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张任差点一口老血就吐了出来。
很是悲催,出去杀敌被埋伏,回去家还被偷了。
手下士兵已经乱作一团,本来这一路上被黄忠黄舞蝶追着屁股跑,就已经有很多人掉队了,现在跟着张任站在关下的已不足百人。
“将军,这如何是好~”张任手下的军士已经慌了神,甚至他们现在都不敢想,如此易守难攻的涪陵关如何在一夜之间便被人夺了去。
“攻城!给我攻城!”张任此刻俨然一副失了智的状态,手持长枪,歇斯底里的冲关上喊去:“奸贼~恶贼~锦帆狗贼!”
甘宁看了身边的锦帆众人,一脸懵的说道:“这锦帆狗贼说的应该是你们吧”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作答。
其中有一个胆子大的说道:“渠帅,据我观察他枪尖所指的方位,以及他目光汇聚的位置,应该是在骂你,没错,他就是在骂你。”
“哦!”甘宁面无表情的转过头来,在这面无表情中,锦帆众人看到了甘宁对张任的一丝嘲笑。
甘宁大手轻轻一挥,嘴里冷哼一句:“特么的,放箭!给我瞄准他的嘴~放!”
城头上数百锦帆,张弓搭箭,城关之下,下起了箭雨。
“狗贼~啊”张任刚想开口骂人,便被流矢射中左臂。
“中了~中了,哈哈哈”城头上一个小校高兴的手舞足蹈,片刻间,正迎上甘宁凌厉的目光。
说好了瞄准张任的嘴,看来锦帆众人河中劫掠尚可,这射术却也是不堪。
“痛~痛痛~痛痛”
“呛~呛呛~呛呛”
张任吃痛的呼喊与城头的鼓声交相呼应,宛若一阵摇滚乐。
“撤~快撤”张任也顾不上丢脸,带着在箭雨中闪转腾挪的众人闷着头往成都方向跑去。
“张将军,我等丧城失地,回到成都主公难免责罚,这该如何~”有一军士打马上前,赶上了张任。
“你去看看泠苞那个蠢货回来了吗?”张任看向军士,指了指后方。
“将军,我从后方赶来,未见泠苞将军”军士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嗯...那你还担心个屁”张任冷冷的看向军士,打马继续向前。
这丧城失地的黑锅看来总要有人背,可怜的泠苞~
张任残部纵马驰骋,张任首当其冲。
“哇擦”张任的坐骑骤然而停,张任被重重的甩了出去。
“这古代的绊马索还真的是好用,这张任慌不择路,手腕粗的绳索居然都看不到”皇甫懿努了努嘴,一脸嫌弃。
“谁?谁暗算我!”张任一面吐着口中尘土,一面没头苍蝇一样四处找人。
“嗖~”一支箭正落在张任脚下:“张将军别来无恙,我在此恭候多时了。”
张任这一摔,足足摔出去了十丈有余,但该说不说,西川军士弓马娴熟,张任甩出去十丈,他们便在张任摔出去的一瞬间,齐刷刷的停下了脚步,目测距离还是十丈。
“张将军,切莫挣扎,听我一言”皇甫懿手持长弓,打马上前。
身后跟着是200手持军刀的军士,草丛里的弓弩手也瞄准了张任的位置。
“多说无益,某今日失算于刘表这老贼,张任但求一死。”
张任歇斯底里的状态虽然搞笑,但是冷静下来,心中大义还是有的,他西川本就和刘表敌对,又如何能投降于刘表。
“刘表?张将军以为我们是刘表的人马?”皇甫懿此刻才明白,张任以为此次行动背后之人是刘表。
也难怪,毕竟老将军黄忠和舞蝶都曾是刘表的部将。
“你们不是刘表的人?”张任此刻有些疑惑,继续问道:“不是刘表的人,入我西川所为何事?”
“特取西川而...兴大汉”皇甫懿喃喃的说道。
“你放肆!我主刘璋乃是先帝亲封...你说什么?兴大汉?”张任听到前半句的时候义愤填膺,但这后半句又让他摸不到头脑。
“陛下旨意再次,张将军何不一观?”皇甫懿翻身下马,从袖袋中抽出一份黄色卷轴。
张任连忙拿过来仔细的观看,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天子?天子何在?”张任攥紧了卷轴,瞪大眼睛看向面前这位少年将军。
“嗯...料想此时已入涪陵关”皇甫懿淡然一笑。
张任此刻一脸黑线,心中暗骂:又提涪陵关,劳资刚丢了涪陵关。
张任拿着圣旨徘徊良久,时而低头不语,时而扬天而思。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张任垂头丧气的的说到:“张某是川蜀之人,生为川蜀而生,死为川蜀而死,这天下自然是大汉的天下,但恕张某不能同行”。
张任说罢,欲拔剑自刎。
还是皇甫懿眼疾手快,弯弓搭箭一气呵成,霎那间便射中张任剑柄,手中长剑随惯性飞了出去。
“张将军,既然知道了我等身份,死之前不妨听我一言”皇甫懿走到张任身边,捡起了地上的佩剑,插回了张任的剑鞘。
“你无需多言,我张任承蒙主公重用,拜为涪陵关守备,今丧城失地,唯死而已,我已无力阻挡你们,我张任死后,你们想做什么便与我张任无关”
“张将军,你说你主刘璋可是汉室宗亲?”
“那是自然”
“那天子姓刘,你主刘璋也姓刘,敢问谁为主谁为仆?”皇甫懿此刻开始诡辩。
“自然以天子为尊”张任无奈的摇了摇头,攥紧了手中的剑柄。
“那么你和你和刘璋又是谁为主谁为仆?”
“自是我主刘璋为尊,区区在下,不值一提。”
那么这个道理就很明显了,刘璋和你为主仆,天子和刘璋亦为主仆,那么天子和你不还是主仆吗?
没等张任反应过来,皇甫懿连珠炮一样的说了起来。
“A+B>B+C,那么是不是A大于C”皇甫懿脱口而出。
“什...什么矮比夕?”张任此刻CPU都要干烧了。
“额。。甲和乙比乙和丙尊贵,那么是不是甲是不是比丙要尊贵”皇甫懿换了一个张任能听懂的方式继续说道。
“话虽如此...但...”
“天子暂居蜀地,你效忠与天子的同时,依然可以效忠刘璋。天子离开蜀地之后,刘璋依然是西川之主,你依然为军中上将,如此,张将军还寻死吗?”皇甫懿此刻已经有信心拿下张任了。
张任此刻没有搭话,只是心中默想刚才的话语。此刻张任愁眉紧锁,思考让他面目狰狞,半晌之后,张任慢慢抬头看向天空,用谁也听不到的话小声呢喃:“这矮比夕究竟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