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玲回手关上房门,掂了掂手里的砖头,冷笑着朝两人靠近。
磕巴缩在床角,警惕的盯着金玲的手,生怕自己也像昨晚的宁星汉似的,被这女妖精给拍死过去。
宁星汉喝进去的酒都变成冷汗流了出来“金玲,你别乱来,我们可是两个人,你再过来我们就不客气了。”
金玲把他逼到墙角,淡淡地笑了笑“我来之前已经告诉家里人,十分钟后我不回去,就让他们去报告公安,说你们把我绑架了,还要强女干我。”
宁星汉脸都白了,全身都是麻的,这死丫头也太豁得出来了,这种不要脸的话都说的出来。
别说是强女干,前几天他听说有人亲嘴都被判了死刑,重典之下,她这是勾命来了啊。
这哪是美女,分明是阎罗王派来的罗刹。
“你到底要干嘛?”他差点连自己的声音都找不到了。
金玲暗自冷笑,她上辈子实在是太软弱了,被这么个窝里横的怂货硬是欺负成癌症,最后跳楼死了。
这辈子要是不做出改变,对不起这次重生。
被欺负了就要还手,挨打了就要打回去,有火就要发出来,想收拾谁了呼朋唤友想方设法的也要将人收拾了,这才是她。
什么子宫肌瘤,卵巢囊肿,这辈子都滚蛋离她远远的吧。
“想活的长就给我老实听话。”
金玲将宁星汉推开,拉开桌子的抽屉翻了个遍,找出一个电子表,一沓各种票,还有几盘磁带。
现在买什么东西都要票,这可是好东西,没有这玩意有钱都花不出去。
毫不客气地把票装到兜里,金玲拿着那个电子表问宁星汉“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冬阳给我的。”
宁星汉暗暗松了口气,以为金玲就是打劫他来了。
金玲心里一动,宁冬阳前世到底是做什么的她仍旧想不起来,脑子里那段关于宁冬阳职业的信息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屏蔽了,故意让她看不清楚。
不过看见这个电子表好像有了点眉目,他的发家史可能和倒卖这些东西有关系,电子表这种东西稀缺的很,一般都是从港城那边走私过来的。
如果是投机倒把卖这种东西,肯定不能公开要掩人耳目,所以她对这些事才知之甚少。
如果是卖这种东西攒下家业,还真有可能,改革开放头几年很多人靠这个发了大财,不止是电子表,什么衣服鞋子,布匹,小电器,甚至汽车,钢材,汽油等都有人倒卖。
暴利之下,人们敢冒任何风险。
自古以来商人就有这种冒险精神。
她记得八十年代中期有一次严打,也就是那次以后,宁冬阳消失了一段时间,好像是被抓起来后证据不足给放了出来。
他爸宁星河怕他在家里再惹祸,把他送到部队去服了三年役,他当倒儿爷赚的那些钱全都便宜了宁星河一家。
那段时间他妈王艳娇又是买房子,买电器,买金银首饰,很是牛气了一把。
后来宁冬阳在部队犯了错误,需要一笔钱摆平的时候,宁家说什么也不肯把钱拿出来,害得宁冬阳差点上军事法庭,是他那个死党韩东旭拼命把他保了下来。
思绪戛然而止,再多金玲脑子里又成了浆糊,不知为什么,重生一次所有人的事她都清楚的很,只有关于宁冬阳这部分模糊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