现在公司。
刘姐出现在公司，自然让其他员工诸多揣测，但黎瑶心里更清楚，刘姐每次来都会带着一些不切实际的方案，这回自然也不例外。
“这两个月的效益不如预期，问题出在哪里？”刘姐问得直截了当，她是只问结果不关注过程的那种老板，只要黎瑶做到她要求的结果，不管过程如何她都可以不在意。
黎瑶详细解释了最近业绩出现下滑的各方面原因，也解释了之后的应对措施，但刘姐显然并不买账。
“黎瑶，我记得你是个很喜欢做市调的人，你最近有没有出去做过市场调研，看看其他早教机构都推出了一些什么报课活动？你说的这些理由都是客观存在的，对我们有影响对其他机构同样也会有影响，但是为什么其他机构的业绩并没有像我们这样呈现这么明显的下滑趋势？”
黎瑶清楚刘姐口中的其他机构指的是安琪儿早教机构，这家机构一直是他们的死敌，早年在江北市也算是两家独大，但后来随着黎瑶他们机构品牌逐渐做大，安琪儿的下滑趋无可避免，甚至这两年一直都是不上不下只能勉强维持运营的局面，但听说这半年来似乎有复活的趋势，原因无他，只因为安琪儿是第一个开始大打价格战的机构，这无疑对黎瑶他们主打高端品牌的机构造成了一定冲击。
“刘姐，我看过安琪儿的报课活动，他们的课包现在应该只是我们价格的一半，因为价格便宜所以这几个月业绩一直不错，但这种方式终归不会长久，最后要在市场站稳脚跟还是得靠课程质量。你我都知道，课程质量一直是他们的弱项，时间一久家长们就会发现除了价格低廉之外，安琪儿根本不是我们的直接竞争对手。”
刘姐盯着电脑上的一连串并不好看的数字，抬眼看向黎瑶：“但是市场一旦被别人抢去，想再抢回来就不容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