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当下给说的下不来台,忙赔着笑脸道:“媳妇不敢,不敢。“
老夫人看她一眼,就让人去叫何妙菱:“告诉她,就说我身体不舒服,心口闷得慌,喘不过气来,让她过来给我看看。”
她可是她嫡亲的外祖母,现在身体不舒服,何妙菱就是不想来,也得来,要不然,看外人的嘴巴会怎么编排她。
她这个未来的太子妃还想不想有个好名声了?
只是可惜了,侯府老夫人想要把何妙菱指使的团团转,用长辈和孝道压着她,那也得把命令通传到她身边才行。
婆子急匆匆到了何府,何府门房一句话:“我们小姐出去了,不在家。”
“不在家?那去了哪里?”婆子忙问。
门房摇头:“小的只是看门的,哪里敢问大小姐的行踪。”
婆子是永兴侯府的奴婢,比这何府的门第高多了,当然知道这些规矩,主子们去哪儿,哪会让一个看门的知道。
她心里沉甸甸,赶紧回了府里头报信。
“什么?”侯府老夫人很生气,她十次叫何妙菱,至少七八次跑空:“她一个已经要待嫁的姑娘家,不说在家里好好的绣嫁妆,还到处乱跑,也不怕被人笑话。”
“她还知不知道什么才是一个女孩儿家的尊重?”
老夫人心里恼火,看着堂下自己的亲孙女沈兰若,从小她们把她当未来的皇后在教养,娴静温柔,成熟稳重,这才是身为一个未来之母才有的性格,而不是何妙菱这样,跟个野丫头似的。
“那还不快去找,我就不信了,京城就这么大,还能找不到她。”
老夫人这样说着,二夫人硬着头皮又开口了:“老夫人,要不然,咱还是请个太医来算了。”
老夫人拉下脸来:“你什么意思,难道觉得我不配给她大驾光临?”
身为一个长辈,这么自降身份的贬低一个晚辈,实在是刻薄的很。
二夫人心里嘀咕着,嘴上却不敢说,只能小心翼翼地解释:“媳妇怎么敢这么想,菱儿想必也没有这样想,我的意思是说呢,这……这万一,跟上次一样,菱儿和太子殿下有事出去了,根本不在京城,咱们这满京城的找人,别人要是真以为她失踪了,传出点不好听的话来,那……那可怎么办?”
老夫人皱起眉头来,她对待何妙菱随意的很,根本没有替她考虑过这些:“她不是在京城吗?有人亲眼看到她和太子殿下同进同出。”
老夫人还是这么执迷不悟,根本不管何妙菱的名声。
二夫人也无话可说,她人轻言微,说再多除了让老夫人厌烦,一点用都没有。
老夫人依旧要叫人去找何妙菱。
大儿媳妇小王氏也在旁边微微笑着:“什么时候,弟妹跟菱儿关系这么好了?关系越好,才应该越担心她才对,如果这次真的没有找到她,那就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们侯府也好帮忙出一份力啊?”
她话说的冠冕堂皇,二夫人杨氏和三夫人姚氏都看向她,看着她这幅假贤德的模样,两人都觉得心里犯恶心。
“这事儿要是发生在你女儿身上的话,你巴不得捂着的吧。”二夫人性情冲动,早些年,也是因为心思直白,性情冲动,才被小王氏一个小她七八岁的大房继室大嫂给拿捏住了,还骗的她团团转。
她心里正窝着火呢,这个两面三刀的东西。
“弟妹,我,我只是好心。”小王氏委屈了,红了眼圈。
杨氏正要嘲讽,我又不是你男人,做这幅矫揉造作的模样给谁看?
老夫人先生了气:“杨氏,你住口,我们兰若是什么样的人,何妙菱连给她做丫头都不够格。”
“她一个成天抛头露面,争名夺利的女人,以后要是名声真的坏了,也是她自找的。”
老夫人对何妙菱就是这么无情。
小王氏唇角勾起一抹淡笑,老神在在的仿佛不把弟妹的嘲讽放在心上。
老夫人这次不光叫人去找何妙菱,还派出了足够多的下人,足足有一二十个的分散到京城,大张旗鼓的去找她。
她不管京城里的人会怎么议论何妙菱,她这个外祖母,这不是在关心她吗?
她算是看明白了,就算何妙菱以后真的当太子妃,他们永兴侯府也指望不上她帮忙,还是算了吧。
京城说不大吧,身为夏国的国都,它还是很大的。
老夫人只是叫人分散到了何妙菱经常出入的地方在找她。
结果,这么一找,就打听到了消息。
“什么,太子殿下带她出京了?”
那下人跪在地上:“奴才亲眼看到表小姐和太子殿下一同坐在马车里,身边跟着人,出京去了。”
老夫人愣了:“你没去说我身体不舒服?”
下人额头一阵冷汗,忙磕了一个头,才继续说:“奴才,奴才倒是想说来着,但是围着马车的侍卫大哥们,个个凶神恶煞,奴才想过去说,一下就被侍卫给推开了。”
老夫人的脸色很难看:“她如今的架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以后,她肯定是要看何妙菱的脸色了。
想想,都觉得生气,夏国的未来,有何妙菱这么一位国母,真是不幸啊。
沈兰若心里闪过一抹怪异:“表小姐你是认识的,太子殿下身边坐的女人,真的是表小姐?”
下人仔细回想了一下,他只看到侧脸,真的很像啊:“奴才没有看到正脸,看侧面,像是表小姐。”
沈兰若皱了眉头,这话说的:“那就有可能上头的人不是何妙菱了?”
她说的直白。
二夫人杨氏依旧忍不住了:“兰若啊,除了何妙菱,太子殿下怎么可能与另外一个女子同坐呢?”
沈兰若目光幽幽地看了二婶杨氏一眼,她就非得要护着何妙菱?何妙菱给过她什么好处?
那冷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