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玲怼完马玉萍,仍旧没事人似的低头吃包子,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架,赚钱。
她可不会像上辈子那么傻,活活把自己气出那种绝症。
反正她现在房子租好了,也该倒出手来对付马玉萍了,是她这个母亲先不慈的,就别怪她不孝了。
心里有了打算,她对于马玉萍的愤怒干脆无视,安静的看着她气到面孔扭曲。
“你个小畜生,就这么和你妈说话,当初怎么不随你那死爹去了,养你这十八年养出个祸害来。”
金玲打了个饱嗝“嗝,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从小我可是一口你的奶都没喝上,是我大伯用面糊糊把我喂活的,再说我去北大荒的时候才十四岁不到吧,你哪里就养了我十八年?
要不是我命大,恐怕早就死了,还用你现在诅咒我?”
马玉萍气得眼前发黑,扶着墙差点摔倒,操起柜子上的鸡毛掸子就要打金玲,李桂金喝道“还有没有完?她说错了吗?心月就是跟你没学好,上梁不正下梁歪,搞出这么多破事还得老娘给你们擦屁股,你还嫌丢人不够啊?”
金玲十分意外李桂金的态度,两辈子加一起她这是头一回替自己说话。
太阳怕是从西边出来了。
“奶奶,我没乱来都是金玲和宁星汉那王八蛋窜通好要害我的,我是被他们冤枉的……”
金心月哭的十分伤心,连家里人都不信她,她再努力有什么用,以后考上大学也嫁不了好人家享福了。
“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外边那些人信吗?上学花了那么多钱连着考了两年都没考上,钱打了水漂名声也没了,以后哪儿也别去了,在家里跟我糊纸盒!”
李桂金对亲孙女满是失望,她托生来金家就是来要账来害她的。
“金玲也整天在外面跑,说不定她也在胡混,奶奶你偏心干嘛只骂我?”
金心月豁出去了,要倒霉大家一起倒霉,谁也别想好过。
“我去火车站装货赚钱了,要不哪来的钱买好吃的?白天干活晚上去浏城大学找人补习功课,我做人规规矩矩,不怕人说。”金玲面色平静,一看就不像说谎的样子。
李桂金惊讶的看向她,原来是去火车站卸货了,难怪每天晚上回来都很累的样子。
以前她说出去讨饭要钱,李桂金是不信的,还偷偷跟踪过一回,见她上了通往火车站那边的公交车,便没跟过去。
因为坐公交车要好几分钱,她舍不得。
这小野种还有点良心,每次回来都给她大伯带回一个两个肉包子,就连她偶尔也能跟着改善改善伙食。
这段时间她走路腿都有劲了,大儿子脸色也好看了,精神头和以前都不一样。
“你卸货的钱呢?拿出来!”马玉萍喝道。
“那是我自己赚的你管不着,过了年我要去上学,你能给我交学费吗?”
金玲说完又伸手拿了一个肉包子,已经是第四个了。
“看看你那个德行,有那个脑子吗?还想考大学?赶紧把钱交出来,家里马上就揭不开锅了。
你个自私鬼只顾着自己,在外边吃香的喝辣的,咋不噎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