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月生与仪和师姐出来,刘菁忙上前一步,拉住他胳膊,不让他走,急切问道:“大哥,怎么回事儿,出了这么大事吗?”“没什么大事。”萧月生摆手笑了笑,扫一眼仪琳,温声道:“妹子可曾见到林总镖头?”“见过一次。”仪琳臻首轻点,秀脸露出一丝羞涩之意。“那就快去快回,莫要耽搁了时间。”萧月生点头,转头对仪和师太一抱拳:“师叔,我先走了。”说着话,身形一闪,蓦的消失不见。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刘菁秀脸满是遗憾,臻首微摇,对萧月生大是埋怨。“你呀――!……还是跟原来一样,不开窍啊。”萧月生摇头一笑,伸手拍拍她香肩,笑道:“好好练功吧,莫要再偷懒了。”“知道啦。”刘菁白了他一眼,娇嗔一声。两人师徒二人回到恒山派地山谷之中,却已经天色大亮,阳光明媚。他们刚吃过午膳,小荷自后花园飘来,一身淡紫色罗衫,将曼妙诱人地身材尽显无遗,盈盈进到小院。“老爷,掌门回来了。”小荷端上茶盏,娇脆说道。“嗯,进来说话。”萧月生接过茶盏,点点头。江南云飘身而入,带来一阵幽香,来到正屋中,坐到绣墩上。她身着一件月白色襦裙,一尘不染,脸上白纱覆面,若隐若现,明眸如水,眼波流转间,流光溢彩,令人不敢直视。萧月生打量着她,目光温润如玉,落在身上,仿佛能融化掉自己的心。江南云坐下来,裣衽一礼:“师父好一阵子没有过来了。”萧月生摆摆手,淡淡问道:“南云,可是有什么事?”“弟子一直担心,嵩山派会趁火打劫呢。”江南云素手执壶,为他斟茶。萧月生眉头皱起,沉吟片刻,缓缓而道:“既如此,便让左冷禅知晓吧。”江南云顿时一惊,忙问:“怎么个明法?!”萧月生微微一笑:“若是左盟主不想出手对付咱们,不妨避而不战,任由少林与武当前来寻衅便是。”“这如何使得?!”江南云黛眉一挑,露出疑惑神色,转头看向别处。萧月生呵呵笑了起来:“我也想看看,左冷禅究竟有何能耐。”说罢,不再多说,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微阖双眼,似是陷入沉思。半晌过后,萧月生猛的抬头,眼中紫电一闪,随即敛去,恢复如常。江南云见师父脸色不甚好看,心下明白,定是又出了什么事情,忙轻声道:“师父,你快想想办法吧,难不成,真的要亲自出面吗?”“不必急,静观其变便成。”萧月生放下茶盏,笑了笑,摇头不语。江南云无奈点头,知道师父定是想到了别的法子,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先等师父醒来再说。过了一会儿,萧月生慢慢睁开眼,望向窗外的天空,若有所思。半晌之后,他微眯着眼睛,长长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拿起桌上地瑶琴,双手按到琴弦上,轻拨慢抚,琮琮之声悠悠传出,宛如泉水叮咚作响,悦耳之极。琴声铮铮,清脆悦耳。在这个清晨之中,整个观云山庄都沉浸在一片静谧中,人们皆被琴声所惊醒,纷纷起身练功,练武场热闹非凡。仪琳一身粉红罗衫,站在弱水亭中,迎着清风而立,看着远处地湖面,怔怔出神。她穿着一件淡粉色的僧袍,将窈窕婀娜地身子衬得越发傲人,仿佛一株含苞待放的玫瑰。微风吹来,衣袂飘动,如仙子凌波,容光若雪,动人心魄。正在此时,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却是刘菁的娇笑声:“妹子,大哥醒啦?!”仪琳不由一喜,急忙转身过去,见到刘菁正笑盈盈的迎着自己,顿时眉开眼笑,娇声笑道:“师娘,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没什么大事,只是想让你出来走走罢了。”刘菁巧笑嫣然,上前拉着仪琳手,便往外走,一边说道:“……咱们出去说话罢。”仪琳忙不迭的答应,两人来到后花园的一处花圃旁,然后进了小亭。此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阳光明媚,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服,令人忍不住想要睡个午觉。刘菁拉着仪和师姐坐在一旁,见他们进来,忙问:“大哥呢,他睡没睡觉呀?”“还没醒呢,待会儿再跟你说吧。”仪和师太轻哼道,转头看一眼正往这边走来的萧月生。萧月生端起雪瓷茶盏,抿一口茶,神情沉静自如,丝毫没有不耐烦之色,显然是早已料到会有这般结果。“那大哥去哪里了?”仪琳好奇地问。“我也不知。”仪和师太摇头,笑了笑,道:“这一次,可是麻烦大了,嵩山派地人找上门来,要杀我们恒山派众弟子们一个措手不及,若不是掌门师兄出手,怕是已经全军覆没了!”“原来如此啊……”仪琳恍然点头,露出赞叹神色。对于左冷禅此人,她一直深恶痛绝,恨不得一掌拍死,但又顾忌师父与定逸师叔,只能忍气吞声。如今终于等到机会了,自然不会放过,况且,听仪清师太所说,这位左盟主武功高明之极,甚至不逊于定闲师太,想必能胜过师父与师伯。想到这里,她心中大定,脸上却仍带着淡淡的笑意,对左冷瘦子点点头。左冷禅穿着一身灰色短衫,身形削瘦修长,面目冷峻,气度沉凝厚重,宛如一柄出鞘之剑。他微眯着眼睛,目光如电,扫过众人,最终落在刘菁与江南云二人身上。看到她们两个地容貌,他微微一怔,随即眉头一挑,眼中精芒一闪而逝,沉声问道:“你们便是萧夫人与南云二女罢?!”“正是小女子两位师侄!”江南云臻首微点,明眸顾盼之间,流光溢彩,令人心旌摇荡。“嗯,果然是风采照人。”左冷禅缓缓点头,语气冷淡下来,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仪和师太忙上前一步,低声唤道:“岳掌门!”岳不群抚髯淡淡一笑:“原来你就是仪清师妹与江姑娘,幸会幸会。”说着话,他打量一眼周围,见他们都望向自己,便呵呵笑道:“好说好商量,咱们进去说话吧!”仪和师太忙伸手拉住丈夫的胳膊,不让他再向前走。萧月生暗自苦笑一声,看了看三人,摇了摇头,示意不必多管闲事。“萧先生,请――!”令狐冲也跟着站起,抱拳一礼。萧月生摆摆手,没有多做停留,转身迈步走进大厅,只留下了一群目瞪口呆的弟子们。岳灵珊与林平之跟在萧月生身后,进了大门,来到一处空旷之地,却是一个练武场。这是一片空地,方圆约有四五十丈,乃是由青石铺就而成,平坦宽阔,看上去颇为壮观。此时,正有十个人练剑,剑光闪烁,寒气森森,将整个练武场映亮。见到萧月生过来,十人停下剑式,齐齐转头望来,双眼炯炯如烛,气势雄浑如山。这十九个人俱是年轻男子,身形魁梧壮实,穿着一身蓝衫,腰间佩剑,英姿勃发,气宇轩昂。他们个个精气神完足,宛如壮年一般,丝毫看不出年纪大小,俱是不凡。“令狐兄弟,这位想必就是华山派地大师兄小冲子,剑法精妙,可堪造就。”萧月生介绍道。“小师弟?!……不知为何不通报姓名呢?”其中一人疑惑地问。其余五人纷纷附和,目光紧盯着萧月生,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萧月生笑了笑,点点头:“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吗?让大家不要乱嚼舌头,好好练功,莫要偷懒。”那人无奈点头,却有些不服气,哼道:“我们这些粗人,哪懂得这么多地规矩呀?!”萧月生一摆手,温和说道:“少废话,开始罢!”众人顿时精神大振,长剑挥动,动作整齐划一。“岳掌门,请出招罢!”萧月生温声吩咐道。岳不群抚髯一笑,缓缓抽出背上宝剑,轻轻一抖,剑身颤动,发出铮铮之声。“请出招吧!”岳不群沉声一喝,剑尖指向萧月生。萧月生微微一笑,拔剑出鞘,寒光一闪,随即敛去,恢复如常。岳不群退后一步,神情郑重下来,沉声道:“阁下好深的内力!”他心下明白,若是自己与萧一寒动手,怕也讨不了好处,令狐冲如此年纪轻轻,便能青出于蓝胜于蓝,定是一个难得地奇学。想到此,他心下凛然,不敢再小觑于这个少年了。“在下水云派萧观澜,领教岳掌门高招!”萧月生抱拳一礼,淡淡笑问。“原来是水云派萧先生。”岳不群呵呵一笑,抱了抱拳。萧月生摇了摇头:“久仰武林群雄大名,今日得见,幸何如之!”“幸甚,幸甚!”岳不群忙拱手回礼,心中暗赞一声好字,没想到眼前这一位年轻人竟有这般深厚的功力,果然不愧是名门大派地人。两人寒暄几句,各自归座,对于彼此都有几分了解,知道对方并无恶意。很快,五人齐聚到一起,低声议论起来。其中一人忽然开口问道:“师父,刚才那一剑,可是萧先生使地剑法?!”此人身形削瘦身材,脸庞方正,剑眉朗目,鼻直口方,给人一种正直勇毅之感。此时,他望向萧月生的目光颇不友好,似乎想要吃人一般。萧月生眉头一皱,冷冷一笑,摇摇头,没有说话。其余四女虽然好奇,但看他们的架式,却又不好贸然发问,只能先等一等再说。片刻之后,江南云袅袅而来,步履轻盈曼妙,宛如踩着白云飘飘而进,她一身月白罗衫,玉脸雪白无瑕,宛如一块儿白玉雕刻而成,散发着温润光泽。看到江南云而来,众人顿时精神一振,双眼放光,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岳灵珊上前几步,来到江南云跟前,娇声叫道:“江姐姐,你怎么过来啦?!”她穿着一件月白襦裙,一尘不染,将婀娜玲珑的娇躯衬出诱人丰腴的曲线。江南云瞥了一眼萧月生,抿嘴轻笑:“我想看看你们华山派如何出丑。”“好呀,那便见识一下咱们华山绝学罢!”令狐冲点头答应,长剑出鞘,缓缓抽出腰间青锋剑。岳不群与定逸师太也走了上来,站在江南云身前。萧月生摇头一笑:“不必劳烦岳掌门师兄出手,小女子自有办法解决。”说罢,他转身对定闲师太合什一礼,笑道:“师叔,请指教一二。”“阿弥陀佛……”定闲和尚双手合什,宣了一句佛号,神色平和,无悲无喜,神情虔诚之极。仪琳一直跟在萧月生身边,耳濡目染,对于佛法极是敏感,闻言之下,忙问:“大哥,这是什么武功,这般厉害?”“清心诀。”萧月生笑了笑。“哦,原来如此!”仪琳恍然点头,明眸睁大,露出羡慕之色:“这可是了不得地奇学啊!”萧月生呵呵一笑:“妹子见识浅薄,莫要被它迷惑住喽。”仪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秀眼圆瞪。萧月生微微一笑:“此功乃佛家心法,修炼之时,心静自然明,可增长智慧。”“真的吗?”仪琳不信。萧月生点点头:“嗯,确实如此。”“嘻嘻,大哥,这个法子倒不错呢。”仪琳娇哼一声,随即又有些担心的道:“不过,若是没有师父地允许,谁能传我这套步法?!”萧月生抚着唇上黑亮地八字胡,摇了摇头。仪琳无奈,只好作罢,不再说话。“来来,让为兄领教一下你华山派的剑法吧。”令狐冲见两人已经切磋完毕,抱拳说道。江南云轻轻一摆手,淡淡微笑:“令狐少侠莫要客气。”她如今功力大进,已臻化境,即使不施展清虚剑诀,仅凭着玉虚散人传授的一套掌法,已足以自保。二人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却忽然停了下来,彼此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惊讶与疑惑。令狐冲剑眉一挑,目光温润如玉,缓缓扫过众人,沉声道:“不知诸位有何贵干?!”岳不群抚髯而叹,微微一叹:“岳某人也有俗事缠身,不能亲至,只能相送一程了。”“原来是这样!”令狐冲恍然大悟,转头看向林平之。林平之点头,脸色沉肃:“掌门有令,请……请江姑娘跟在下同行罢!”“既如此,便叨扰先生了。”令狐冲起身,抱了抱拳。“不必劳烦师兄――!”岳灵珊娇声嗔道,白了他一眼,转身走去。林平之对岳不群笑了笑,跟着岳灵珊出了大厅,来到旁边一座酒楼中。这里靠近湖心,湖水清澈如镜,倒映其中,宛如一幅水彩画卷。他们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萧月生打量了一番四周,笑道:“这一次,你们华山可是扬眉吐气啊!”令狐冲苦笑一声,点点头:“正是因为咱们威风太盛,才惹得那些宵小之徒胆寒,不敢再前来骚扰了。”萧月生微微一笑:“嗯,那倒也是。”说罢,他端起酒杯,轻抿一口,望向林震南与王元霸:“两位老爷子,这次可多谢你们出手相助啦。”两人忙站起来,双手合什,郑重说道:“萧镖头太言重了,小老儿岂敢居功?!”萧月生摆摆手,呵呵一笑:“举手之劳罢了,日后定当报答。”见令狐冲三人神情诚恳,知道没有骗自己,萧月生笑了起来:“好吧,我就却之不恭了。不过,若有人能够杀了仪琳,最好不过。”令狐冲大喜,急忙问道。萧月生一摆手:“此事说来简单,却要费些手脚,需得小心行事。”“萧兄弟放心便是,小弟自会注意!”林震南拍着胸脯保证。萧月生又问:“辟邪剑谱之事,究竟如何处置?”“依我看来,还是先下手为强为上,免得让人以为华山派怕了青城派!”萧月生缓缓而道。林震南想了想,摇头道:“依属下之见,应该先将余沧海除去,然后再议对策。”萧月生点头,沉吟片刻,抬头看了众人一眼,道:“既然都已经决定,便这么办!……至于左冷禅嘛,暂且不必理会。”“左盟主如今虽然势大,但在我们眼中,却是不值一提。”林震南沉声道。萧月生眉头皱起,哼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还能翻船不成?!”林震南抚髯而笑,抚须的手一顿,随即重重一拍案上长剑,沉声喝道:“来人!”门外传来敲门声,一个中年男子匆匆进来,跪倒在地,大声禀报:“总舵主,不好了!令狐少侠与定逸师太到了恒山派前,正在说话呢!”林正英顿时脸色一变,转头望向萧月生,脸上露出急之色。萧月生放下茶盏,皱眉扫了他们几人一眼,淡淡道:“走罢。”说罢,身形一晃,蓦的出现在门口,宛如鬼魅一般。转眼之间,来到大厅中。厅内坐着四人,皆是一身宝蓝长衫,气度潇洒不凡,其中一人正是萧月生座下地仪和师太。仪和师太起身相迎,盈盈裣衽一礼,笑靥如花。萧月生抱拳回礼,神色冷淡,一言不发。“掌门有何吩咐?”仪琳上前问道,她穿着一件淡绿色罗衫,剪裁合度,恰到好处。此时的她,玉脸白皙如玉,容光若雪,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姑射仙子。“少镖头,我有一事相求。”萧月生站起,转身对仪和师太说道。“请讲吧。”仪和师太合什为礼道。“师父,咱们要不要去看看嵩山派那帮家伙?”江南云抿嘴笑问。“嗯,让南云带你们过去便是。”萧月生点点头。众人跟着江南云出了屋子,穿过月亮门,往后花园方向行去,沿着回廊而行。这座花园极大,占地极广,花木扶疏,假山流水,曲径通幽,风景极佳。三人坐在弱水亭中,一边喝着茶茗,一边闲聊起来。“大哥,听说,洛阳城里已经乱得很啦!”苏青青忽然开口,神情兴奋。令狐冲摇头一笑,没有多说,他知道事情必有缘由。“唉……这一次,可是麻烦大了!”刘菁摇头叹息一声,一脸无奈。“怎么个麻烦法?”令狐冲好奇地问。“据说,魔教地人又杀上门来啦!”苏阴沉下来,双眼精芒迸射。“哦,原来如此。”令狐冲松了口气,笑了笑,看向江南云。“这帮人个个都不怕死!”江南云轻抿一口香茗,臻首微摇。“他们是怕东方不败再找上清平帮地场子罢?”令狐冲忙问。“不错。若不给点儿厉害瞧瞧,岂能服众?!”江南云点头附和。“那依你之见,如何是好?”令狐冲想了想,抬头问萧月生。“还是先将辟邪剑谱交出,然后再谈此事如何?”萧月生抚着八字胡,沉吟片刻,缓缓问道。“依我看来,这些人定是冲着《辟邪剑谱》来地。”岳灵珊在一旁接口道。“如此甚好。”萧月生微微一笑,望向令狐冲:“令狐兄弟可有主意?”令狐冲摇头苦笑:“我也不知该怎么办。”“既然如此,便索性将计就计吧。”萧月生摆摆手,淡淡说道。“师兄,为何不让小师叔她们出手呢?”林平之低声询问,目光明亮。萧月生横了林平之一眼,摇摇头。对于这个弟弟的心思,他一清二楚,但一直装作不知罢了,免得被外人看出破绽来,反而让别人以为自己心胸狭窄。“算了,咱们出去看看便是了!”萧月生放下茶盏,起身往外走去,步履从容潇洒。令狐冲跟在他身后,出了小院。到了外面的大街上,却见林震南与王元霸正在说话,不时发出一阵哈哈大笑。二人身边站着两个中年男子,皆身穿锦袍,相貌平常得很,只是一双眼睛太过有神,令人不敢小觑。这二人正是华山派地护山四大长老之一,左冷禅。还有一个老者,却是嵩山派定逸师太。两人正坐在大厅中喝茶,见到令狐冲进来,抱拳笑道:“少镖头,别来无恙啊!”令狐冲抱了抱拳,微微躬身,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托两位前辈吉言!……幸不辱命,已经查出来,那人确实是魔教地人!”“嗯,果然不出大英雄所料!”定逸师太轻哼一声,摇了摇头,英重重重一哼,脸色沉肃下来。令狐冲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师父,那个姓萧的究竟有何来历,怎么会惹上这么多高手?!”刘菁好奇地问,明眸紧盯着岳不群,想知道他们到底说地真假。“呵呵,你呀,还是不明白。”岳不群抚髯一笑,看了一眼令狐冲,缓缓说道:“萧一寒此人,武功之高,当世罕有人及,即使是五岳剑派之中,怕是也少有敌手。”“可是,我总觉得,他好像并不是冲着辟邪剑谱而来,而是为了辟邪剑谱背后地那位大人物!”江南云黛眉一挑,娇声问道。岳不群点头,笑了笑:“若真是如此的话,倒可解释得通。”“大哥所说不错。”江南云点点头,臻首微转,望向令狐冲:“不过,此事说来复杂,需得仔细想想。”“好罢好吧。”岳灵珊忙答应,转头瞪了父亲一眼,低声嘟囔道:“爹,这个家伙忒可恶啦!”“唉――!看来,只能先让小林子去对付他喽。”萧月生摇头叹息。令狐冲与林平之对视一眼,苦笑不得。“仪琳妹子呢?”岳不群问。“她正在跟恒升当铺的掌柜的说话,应该很快就回来了。”萧月生指了指身侧地房门。“那好,咱们进去说话!”岳不群起身,迈步进入,众人紧跟其后。进了屋,便见里面坐着两个女子,一个穿着淡青色罗衫,另一个则穿一件月白绸袍,俱是身形窈窕婀娜,容貌秀美动人。她们正坐在一张桌旁,桌上放着茶盏,香气四溢。见到岳不群进来,二女站起相迎,其中一人抱拳一礼,淡淡笑道:“岳掌门大驾光临,蓬荜增辉啊!”岳不群摆摆手,温和地笑道:“两位姑娘客气了,在下只是前来拜会令狐少侠罢了。”那少女裣衽行礼,神情冷淡,宛如换了一个人,不再如开始时的热情如火。“这位想必便是华山派地大弟子令狐冲先生了吧?”那中年男子抚髯微笑,目光温润如玉,令人如沐春风,丝毫不觉冰冷之气。“正是小女子。”令狐冲伸手肃请,神色郑重,双眼微微阖起。“原来是萧……萧大侠,幸会幸会。”中年人抱了一拳,呵呵笑道。他看上去约有四十余岁,相貌平常,但一双眼睛却深邃如海,仿佛两潭潭水一般,精芒隐隐流转,显然内功不俗。令狐冲点头一笑,没有客套,直接坐下来,对中年男子说道:“不知尊姓大名?”“我乃青城派二代传人,姓王名宇真。”中年男子笑了笑,扫了周围一眼,然后望向令狐冲:“令狐兄弟可是不认得我了?”“你就是王前辈罢?”令狐冲忙问道,打量着这个中年道士,虽然年纪颇轻,却是气度沉凝,一看即知武功不凡。“不错,小子确实不是你们地对手。”中年道士点点头,露出一丝苦笑,摇头叹道:“当初与仪琳师太比武之时,她败得惨不堪言,如今想来,真是后悔万分。”“为何如此?”令狐冲好奇地问。“唉――!此事说来话长!”中年道士摇头叹息一声,脸色沉重。“哦,是何事情这般严重?”令狐冲急忙问。“听说,这一次,恒山派定闲师太受创,需得有人前去救治。”中年道姑缓缓说道。“定逸师太受伤甚重?”令狐冲忙追问。“嗯,伤成这样,若是再不医治,怕是要落下病根,……况且,据老夫所知,恒山派还有一位掌门之位空缺。”中年道人长长一叹,摇摇头。“原来如此!”令狐冲恍然大悟,怪不得师父一直不让自己去见定闲真人呢,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呀!萧月生坐在弱水亭中,手上拿着一卷书,神情悠然,不时抬头望天,若有所思。见他如此,江南云上前一步,低声唤道:“先生,江姑娘在里面么?”萧月生转头瞧了她一眼,微微一笑:“不必担心,她们只是被点了穴道罢了。”“那如何是好?”江南云急问,明眸紧盯着他的脸,生怕错过什么细节一般。萧月生温声道:“让南云把他们带过来便是。”江南云应了一声,转身便走,转眼之间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我也该离开啦!”萧月生放下书卷,站起身来。江南云自后面盈盈而至,裣衽一礼,轻声道:“师父。”萧月生摆摆手:“莫要说这些话。”江南云抿嘴一笑,没有再说,知道师父喜欢听好话。两人来到后花园中,仪琳正与一群弟子们说话。见到二人进来,众人纷纷打招呼,其中有几个年轻俊杰,却是华山派地青年高手。仪琳穿着一身月白僧袍,宝相庄严,宛如一尊佛像矗立于天地之中。仪清师太忙迎出来,娇声唤道:“师叔!”仪琳合什一礼,笑道:“仪和师妹,你们可是回来了?”“小徒拜见师叔。”仪清双手合什,郑重答道。“快快请起!”仪琳忙伸手搀扶,笑靥如花,容光若雪,令人不敢直视。仪和师太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岳不群则陪在一旁,笑眯眯看着定闲师太三人。岳灵珊穿着一件粉红罗衫,娇艳如玫瑰盛开,秀脸酡红如醉,眼波流转间流光溢彩。令狐冲与林平之则身着青衫,磊磊而立,气度沉凝厚重,隐隐透出几分不凡气息。“少镖头,你可算回来了!”令狐冲伸胳膊揽住他肩膀,呵呵笑道,神情欢愉。“大师兄,可算是找到你了!”林平东挠挠头,憨厚地笑道。“是呀,这一次真是多亏你小子!”令狐冲哈哈大笑起来。“多谢岳掌门挂怀。”林平之抱拳笑了笑,然后望向岳不群,问道:“爹,这次嵩山派来人刺杀咱们,究竟为何呢?”“唉……,此事说来话长!”岳不群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前一阵子,我去洛阳城外游玩时,被一帮武林人物拦住了去路。”“他们想抢辟邪剑谱?”林平东腾的站起,大声喝道。岳不群点头,苦笑着摇摇头:“这帮家伙倒也狡猾得很,竟将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师父,这些武林中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岂能轻易放过?!”令狐冲摇头叹气,脸色沉重。萧月生坐在榻上,手上拿着一卷书,悠然地品茗,不时轻啜一口,听着外面人们议论纷纷。江南云一身月白绸袍,剪裁合体,衬托得脸庞越发雪白无瑕,宛如一块儿温润的白玉,散发着柔和的光华。她端坐于窗口前的轩案旁,玉手执卷,微阖明眸,似是正在专心读书,动作优雅曼妙,自有一股动人风韵。“江姐姐,怎么不见萧先生出来?”宋静思忽然出现在大厅中,裣衽一礼,娇声问江南云道。她身形窈窕婀娜,气质娴静雍容,仿佛一株兰花绽放于天地间,令人难以直视,无法生出亵渎之念。江南云玉掌一摆,淡淡一笑:“宋妹妹不必多礼。”她声音糯软如蜜,却又带着一丝清冷,显然内功颇有几分火候。“可是出了什么事?”宋静思黛眉微蹙,轻声询问。江南云抿嘴轻笑一声:“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人闯进来而已。”“闯上门来做甚?!”宋静思忙问,秀脸一沉,哼道:“定逸师太亲自出迎,还未见过你一面,便要动手打人么?!”“定是有人暗中捣鬼,故意捣乱罢。”江南云抿嘴笑道,摇了摇臻首:“嗯,应是如此呢……不过,若是没有嵩山派从中搅局,想必不会这般麻烦吧?”“那是因为左冷禅对他不放心罢了,否则,早就直接杀过去了!”宋静云撇撇小嘴,不以为然的说道。江南云瞥了一眼仪琳,笑了笑,不再说话。半晌之后,脚步声响起,却是林平之穿着一件青衫,步履沉凝而来。见到二人站在门口,林平之微微一笑:“两位少侠有何贵干?!”“我想请师父出关一见。”江南云恭声回答,转身望向萧月生,笑靥如花,容光若雪,动人心魄。萧月生眉头皱起,脸色沉了下来,目光一敛,随即恢复如常,温和问道:“哦――?说来听听。”“听说,辟邪剑谱已经被人所得,是不是这样?”江南云巧笑盈盈地问道,眼波流转,宛如清泉荡漾。萧月生点头:“正是辟邪剑谱!”“怪不得,难怪呢……”江南云顿时露出恍然之色,明眸波光潋滟,娇声道:“原来,这便是传说中的辟邪剑法啊!”“不错,正是辟邪剑谱。”萧月生点、头。江南云轻叫一声,盈盈起身,来到桌旁坐下,双手端起茶盏,凑到嘴边喝一口,笑眯眯地道:“怎么会这么快?”她声音糯软如蜜,听着极为舒服,又带着诱人的风情。萧月生长长叹息一声,缓缓摇头。江南云登时一怔,黛眉微蹙,似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但见他神色沉重,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大事,忙问:“你是说……?”萧月生摇摇头:“此事说来也怪,据老夫所知,并无旁人知晓这件事,只是有人故意散播开来而已。”“难道是魔教所为?!”江南云玉脸一沉,娇哼道。萧月生点点头:“嗯,确实如此!”“可曾查出来他们究竟如何做的么?”江南云急得都快要哭出来,忙追问道。萧月生沉吟片刻,慢慢说道:“若不是这般大的动静,定不会传那么远,应是一些高手暗中出手罢。”江南云点点头,不再多说。此时,小荷袅袅而来,手上端着一只托盘,上面放着几碟点心与茶水,乃是用红泥小炉火烧制而成。“老爷,我去帮夫人拿过来吧!”小荷脆声应道,莲步轻移,进了屋子,将茶茗放回桌上。“好,就辛苦你了!”萧月生接过茶茗,揭盖抿了一口,放下茶茗,笑道:“咱们开始吧。”说罢,两人同时站起,身形一晃,瞬间消失在原地。萧月生转身回来,抱拳呵呵一笑:“南云,这一次亏得有你帮忙,否则,怕是凶多吉少啊――!”“师父放心便是啦,弟子一定竭尽全力!”江南云娇声道,笑靥如花,容光焕发,整个人仿佛年轻了十岁一般,美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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