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倒不会有事。”令狐冲沉吟片刻,慢慢说道:“据说,左冷禅与天门道长一直没有动手,想必并无大碍。”“哼,这两个家伙,忒不识趣!”岳灵俏生生地站在那里,娇叱道,狠狠瞪了一眼林平之。岳灵珊吐了吐舌头,忙跑到萧月生身边坐下,娇声腻道:“先生,你说怎么办吧?”“算了,还是去看看再说吧。”萧月生摆摆手,温声说道。“嘻嘻,我想让大师兄跟爹爹一起去,好不好呀?”宁中则娇笑两声,凑过来低声问萧月生。萧月生微一颌首,笑道:“也好。”华山派虽然如今势微,但毕竟还有不少高手存在,若是能请得动他们出山,对于自己而言,无异于如虎添翼。他又对岳不群一笑,摇头道:“岳掌门,此事就不要再劳烦贵府地人来做了,我来处理便是。”岳不群苦笑一下,点点头:“好吧,有劳先生费心了。”“不必如此客气。”萧月生笑了笑,转头望向大厅口,沉声道:“仪琳妹子何在?”一道窈窕曼妙地身影飘进来,正是仪琳秀脸通红,宛如抹了一层胭脂一般,明眸中波光流转,说不出的娇媚诱人。她穿着一身月白色僧袍,将脸庞衬得越发皎洁无瑕,仿佛一块儿白玉雕成。她脚下步伐轻盈而优雅,袅袅来到近前,裣衽一礼,轻声道:“大哥。”“怎么不见南云?”萧月生眉头皱起,沉声喝道。仪琳点头,秀挺地鼻子一皱:“她正在后花园练功呢。”萧月生脸色一沉,身形一晃,消失于原地,出现在门口处。仪琳紧跟其后,进了大厅,却见师父刘菁正盘膝坐在榻上,双手掐诀,微阖双眸,宝相庄严,宝像不凡。仪琳走过去,轻手轻脚,坐到她对面的蒲团上,轻声唤道。刘菁闭着双眼,一动不动,似是已经入定。仪琳轻轻唤了一声,声音轻柔如春风拂过心田。随即,她也不打扰,静静站在那里,看着师父盘膝而坐,脸上神情沉静如水,宝相庄严。片刻之后,江南云飘身而入,手上拿着一只白玉杯,递到刘菁手端茶端盏,柔声问道:“师娘,可是有什么事吗?”“你说罢,我听着!”刘菁睁开眼,淡淡说道,语气清冷,没有一丝感情波动,令江南云心中一凛。她暗自叹息一声,果然不愧是名满天下的惊鸿一剑萧一寒,行事手段之狠辣,匪夷所思。江南云自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枚丹药来,递至刘菁前:“这一颗补天丹,用来给师叔服下,助她恢复功力。”“多谢江帮主。”刘菁接过瓷瓶,伸手一揽,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转身便要离开。“等等……”江南云叫住她,黛眉轻蹙,不解的问:“师――兄,为何这般急着走?”刘菁摇头一笑:“若不是为了你们好,我断不会如此着急的!”“那咱们一起去嵩山派看看吧?”江南云笑道。“不必啦……”刘菁摆摆手,叹了口气:“左冷禅虽然厉害,但总不能一直呆在临安城吧?”“他毕竟还是五岳剑派之一嘛。”江南云一怔,露出疑惑之色,想了一想,点点头:“嗯,这倒是个好主意呢!”萧月生与令狐冲坐在弱水亭中,品茗赏月。此时正值正午时分,一轮明月高悬天空,宛如冰轮悬于天幕之上,散发着清辉,周围地一切似乎都被染上一层银芒。萧月生一身青衫,手持青锋长剑,不时轻轻颤动,看上去说不出的潇洒飘逸。令狐冲则一袭灰袍,腰间佩剑,相貌普通得很,只是一双眸子精芒迸射,慑人心魄。两人对面而坐,各怀心思,却又隐隐相见恨晚,仿佛多年老友重逢一般。半晌之后,萧月生放下茶盏,抬头问道:“令狐兄弟,听说过辟邪剑谱之事?”“正是听闻,师父可曾知晓其中经过?”令狐冲也端起一盏茶,喝一口润润喉咙。“唔,知道一些。”萧月生点了点头,笑了笑,道:“你如今可是华山派第一高手,想必有不少人想争上一把罢?”“弟子自然求之不得。”令狐冲重重说道,神情笃定,显然对于这个消息极为渴望。“那就好……”萧月生点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岳不群忽然开口,呵呵笑了起来:“没想到,林少镖头竟是一个武学奇才,倒让岳某大开眼界啊!”令狐冲微微一笑,没有说话,目光自棋盘上移开,望向窗外的湖光景色。“怎么,大师兄不高兴么?”岳灵珊歪着头,娇声哼道。她穿着一件粉红罗衫,娇艳妩媚,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活泼气息。萧月生摇头一笑:“珊儿莫要胡说,我对林家并无恶意。”“嘻嘻,那就最好不过啦。”岳灵珊娇笑一声,不再多说。“仪琳妹子在恒山吗?”令狐冲转头问向问天。向问天点点头:“嗯,师妹正在里面练功呢,可能很快过来吧。”“那好,咱们一起过去看看如何?”令狐冲想了想,笑道:“也好,免得错过时辰。”二人起身离开亭子,来到湖边,站到小亭中,仰头观望。湖面如镜,波光粼粼,远处烟雨楼地影子倒映在水面上,若隐若现。江南云一身雪白绸襦裙,袅袅而行,步履轻盈曼妙,宛如踩在云端之上。一阵风吹来,裙裾飘飘如欲凌空飞出,一颦一蹙之间,都是动人心魄的风情。“江姐姐,这里风景不错嘛。”江南云见令狐冲呆呆看着自己,不由咯咯轻笑,笑靥如花,容光照人。“那里确实很美。”令狐冲忙转开眼睛,不敢再看,生怕被其迷住心神。“小二,上菜吃饭,莫要怠慢了贵客!”江南云抿嘴笑道,声音糯软柔腻,听起来极舒服。“好嘞,两位客官慢用罢。”小二颇有几分经验,知道他们两个不是什么贵宾,也便知趣地退下,重新换过一张桌子。这间雅院布置得雅致不凡,桌椅皆是檀木制成,雕着精美花纹,看上去价值不菲。此时正值中午时分,阳光明媚,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令人浑身懒洋洋的不想动弹,恨不得睡个午觉。“师父,你真的不去找林总镖头帮忙吗?”宁中则坐在桌旁,放下银箸,轻声问道。她穿着一件淡粉罗衫,剪裁合度,将诱人的身材凸显无遗,即使不说话,只盯着看,也会忍不住怦然心动,难以自抑。“他能帮我做什么事?!”萧月生摇头一笑,拿起银杯喝一口酒,漫不经心地道:“若是没有他助拳,任姑娘怕是不成。”“这……”宁中则顿时露出失望之色。“放心罢,大师姐。”岳灵珊拉一下她,低声说道。岳不群抚髯而笑:“珊儿说得甚好,小林子虽然武功稀松平常,但心思缜密,却是难得地人才!”“但愿如此罢……”宁女侠轻轻点头,却又隐隐透出担忧神色,明眸紧盯着萧月生,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些端倪来。“唉――”萧月生端起白玉杯,轻抿一口美酒,望向窗外明媚的阳光,若有所思。“大哥,怎么啦,可是遇到什么为难之事?”刘菁好奇地问,秀脸满是关切。“嗯,碰到一个麻烦人物,想让南云去处理一下。”萧月生点点头,神情淡然。江南云盈盈起身,裣衽一礼,笑靥如花:“原来是萧庄主,久仰久仰!”她如今已非初出茅庐的小女孩,见识广博,世间奇人异士层出不穷,能够与自己平辈论交者,寥寥无几,故对于萧月生这个惊鸿一剑,心中颇为敬畏。“不必多礼,快快请坐吧。”萧月生摆了摆手,温声吩咐道。“那就叨扰了。”江南云嫣然一笑,莲步轻移,袅袅来到桌前坐下,坐到萧月生对面,玉手执壶,替他斟上一杯酒。萧月生伸手接过酒杯,微微颌首,示意无妨,然后举盏一饮而尽。“南姐姐可真是客气呢。”林震南呵呵一笑,带着几分取笑之意。“总镖头过奖。”江南云臻首微摇,笑盈盈的盯着林震南,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你呀,就是嘴甜,莫要被人听出破绽才好!”林震南忙摇头不迭,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我这张嘴,可不是吹出来地哟!”江南云咯咯娇笑,容光若雪,令人不敢直视。见他这般模样,林震南无奈地摇了摇头,知道再劝也无用,只能苦笑一声,一大口。酒足饭饱之后,两人离开雅阁,进了洛阳城内最大地酒楼----福威镖局。他们刚进入大厅中,便有两个中年男子迎了上来,抱拳笑道:“两位客官找谁啊?”二人正是福州城第一大帮清平帮之主郑德明与潘吼郑掌柜。萧月生冲两人点了点头,转身对江南云道:“咱们进去说话罢。”“师父……”江南云迟疑,看了看四周,明眸如水,落在郑德明身上。郑德明略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露出憨厚的微笑:“这位兄台可是姓张?”“哦――?原来是张少侠。”郑德明说得恳切,脸上却一幅不卑不亢之色。“久仰大名了!”张盛和抚髯而笑,打量了郑德明几眼,又转头望向萧月生,眼中精芒一闪,宛如寒电迸射,慑人心魄。萧月生笑了笑,点点头:“嗯,不错,我姓萧,名一寒。”郑德明一怔,随即大喜,上前一步,深深一躬:“多谢大侠救命之恩!”萧月生摆了摆手,没有多说什么。“不知尊驾高姓大名?”张盛和抚髯问道,神情郑重。“无名小卒而已。”萧月生地脸微微沉下来,哼道:“你们竟将我当作寻常之人?!”张盛和定住身形,定定望着他,半晌过后,叹道:“若不是为了辟邪剑谱,我们早就宰了嵩山派左冷禅,岂容他人染指?!”“你想杀左盟主,确实易如反掌。”萧月生淡淡说道。张盛和摇头苦笑:“唉――!此事说来话长,待日后再慢慢算总帐也不迟。”见郑德明一脸好奇,萧月生摆摆手,示意不要多问,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告辞离去。回到东园帮大厅中时,刘菁正在里面等着自己,见到丈夫进来,忙迎了上去。她穿着一身淡粉色罗衫,剪裁合度,恰到好处地显示出娇躯玲珑曼妙,曲线凹凸有致。她肌肤细腻雪白,在灯光下越发显得白里透红,娇美无俦,令人怦然心动。“菁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萧月生坐到绣墩上,接过江南云递上来的茶盏,呵呵一笑,温声问。“大哥……”江南云白了一眼师父,低声嗔道。“没什么事,让你担心了吧?!”萧月生端起茶盏,轻啜一口,漫不经心地问。“那倒没那么严重啦!”江南云臻首微摇,瞥了师父一眼,明眸如水,眼波流转,波光潋滟,带着诱人的风情。萧月生横她一眼,没好气地道:“这一次是怎么回事?!”江南云抿嘴轻笑一声,摇摇头,轻声道:“师娘与潘帮主闹得很厉害呢。”“嗯,他们两个一直吵个不停。”萧月生点点头,眉头皱起,沉吟片刻,抬头笑道:“南云,去跟潘吼说一说罢。”“好嘞,我马上便去。”江南云点头答应,起身离开。很快,一个中年男子自外面走了进来,身材魁梧雄壮,脸上坑洼不平,宛如被人划了一刀一般。此人正是恒山派定逸师太。定逸师太一进门,便朝萧月生抱拳一礼,脸色沉肃下来。萧月生上前一步,伸手虚虚一扶,温和说道:“师叔有何吩咐?”“弟子前来请示。”定逸师太沉声哼道,目光如冷电,紧盯着他看了半晌。“什么事情?”萧月生转头望向她,神色平和,丝毫没有不耐烦之色。“听说,任姑娘要嫁人了!”定逸师太和萧一寒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异。任盈盈乃是洛阳城第一美女,人们见之忘俗,但若真的嫁为他人妇,却也并非难事。对于此事,萧月生并未惊讶,只是淡淡微笑:“哦――?为何这般说?”“因为有人冒充任姑娘,故意嫁祸给咱们华山派。”定静师太冷声道。萧月生皱了皱眉,想了想,缓缓问道:“谁敢如此大胆?”定静师太忙摇头,叹道:“怕不是别人,却是嵩山派地左掌门鲁有脚!”“左盟主果然不凡!”萧月生呵呵一笑,摇了摇头,道:“你可曾听过,五岳剑派的齐聚一堂?”定静不卑不亢地望着他,沉声道:“在下从未听过这个名字。”“那是因为你们还不知晓罢了。””萧月生笑了笑,随即又问:“不知这位任姑娘如今身在何处,可否相见?”定静师太沉吟片刻,摇摇头:“好像……并无消息传来。”“唔,看来是个空穴来风了。”萧月生点点头,眉头仍紧锁着,若有所思。仪琳一直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师父发呆,见到师父神情有异,便开口询问,想要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萧月生回过神来,对仪琳笑道:“妹子不必担心,我自然会去寻她。”仪琳点头,轻声道:“大哥小心一些便是啦。”萧月生摆摆手,温声道:“走罢,咱们一起出去看看。”于是三人离开小院,来到后花园中,沿着芳草绕匝的小径,慢慢往外走。这里原本就是一处花园,此时已经被开辟成一块儿空地,周围鲜花盛开,清香阵阵,沁人心脾,令人闻之心爽。江南云穿着一件粉红罗衫,俏生生地站在花圃前,宛如一株绽放的玫瑰,娇艳而不失妩媚,明眸转动间波光潋滟,顾盼之间,勾魂摄魄。令狐冲则一身青衫,磊磊而立,负手于后,打量着眼前的一切,若有所思。见他们过来,江南云一掠鬓边秀发,裣衽一礼:“令狐公子,小女子回来啦!”“江姐姐可是出关了?!”林平之上前一步,抱拳拱手,脸上带着笑意。“嗯,我进恒山之后,正在闭关练功。”江南云露出一丝微笑,笑靥如花,容光逼人。令狐冲看得怦然心动,没想到这一次下山,竟能遇到如此绝色女子。岳不群与宁中则也望向她,眼中满是羡慕之色。“萧先生为何要让南云留在洛阳城呢?”令狐冲好奇地问。“若是能将南云娶回家里,岂不是更好?!”江南云娇哼一声。两人一怔,随即摇头失笑,这个主意确实不错,既可避嫌,又可令女儿心安定下来,一举两得。“你们怎么来了?!”一道清朗地声音蓦的响起,却是小荷身着杏黄衣裳,飘然出现在二人跟前。小荷白了她们一眼,娇声嗔道:“两位少侠想找我家老爷切磋一二么?”“呵呵……”江南云顿时眉开眼笑,花枝乱颤,眼波流转,说不出的动人风情。“请――!咱们过去说话吧!”小荷笑盈盈地道,身形一晃,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仪琳跟在萧月生身后,一直沉默不语,只是偶尔瞥一眼江南云。见她如此模样,江南云心中暗笑,却装作不知,转身对师父说道:“师太,我去看看岳掌门罢。”萧月生点点头,没有多说,点头笑道:“好呀,你且先出去一下。”江南云应了一声,莲步轻移,袅袅而去,步履轻盈曼妙,宛如凌波微步般优雅从容。转眼之间,已经离开了大厅,来到后院之中,沿着小路而行。这里乃是后花园中最幽静之处,周围花草树木皆被种上花树,一阵风吹来,花香阵阵,沁人心脾。走到树林前,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说话声,显然有人在争论什么事情。脚步声忽然停了下来,人们纷纷转头望去,见到一个中年男子站在门口,朝这边望来。他约有四十余岁,穿着一身青衫,磊磊作响,看上去甚是豪迈气概,令人一见难忘。他眉宇之间透着精明干练,一双眸子精芒隐隐,气度沉凝厚重,一看即知是久经历练的人物。江南云黛眉一皱,淡淡问道:“这位前辈,可是岳不群先生?!”中年人抱拳一礼,沉声道:“正是老夫!”“原来是江帮主大驾光临!”江南云抿嘴一笑,盈盈上前几步,裣衽为礼。中年汉子缓缓起身,双眼紧盯着江南云,沉声哼道:“本座倒要领教一番萧一寒地高招!”“不必啦!”江南云忙摆手,摇头轻笑:“小女子奉劝一句,还是莫要惹这个家伙为好,免得自讨苦吃!”中年男子顿时脸色一沉,眼中冷电迸射,冷冷道:“那就请南云姑娘指教喽――!”说罢,不等江南云说话,一步跨至她跟前,长剑出鞘,剑光一闪,直刺向江南云胸前膻中诸穴。这一剑刺出,不疾不徐,气势雄浑,却是一招力劈华山之势。江南云轻笑一声,身形一晃,蓦的消失于原地,出现在了十余丈外。中年男子一惊,没想到对方如此之快,反应不及,想要再追,却已不能,只能眼睁睁看着剑尖刺来。“叮”一道清鸣声响起,随即寒霜剑归鞘,萧月生一袭青衫飘动,缓步而出。江南云一怔之后,明眸如水,望向师父。萧月生笑了笑,没有多说。中年男子退后一步,神情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死死瞪着萧月生,目光怨毒无比。“你便是岳掌门吧?”萧月生负手而立,笑吟吟地问。“不错,我就是岳某!”中年男子点头,冷冷说道。萧月生点点头,打量着他,眉头微微皱起:“不知阁下何方神圣?……为何来此送死?!”“老子想杀一个人,岂能由别人代劳?!”中年男子冷笑一声,不屑的盯着萧月生。萧月生皱了皱眉头,淡淡问道:“可是有人给你们送消息过来?”“嘿,你若有本事,便去找他们算帐!”中年男子冷冷一笑,斜睨一眼江南云。萧月生微微一笑,摇摇头。见萧月生如此神态,中年男子心中怒气翻涌,脸上阴晴不定,一会儿喜,一会儿怒,变幻多端。半晌过后,他重重一哼,道:“既是如此,咱们走!”说着话,他踏前两步,挡在江南云身前,抱拳对萧月生道:“多谢这位少侠救命之恩,还未请教尊姓大名?”“萧观澜,无名小卒罢了。”萧月生摆手一笑,温润地脸庞露出一抹讽刺之意。中年男子脸色一沉,眼中冷光闪烁,宛如利刃横空,冷冷道:“既然姓萧,那想必不是什么小人物,小女子倒要领教一二!”萧月生呵呵笑了起来,摇了摇头,不再理会。此时,仪琳也自后面转出来,秀脸满是笑意,娇声唤道:“南云,怎么啦?”萧月生横她一眼,笑道:“妹子,这二人武功厉害得紧,不必担心!”仪琳顿时眉开眼笑,笑靥如花:“大哥放心罢,我会小心的。”萧月生摆摆手,示意不用再提此事,转头对仪清师太及定逸师太等人道:“诸位师姐、师妹们,今日就到此罢!”众人纷纷答应。仪和师太与定闲师太起身,跟在他身后,走出大厅,来到后花园中。后花园中,一片宁静,清风徐徐而来,吹动绿草轻轻摇摆,如水面上波纹一般荡漾开去。定静师太坐在一株松树下,手上拿着一根松针,一边拨动,一边细细品茗,神情专注。看到她们进来,她放下手中松针,抬头望向萧月生。“师父,你们都回来啦!”仪琳甫一进门,见到恒山派诸女忙上前见礼,不由大是惊奇,随即大羞,低下头不说话。“你这个小丫头!”定静师太忙白了仪琳一眼,嗔道:“莫要胡说!”“嘻嘻,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嘛,……不过,师父可是夸我呢!”仪和师太瞥了丈夫一眼,抿嘴笑道。“好吧,不说便是!”定静师太无奈点头,哼了一声:“没想到,萧先生竟然这般年轻便有如此修为,可喜可贺呀!”仪和师太看了看萧月生,又看看仪琳,摇摇头,叹道:“这位萧施主年纪轻轻,却已能跻身武林一流高手之列,实在难得之极。”定静师太摇头一笑,不再多说,转身对萧月生道:“萧施主,咱们一起去见一见那位林掌门罢。”萧月生略一迟疑,想了想,点点头。仪和师太三人跟着定静师太走过来,进了后院。这里的布置极为简单,一张方桌,两张矮几,几前摆着几张木椅,还有一个蒲团,看上去颇为简朴。这张方桌上摆着两盘点心,一盘是糕点,另一盘则是一些水果,精致可爱,令人垂涎三尺。他们来到桌旁坐下,定静师太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慢慢说道:“萧少侠地武功奇高,想必不会让家母失望的。”“嗯,也不知他父亲会如何处置。”萧月生点头,笑了笑。“唉――!林震南此人心高气傲,岂能容别人欺负到头上?!”定静师太摇头叹息,一幅恨铁不成钢之色。“那倒不是。”萧月生呵呵一笑,端起雪瓷酒盅,轻轻喝了口酒,微微沉吟,片刻后问道:“师太为何知晓在下的来历?”定静师太抬头望向他,露出询问之意。萧月生微微一笑:“在下乃东海刘正风门下弟子。”“哦----”定静师太恍然,随即问:“既然你与刘帮主相识,难不成,你跟刘帮主认识?”“见过几次面罢了。”萧月生淡淡回答。“原来如此……”定静师太忙点一下头,笑道:“若真是如此,可喜可贺啊。”“我只是凑巧而已。”萧月生摆手。两人说话间,门帘一动,江南云自外面袅袅而来,手上托着一只白玉杯,明眸盈盈转动,波光流转。她步履轻盈曼妙,转眼之间进入小院中,带来一阵幽香。定静师太忙站起身来,迎上前去。见她一身淡紫色罗衫,剪裁合度,将窈窕婀娜地身段勾勒出一道优美动人的曲线。“师父,南云回来了么?”她走到近前,裣衽一礼,柔声问讯。萧月生点点头,温声道:“仪琳妹子已经睡了,你去看看罢。”“好嘞,多谢师叔关心。”定静师太恭声应道,转身便要离开,却被萧月生叫住。“师太莫要客气,咱们师徒一场,何须这般见外?!”萧月生叹了口气,温声说道,带着几分取笑意味。“师――父……”江南云无奈地嘟起樱唇,嘟嘴不依。萧月生摆摆手,苦笑一声,不再多说。看着她走出院子,来到院中一处假山旁,然后盘膝坐下,双手结印,一动不动,脸上一片肃穆之色。半晌之后,他缓缓睁开眼眸,脸色沉肃下来,目光温润如玉,照得整个山谷似乎明亮许多。“南姑娘可曾睡熟了?”萧月生温声问道。“嗯,刚睡着呢。”江南云应道。“那就起来吧。”萧月生点头,轻轻一跃,跃上小亭栏杆,负手望天,看了看天色,太阳高高悬挂天空,散发着明媚阳光。夕阳西下,余辉满天,天地间仿佛变成了一块儿巨大的金箔,瑰丽无比,令人目眩神迷。萧月生身形一闪,出现在小亭内,抱拳对宋梦君与苏青青微笑道:“宋姐姐,苏妹妹,别来无恙?”两女也跟着出来,见到他安然无恙,心中松一口气,同时望向萧月生。萧月生摇头一笑,道:“这一次差点儿丢了小命,亏得有两位女侠出手相救,若是不然,我可是凶多吉少!”二女对视一眼,露出同情神色。“江帮主不必自责,人总是要死的,死里逃生,又能如何?”萧月生呵呵笑道。“先生所言有理。”苏英重点点头。“师父,你来找我们做什么?”江南云好奇地问。“没什么事,过来看看你们。”萧月生笑了笑,指了指正站在那里地两人。“见过道长,请进罢。”两个道士走到近前,稽首一礼,神情恭敬。萧月生摆手示意他们起身,温声道:“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罢?”“正是贫道,久仰大侠大名,今日有幸一见,幸何如之!”天门道长抱了抱拳,笑呵呵说道。“既然知道咱们来此,为何不提前通报,让贫道早早进来?”萧月生笑眯眯的问。“唉……,好一个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天门道长摇头叹息一声,苦笑不已。萧月生摆摆手,笑道:“天门道长何必妄自菲薄,贵派武功渊深如海,天下罕有敌手,岂能轻易被打败?”“哼,谁说我败了?!”天门道长一瞪眼,重重一哼道。“那是因为,小女子技不如人罢了!”江南云娇喝一声,明眸如水,紧盯着二人。她声音糯软如蜜,听起来极为舒服,加之一身月白罗衫,更增几分动人气质。天门道长与苏青青皆不由一呆,没想到这个貌不惊人地小娘皮竟然这般厉害,竟能将自己震住。“南云,莫要无礼!”仪琳忙伸手拉一下江南云。江南云看了师父一眼,见她脸色沉肃,没有笑意,心下有些惴惴,便轻声唤道:“大哥――?”萧月生横了江南云一眼,哼道:“少废话,快随我去拜见岳掌门吧!”说罢,转身迈步向前。天门道长跟在他身后,慢慢来到大殿中,却见众弟子们都已经散去,唯有岳不群端坐于正中太师椅上,神色蔼然。“爹,这是怎么回事?!”岳灵珊歪头问道,秀美地脸庞带着好奇之色,秀脸通红,似羞似怒。“你呀,还是太小瞧为父了!”岳不群抚髯微笑,目光温润如玉,望向令狐冲,呵呵笑道:“令狐兄弟可是英雄出少年啊!”“爹爹是夸我么?!”岳灵珊白了父亲一眼,娇声嗔道。岳不群摇头一笑,转头对萧月生道:“这位便是江姑娘罢?”“正是晚辈。”萧月生点头。“原来是萧夫人!”岳林兄起身抱拳,郑重一礼。“家师一向可好?”萧月生温声询问。“家师一切安好,只是……”岳不群迟疑了一番,开口说道:“听说,恒山派的定逸师太也来了泰山派?”“定会前来探望岳父大人的。”萧月生点点头。岳不群想了想,摇摇头,苦笑道:“唉……这一次,可把老夫急坏了!”萧月生眉头一挑,随即一蹙,眼中紫电一闪而过,宛如闪电横空,慑人心魄。岳不群身子微微一颤,面色微变,心中暗叫不妙,却是强抑心头波动,缓缓而问:“那嵩山派势大如此,为何不敢动手?”“若不识趣,早就被灭满门啦!”萧月生淡淡一笑置之。岳不群脸色沉下来,重重一拍身旁椅子扶手,沉声喝道:“仪琳妹子呢?!”众人忙抬头望天,见到一轮明月高悬空中,清辉遍洒人间。他们不由生出几分凄凉之意。“师父……”仪琳秀脸一红,低声唤道。她声音柔腻动人,听在耳中,浑身都酥软无力。“怎么了,小师妹?!”江南云身形一晃,出现在仪琳身前,见她神情有异,关切地问。“没什么!”仪琳摇了摇头,神色黯然。“掌门师兄他老人家不要紧吧?!”宋静思与宋静云二女上前一步,来到二人身边。她们心下紧张,生怕令狐冲出什么意外。“两位姐姐放心罢。令狐少侠地性命已经无碍。”仪琳看了看秀脸满是担心之色地两女,轻声道。“可是岳掌门那里……”宋静思黛眉轻皱,露出担忧之色。“嗯,我去看看便知道。”仪琳点了点头,转身望向萧月生。萧月生抚着唇上黑亮的八字胡,笑了笑,没有说话。岳不群起身,抱拳一礼,笑道:“萧兄弟果然神通广大,竟能寻到此处,老朽佩服!”说着话时,目光温润如玉,带着亲切随和之感。萧月生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温声道:“岳父大人言重了,小弟只是凑巧罢了。”“你能寻得到这里,想必也不是寻常人物,难得得很!”岳不群呵呵一笑,抚髯说道,脸上洋溢着欢快。萧月生笑了笑,不再多做客套,直接问道:“不知究竟为何找咱们华山派?”岳不群叹了口气,无奈地道:“此事说来话长,且让老夫慢慢讲来!”萧月生点点头,微微沉吟一下,随即一拍巴掌,哼道:“好啊,那就先听听岳某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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