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盛怒的徐绣君,沈兰若眼底闪过一抹疑惑。
何妙菱失踪的时候,她就把可疑人选都查了一遍,目标就锁定了安庆大长公主和徐绣君母女。
这两个人自她沈兰若有记忆开始,就从来没有受过那样的奇耻大辱,所以,她们怎么可能会放过何妙菱呢。
恨不得把她踩进烂泥里,才好一解心头之恨。
所以说,看她现在跑来永兴侯府打探消息,看来下手的人,真的就是她们母女了。
沈兰若不禁开始在自己的前世记忆里,搜寻有关她们母女的消息,一直到她做了皇后,这母女俩也依旧都是风风光光的,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郡主息怒,是奴才不老实,我这就命人罚她。”自家的奴才都让骂废物了,沈兰若只得开口说道。
徐绣君这才反应过来,随即想到,自己以后也会是这个府上的女主人,所以骂一个奴才而已,有什么不可以。
“兰若,一定是平时你和大夫人都太纵容这些贱婢了,才让她们做事敢如此敷衍。”
徐绣君大模大样的,竟然教训起她来了。
沈兰若一瞬间,眼底闪过一抹不悦,她二哥没有跟徐绣君订婚前,她对她的态度可不是这样,亲亲热热的跟亲姐妹似的。
自从订了婚,好像徐绣君就开始在对她摆谱了似的。
这算什么,达成目的以后觉得她没用了,所以也不用再继续讨好她了。
“多谢郡主提醒,我们以后会注意的。”沈兰若淡然说道。
如今势不如人。
她不是以后的皇后了,二哥沈承志被同父异母的大哥沈承业也压得死死地,迫切需要能在皇上面前走动的人,能替她二哥争取前程,这样以后,就算她被发配到了边境,当什么王妃。
也有壮大势力,重回京城的一天。
徐绣君见心高气傲的沈兰若都对她低了头,暴躁的心情好了很多:“那,我就先回去了。”
再打听下去,她怕沈兰若起疑。
等送走了心神不定的徐绣君,沈兰若才又问了婆子,确定她没有见到何妙菱,是一个妇人传的消息以后,她想起从前的一些事。
何妙菱要是不想来了,也就是一句话,她不知道。
等查问让谁通传的消息,她就说府上没有这个人。
分明就是不想来,跟她搞鬼的。
现在京城里暗地里多少风言风语,按着何妙菱做事光明磊落的习惯,她更该在人前走动才对,而不是藏进了庄子里,怎么都不出来。
沈兰若正在沉思,她的丫头却小心翼翼凑前一步的说道:“小姐,奴婢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跟您说。”
沈兰若回过神来,眼神冷漠:“说。”
问了又不说,吊人胃口,这是作死吗?
丫头脸色一白,又凑前一步才说:“奴婢刚才发现郡主殿下身上带着荷包,跟从前奴婢在三皇子身上发现的一只荷包有点像。”
“荷包?”沈兰若刚才没注意:“你仔细说。”
丫头便把自己心里想的说了出来:“小姐还记得大相国寺吗,大相国寺方丈做的这种特质香囊,每年做的,都不超过五个……”
沈兰若知道这件事,她小时候,贤妃给过她一个。
这种香囊千金难求。
“这有什么特别的。”沈兰若哼了一声说道,那么多皇亲国戚都得不到,何况是这几年家里频繁出了各种事故,仿佛日薄西山的她,能得到呢。
“可是……”,丫头畏惧地看着她的脸色:“小姐,小姐您忘了,今年的五只香囊,皇上一只,皇后娘娘一只,太子殿下一只,直接给了寿昌长公主的女儿唐大小姐,剩下只有两只了……”
“你说,按着这样的身份算的话,河源郡主怎么可能会有这只香囊呢,她前头可还别的身份比她更贵重的人,比如大皇子,胡贵妃娘娘……“
说道这里,沈兰若已经明白了。
大相国寺的方丈,跟周靖克关系不一般,两人有私交。
每一年这些香囊,都他去拜佛的时候,送回来给皇上皇后的,也就是说,剩下的两只香囊,他自己带了一只,另一只,他给了徐绣君?
眼看着沈兰若的神情阴沉了许多,丫头不敢再说话了,悄悄退下。
他为什么给徐绣君这样的香囊?
沈兰若皱起眉头,是不是有什么事,她根本不知道。
前世,她也没见着周靖克和徐绣君走的多近过,两人之间谈话,而已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暧昧之情。
那就只有一个答案了,他们私底下在做什么事,连她都不知道的那些事。
沈兰若倒吸一口凉气,前世自己死的时候,就发现她被周靖克瞒着太多事儿,自己可是被他抄家灭族了,直到死的时候,她才发现周靖克背叛了她。
要不是她亲眼见到的周靖克,胡玉珠毒死她的时候,恐怕她都不会相信是周靖克授意她杀了她。
“你做的很好,这是赏你的。”她随手从手指上推下一枚珍珠戒指,给了刚才说话的丫头。
丫头忙恭恭敬敬的接了:“多谢大小姐赏赐。”
沈兰若直接起身,去找了如今赋闲在家的父亲永兴侯。
沈修贤才不到五十岁,却已经因为一些变故,不得不在家修养。
等说女儿找他,心下疑惑,但也让人请了进来。
“爹。”进门行礼,沈兰若的仪态是无可挑剔的。
沈修贤看着面前的女儿,心情一时有些复杂,这是最受他宠爱的孩子,却一次次的犯下错事,让他失望了那么多次。
“你找为父人,是不是有什么事?”
看她神情郑重,肯定是有事了,他挥挥手,让伺候的人退下。
沈兰若这才抬起头来,对永兴侯说道:“爹,你不知道三皇子殿下,他去哪儿了?”
永兴侯顿时神情冷冽:“为父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