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切勿疑虑,我且与你定下5年之约,川蜀必将是我大汉最为丰盈的地方,各路诸侯入朝参拜,大汉百姓丰衣足食~可好?”皇甫懿拉住张任的双手说道。
“你可保我主平安?”张任抬头最后一次发出疑问。
“那是自然,在下以皇甫家族的声誉起誓,刘璋依然是陛下最为倚重之人”皇甫懿信誓旦旦的说道。
“罢了,不知是福是祸,张任便随你走这一遭”
“时不我待,张将军此刻何不亲往涪陵迎接陛下?”皇甫懿想给张任一个表现的机会,毕竟在这乱世,能被重用的降将很少。
“我有一问,你就不怕我接着迎驾行刺杀之事。”张任不知道面前这个小将军为何如此信任他。
“哦,但杀无妨”
“???”
“黄忠和甘宁都在涪陵关呢”皇甫懿开口笑道。
张任有些沮丧,似乎面前的这位小将,一切都看的分外清楚。
“那你就不怕此刻我行刺于你”张任下意识的握了握腰中长剑。
“我说张将军啊,我虽然看上去文弱,但也是将门之后,虽然不一定胜得了将军,但自保足矣~”皇甫懿说吧,转身而去,把后背留给了张任。
信任,莫名的信任。
张任也不是那不识时务的人,摇了摇头,便纵马去往涪陵关接驾去了。
此刻
皇甫懿麾下已有老将黄忠、其女舞蝶、锦帆大将甘宁,闭月羞花的貂蝉和镇守巴东郡的徐庶。
人才虽然不多,但是西川天府之国,若是假以时日,必然可以人才济济,复兴汉室有望。
“ ......”
从计退五军开始,皇甫懿已经度过了三次危机,这入川的最后一个不确定性也摆在了眼前。
一众人等收拾行装便奔赴那成都而去。
“吁~”皇甫懿勒马驻足看向不远处的三叉路口,心中已经有了谋略。
“怎么停了,献之何事?”黄忠看着皇甫懿在发呆,不由得拍马而来。
“哦,老将军,叫上舞蝶和貂蝉,此刻需要她们出马了~”皇甫懿内心无比坚定,成都就在300里外,该是这两位女眷出手的时候了。
“怎么了献之?”黄舞蝶匆匆而来,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见过皇甫将军”貂蝉躬身答礼。
黄舞蝶和貂蝉都来到了皇甫懿身边。
此去大路便是成都方向,左侧通阆中,右侧便是江州和江阳了。
“献之有什么安排?”
“妾旦听将军吩咐”
二人齐声应和道。
“貂蝉,你没有统过兵,若让你去阆中,你可害怕?”
貂蝉看向皇甫懿帅气的脸庞,内心不免有些躁动:“承蒙将军一路照顾,貂蝉...貂蝉只怕误了将军的大事”
貂蝉不由得搓了搓手,但见那双手如玉削葱,却又白透发亮。
“无妨,此去无需厮杀,你携带百人潜入这阆中,带足金银,大肆采购,有人询问,便如此...如此”
皇甫懿贴着貂蝉耳语了一番,呼吸间,清香沁脾,让人陶醉。
貂蝉点了点头,领了3000贯铜钱,200两白银率军而去。
要知道,在这个乱世,这些钱,足够一个平头百姓一家人百年生计了。
“舞蝶,你脚程比貂蝉快,她只去阆中一地,你要去江州江阳二处,只需如此这般...”
黄忠甘宁在一旁纳闷,要分兵,也该他们领军前去,黄舞蝶且不说,那貂蝉从来未经兵事,如何带兵?
“将军何不用我?”甘宁不解的问道。
“汉升和兴霸两位将军莫急,这件事儿啊,还是适合女娃儿们干,走吧,我们慢慢的往成都进发”皇甫懿策马,缓缓的照着中央的大路而去。
一路无事。
“......”
“什么?天子来了?这怎么可能”成都城内法正府现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军师,的确如此,周边多地都有斥候来报,天子已经离成都不足300里了。”廊下的斥候看着法正,眼中露出了确实如此的神情。
“这事儿可太大了,你可知陛下从何而来?总不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法正百思不得其解,这大汉天子入川,天大的事,皇驾居然离成都这么近才来禀报。
“据阆中百姓言,是主公邀请天子入川,天子还在阆中诸郡大肆采买,说是要表彰主公护国之功”斥候对答法正的话丝毫不敢大意。
“胡扯,主公何时邀请天子入川,这根本不可能”法正唰的一下就把案上卷宗扫飞了出去,拍案而起。
“军师,据多地斥候来报,天子...天子...”斥候见法正发怒,已经瑟瑟发抖。
“说!”法正伸出食指狠狠的指向斥候,甩动之间,衣袂阵阵作响。
“天子...天子可能从荆州而来”斥候已经害怕的伏在了地上。
“荆州...沿水路...行至巴东,轻骑若是直插涪陵关...”法正脑子里传来了可怕的想法,让他不敢想下去。
“可有颜老将军和张任将军的消息”法正此刻须发皆张,也只有这未雨绸缪的军师才知道,皇帝堂而皇之的来到西川,这意味着什么。
“暂...暂无消息”
“废物!滚下去!”法正五内俱焚,匆匆出府,上马奔刘璋的州牧府疾驰而去。
“......”
刘璋醉眼迷离,廊下一众舞女正在轻歌曼舞。
“来,喝~喝一点~”刘璋此刻已经酩酊大醉,肥胖的身躯瘫软在身边的舞女身上。
“都滚开!”法正厉声断喝,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向刘璋。
“主公醒醒,主公可知天子入蜀之事?”法正着急之间,拉住了刘璋的衣袂。
“什么天子,天子不是在...嗝~天子不是在长安~好好的嘛~嗝~”刘璋此刻已经酒气熏天,醉眼迷离之间,哪里还顾得上法正。
“什么!主公不知道天子入蜀。天呐,祸事啦~主公~祸事啦”
“什么祸事~孝直~来~陪我喝一杯~嗝~这四海升平~哪里有什么祸事,来,孝直,喝!”刘璋如一滩烂泥一般,醉生梦死。
“嘡啷!”法正重重的摔碎了盛久的杯子,大声呵斥:“天子已入蜀,主公,大祸将至,蜀中怕是要易主了!汝之将死,尚饮酒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