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王婆,你可是被朝廷通缉了十来年的要犯,私底下买卖人口多年,害死过不少人命,我们还能认错了?”衙役说完,拿出一根锁链,就勒上她的脖子:“跟我们走一趟再说。”
王婆几近晕眩,腿软地被拖着走到大街上。
面对行人各种异样打量的眼神,王婆心里一阵冰凉,完了完了,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一次,她真的小命不保。
两个衙役抓着王婆走了。
还没有走远的沈兰若,吃了一惊。
旁边跟着的心腹婆子忙问:“小姐,这可怎么办?王婆要是受不住刑讯,会不会把咱们说出去。”
沈兰若正觉得心烦,一听婆子说的话,给气的笑了:“她知道我们是谁吗?说我们干什么,何妙菱的事情,我们可从头到尾都没有插手过。”
是何妙菱她自己,得罪了人,活该受这样的折磨。
现在,她还不知道在那样的花船上受怎样的折磨呢。
昏迷不醒被卖进去的,只怕她这辈子都别想回来了,纵然能幸运的被太子殿下找回来,那也是残花败柳,还想当太子妃,她做梦去吧。
沈兰若觉得心里痛快了。
从头到尾,可跟她没关系,她连愧疚都不需要。
等沈兰若回了永兴侯府,去见老夫人的时候,发现老夫人和母亲,还有两个婶娘都在说何妙菱的事。
“京城一直有一种传言,说何妙菱是真的被抓走了,说是人牙子把她当黄家一位不听话当姨娘,给打发卖掉了,我怎么听,都怎么觉得匪夷所思,怎么可能呢?”老夫人皱着眉头,对小王氏说道。
小王氏眼珠转着,何妙菱就是个祸害,现在好容易消失不见了,死在外头才好呢。
可是当着老夫人的面,她自然不能这么狠毒,她叹了口气,一脸愁容地说道:“我也不想这样想的,但是,老夫人您还记得前几年工部侍郎家的二小姐的事吗?”
“谁?”非京城的达官显贵,老夫人根本就记不得。
但是二夫人杨氏和三夫人姚氏都是记得的,当时闹的沸沸扬扬。
“你是说,齐家二小姐在赏花灯的时候,不见了的事儿?”杨氏皱了眉头。
“是这件事,当时闹的挺大,那个姑娘脸都被毁了,哭着喊着,说她才是齐家的二小姐,可齐家是有二小姐的,谁知道她是哪里冒出来的人,失心疯了,说她才是二小姐。”小王氏如此说着,脸上一脸困惑:“当时咱们也议论过,这齐二小姐到底是真是假呢。”
二夫人杨氏想起了什么,有点害怕的模样:“我记得,那号称自己是齐二小姐的人,忽然就失踪了,过七八天,才从护城河里浮起来,太可怕了。”
沈兰若便问:“那,她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时她才十二三岁,不爱听这样让人心情不好的事儿,就没有在意。
“谁知道呢,反正齐家从头到尾都没有认过,在齐家的那位齐二小姐,没过一年,听说是得了病,也一病死了,这事儿就再也没人提,可看齐夫人在这位齐二小姐葬礼上哭的那么肝肠寸断的模样,在家里的这位应该是真的吧。”杨氏也不敢说。
侯府老夫人瞧着自己的媳妇们,仔细想了一下齐二小姐的事儿,当时她也有听说过,那时候是京城里的大新闻,好多人家都在议论。
现在仔细想想,她忍不住一阵冷寒:“或许溺死在水里的那一个,才是真的。”
老夫人话一出口,屋里头都安静了下来。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齐二小姐是赏花灯的时候,始终的,不用说,都是因为美貌惹的祸,有些人牙子为了钱,是什么都伸手的。
也不是什么样的官家小姐,人牙子都能认识,不敢动的。
齐二小姐不见了,又回来,听闻……
小王氏低声说道:“我那时候还听说,齐二小姐是被卖到不干净的地方,自己攒够了银子,做了一个商户的小妾,才跟着商户回到京城的,这,这名声可不就完了吗?纵然她是真的,齐家也不敢认她啊。”
话都说到了这种地步,二夫人杨氏和三夫人姚氏,表情都双双变色。
别看她们现在还能跟小王氏正常的说话,其实心里早就厌恶极了她,她们的心里,都是偏向何妙菱的。
如果何妙菱真的落到齐二小姐这种地步,那该怎么办?
老夫人也捂住了心口:“不,这不可能,何妙菱她不会那么蠢。”
就算她不喜欢这个外孙女,可也容不得身上流着自己一些血脉的外孙女,成为那种地方的女人。
这简直就是她的污点。
“老夫人,我就是随口一说,京城现在不也有人亲眼见到,她跟太子殿下同进同出,姿态亲密吗?”小王氏这样说着:“您要是不放心,干脆就把何妙菱叫来,您亲眼看看她,不就知道了。”
她又看向了二夫人杨氏和三夫人姚氏:“咱们做舅母的,不管从前是怎么对她的,她对我们有过什么心结,总归到底,也不想心狠的让她落到像齐二小姐那样的下场啊。”
二夫人杨氏和三夫人姚氏顿时觉得心头膈应,谁跟你是咱们咱们的。
我们可跟何妙菱没有心结,也没有想让她落到那样的下场,是你自己这样想才是。
“我觉得好,京城里这段时间风言风语的,就该让她在人前露露脸,才能消除众人对她的误会。”侯府老夫人直接说道。
她不容许何妙菱会变成那样的女人,等到了那个时候,别人又会怎么议论她们永兴侯府呢。
老夫人答应了,小王氏隐晦的跟女儿沈兰若含笑对视了一眼。
一直注意着她小动作的二夫人杨氏,忍不住心里不安起来。
她怎么觉得,何妙菱是真的被抓走了呢,她是未来的太子妃,如果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