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玲听她又诅咒自己,一下摔了筷子站起来跟马玉萍对视着“我咋了?去北大荒之前哪次考试我不是班级前三?说我没那个脑子?
倒是金心月,费劲巴拉考了好几年连个大专都没考上。
马玉萍,我知道你开始就不想生下我,你从来也没把我当成女儿,正好我也没想让你当我妈。
所以我警告你少管我的事,真把我惹毛了我就把你的丑事抖落出来!”
她这段时间吃得好,个子长得很快,比马玉萍还高出一块儿,加上她浑身散发的气势,压得马玉萍有点喘不过气来。
“你个小杂种,指名道姓跟我说话,今天你必须说清楚,我有什么丑事?我可是你妈,你个畜牲。”马玉萍眼神躲闪,不敢看金玲的脸。
这死丫头现在什么事都敢做,她拿不准她都知道了什么,但是态度不强硬点,又怕引起李桂金的怀疑。
“你确定让我说出来?就不怕我说出来了金心月连个躲雨的屋檐都没有?到那时候看谁收留你们。”
金玲嘲讽地看着马玉萍,她暂时不想把那些事都说出来,时机不到。
这一家子还没得到应有的报应,她不甘心。
她不说话就这样看着马玉萍,马玉萍的心已经开始发抖,她不敢问了,怕小畜生真把心月的身世说出来,她的工作问题还没解决,这种时候要是被李桂金赶出去,娘儿俩只能流落街头。
相好的给她画大饼画了二十来年,到现在他还没和媳妇离婚,每次她问起来,他都说时机不到。
什么时候才算时机到了?等她死了埋进他们家祖坟吗?马玉萍心里这个恨啊,感觉世上的人都对不起她。
“混账东西。”
马玉萍扔了鸡毛掸子,捂着肚子假装难受又回屋趴着去了。
金玲冷笑,知道她是心虚了。
有怕的事就好,接下来就知道从哪里入手收拾她了。
李桂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脑子再慢也觉得不对劲了,小野种一再的提起那件事,每次马玉萍都装病搪塞过去。
说来奇怪,这小野种应该是马玉萍和那姘头生的,她应该和她的亲爹亲近才对,怎么一提起来就像仇人似的呢?
难道她是怪她亲爹没把她接过去抚养,让她在金家受苦了,才对马玉萍和那个人这么大的劲头?
肯定是这样。
李桂金最近想事情想的有点多,脑子昏沉的厉害,她想站起来收拾碗筷,可是刚站起来又跌坐在凳子上,眼睛看东西都是旋转的“心月,赶紧给奶奶把降压药拿来。”
金心月“哼”了一声,不情愿的把那个装药的抽屉直接抽出来重重的放到李桂金面前的桌子上“我不知道哪个是,你自己找。”
说完一脚踢翻凳子回屋了。
李桂金气得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在抽屉里翻了半天,老眼昏花的也没找到。
金玲见她可怜,走过去把降压药给她找到,倒出两粒塞到她嘴里,又给她灌了一口水。
老太太现在还不能死,她得活着,得让她看到金心月和马玉萍受到报应。
她还想看看老太婆知道自己是她的亲孙女后,是个什么反应,毕竟这么多年,她没少和马玉萍母女俩欺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