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艳娇这话一出口,人群顿时乱了。
所有人都知道马玉萍在粮库有个相好的,但是没人知道那个相好的是谁,听王艳娇这么一说,他们也想把背后那个人揪出来。
这么多年,那人隐藏的可够深的,比阶级敌人还善于伪装。
侯主任生怕这俩人越说越气真弄出人命来,赶紧劝阻道“婶子,宁主任工作勤勤恳恳,吃苦在前享受在后,粮库里对他的口碑非常好,您可千万不要拿这个说事,无凭无据的。”
李桂金听明白了,侯主任这次是向着宁星河说话了,她心里更憋屈了。
“你们都是穿一条裤子的,既然你们官官相护,我老太婆也豁出去了,我就不信找不到说理的地方,我现在就去找浏城最大的官儿,我吊死在他门口。”
李桂金把绳子扯下来就往外走。
侯主任瞪了宁星汉一眼,跟上去把人拉住“老婶子,看在死去金木的面子上,你也不能去折腾,就算你真吊死了,你孙女的事也解决不了。
咱们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还是以解决问题为主嘛,再说闹大了对孩子的名声也不好。
咱粮库是个大家庭,家丑不可外扬嘛。”
“我只有一个要求,宁家必须娶心月,否则我就死给你们看。”李桂金铁了心要把孙女塞给宁星汉,谁让这小贱蹄子犯贱,非要跟宁星汉这老光棍搅合到一起,她不是有瘾吗?那就让她跟宁星汉睡一辈子!
李桂金此刻对金心月没有半点心疼,只剩怨恨。
枉她对这小贱货这么好,还想指着她争口气考个大学,给金家赚些脸面呢,谁知道她反而把金家的脸给丢光了。
她现在掐死金心月的心思都有。
活该让她受点教训。
侯厂长强压火气还得陪着笑脸“老太太放心,你先回家歇歇,这都过了上班的点了,你让大伙儿先去上班。
这结亲的事不是小事,星河又不在家,你给宁家三天时间,三天内肯定给您答复。”
李桂金不想答应,但是厂长都这么说了,不好卷了他的面子“那我就等三天,三天后不能给我个满意的答复,我就去找浏城最大的领导告御状,我就不信没有咱工人阶级小老百姓伸冤的地方。
要是我儿子还活着,谁敢这么欺负我们金家?我那苦命的儿啊,瞎当什么好人,扔下这一大家子被人欺负。”
侯厂长被他絮叨的心塞“放心,三天内肯定有结果。”
他的心堵得厉害,这么多年他欠金家的人情也该还得差不多了,逢年过节粮库那边的好处没少让金家得,还有那接班的名额,给她们留了十八年,他们金家有什么事他第一个带头上去帮忙。
她李桂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动不动就拿金木救他儿子侯大宝的事要挟他。
照这么下去,他们侯家在金家面前永远低一头,欠人情债的日子可不好过,以至于马玉萍在粮库偷偷拿粮食出去卖,他都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了,前几天上边下文件,好像说粮库里得临时工有点多了,要裁下去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