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玲推开金心月,拿出李桂金常吃的羊角片又倒了一杯水,看着她把药吃下去,这才回房间拿出昨天带回来的那个花书兜。
改天得缝个大点的,这个装不多少瓜子,来回跑着太麻烦时间都浪费到路上了。
她再出来时,金心月已经走了,不知道干嘛去了。
临出门时金玲拾起半块砖头装到兜里,之所以拿半块是因为她手小,拿着灵活。
再说她只想教训宁星汉,不想闹出人命来。
见金玲又要往出跑,李桂金沉了脸“十七大八的姑娘整天出去鬼混像个什么样子!”
金玲说她讨饭的话,李桂金是脑袋疼又不是脑残,她才不相信。
而且她昨天已经打入家属院那些长舌妇的群体,根本就没人说金心月和宁星汉的事儿,这小畜生明显就是在胡说八道,她在抹黑乖孙女的名声。
不是亲生的就是不行,养多少年都是白费力气,趁早嫁出去就对了。
“我看看金心月干嘛去了,宁星汉那老流氓占便宜没够,把我姐祸害完不承认怎么办?咱金家可不能吃哑巴亏!”
金玲的话让李桂金的头比刚才疼的还厉害。
没等她缓过来,金玲已经没影了。
出了家属楼,金玲径直朝宁星汉家走过去。
宁星汉住的地方是他哥宁星河家的仓房改成的一间屋子。
因为他光棍一人作风还有问题,这么个单身汉放在家里宁星河也不放心。
他便把仓房简单装修一下,放进一张床一个桌子,再支个煤炉,好歹算是弄了个落脚的地方。
这时候家家户户住房都紧张,能有这么个屋子已经算是不错了。
宁星汉也不挑,反正他哥住的是一楼,没比他强多少,一个人还方便干坏事。
半掩的门缝里,有淡蓝色的烟雾从里面袅袅飘出来,还夹杂着劣质叶子烟和酒的味道。
这酒蒙子一顿不喝好像都对不起他的胃,上辈子他喝多了就打金玲,什么难听骂什么,那嘴脏的像公共厕所的茅坑。
“昨晚你跑的倒快,把老子扔下不管了,天快亮了我才醒过来。
身上的衣服还被那小娼妇给扒光了,一点便宜没占到还被打了两顿,真晦气。”
宁星汉带着愤怒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
“大哥,你是没,没看到,那小妖精长得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狠了,她性,性子太烈,一膝盖差点把我老二给顶,顶,顶废了。”
金玲听见这声音好像就闻到令人作呕的腋臭味儿,还真是啥人找啥人,宁星汉也就配有磕巴这样的朋友,好人是绝对不会往他跟前儿凑的。
“那小妖精长得是勾人,等老子找到机会非收了她不可,到时候我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男人,不搞到她跪地求饶我就不是男人!”
宁星汉应该是喝多了,舌头有点打结还在吹牛。
“大哥,怕是不,不行!昨晚你晕过去不知道,你大侄子……”
“嘭!”屋门被金玲从外面踹开“让谁跪地求饶?”
磕巴看清金玲吓得一个激灵,嗖的一下跳上床,这母夜叉怎么又来了,手上还拿着半块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