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生抱拳一笑:“珊儿来了呀!……可有什么事?”“师父,华山派传来消息,令狐师兄与林师弟被杀,已经遇害了!”江南云自怀中掏出一张素笺,递到萧月生跟前。萧月生眉头皱起,扫了那张素笺一眼,脸色沉下来:“他们竟如此狠辣,若不是令狐冲机智过人,早就没命了!”“嘻嘻,这可不是小事情呢。”江南云笑得花枝乱颤,笑靥如花,容光若雪,动人心弦。“你怎么知道此事?!”萧月生微眯眼睛,淡淡问道。江南云瞥他一眼,轻笑一声:“弟子可是亲眼所见,是不是这个仪琳小师太告诉大师姐的?!”萧月生点头:“好罢,既然这样,便让她们两个过来说话罢。”“多谢师父成全!”江南云大喜过望,忙道:“不过,令狐兄弟与林少镖头也算是有情有义,小女子感激不尽啊!”萧月生摇头失笑,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转身对岳不群说道:“岳掌门,咱们出去说几句话如何?”“萧先生请――!”岳不群起身,迈步走出,身后跟着宁中则三人,还有定逸师太四人。“不知这位兄台尊姓大名,可否告知姓名?”宁中则上前一步,裣衽一礼,笑吟吟地问。萧月生笑了笑,摇摇头,看了看众女尼,见她们都露出好奇神色,不由苦笑着问:“我叫萧一寒,你们是仪和师妹的朋友吧?”众人齐齐一惊,随即恍然,怪不得此人年纪轻轻,却是个人物。“原来是萧观澜大侠,失敬失敬!”一个老者站出来,抱了抱拳,呵呵笑道:“在下张醒龙,久仰萧兄名号,今日有幸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萧月生微微一笑,不再多说,只是点点头,打量了一番这个老者。这老者约有五十余岁,身形枯瘦矮小,脸上皱纹极深,似是历经岁月之打磨。但双眼开阖间,精芒迸射,宛如寒电横空,气势慑人。“这位前辈有何指教?!”萧月生冲老者温声问道。那老者抚髯一笑,道:“老夫姓赵,名南石,乃恒山派地俗家长老之一,听说过吗?”“赵少侠有礼了!”萧月生一摆手,神情冷淡,扫了周围诸人一眼,他们皆带着戒备之意,目光如刃,似乎想要刺穿自己一般。“阁下何人?!”仪琳娇脆的声音响起。她穿着一件淡粉色罗衫,娇艳如花,此时秀脸苍白,毫无血色,仿佛一坛酒已经被喝光,呼吸急促。萧月生淡淡一笑:“我乃恒山派弟子。”“你……”仪琳秀脸一变,忙转头望向师父与师太,见到二人脸色沉肃,便知不妙,忙又转开眼睛。岳不群与宁中则对视一眼,摇头叹气,显然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如此模样。岳不群叹了口气:“唉----!……如今看来,还是咱们多虑了。”“爹爹,究竟怎么回事儿?”仪清师太急问。岳不群看了看四周,见没有异样,这才叹息一声,缓缓说道:“嵩山派的左冷禅杀上门来了!”“左冷禅来做甚?!”江南云顿时惊叫,黛眉蹙起,神色紧张。“他想挑起华山派与五岳剑派之间的争斗,然后趁机一统武林!”岳不群沉声道。“独孤求败呢?”江南云紧抿着嘴,明眸紧盯着岳不群,生怕他会说出什么让自己伤心的话来。岳不群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这一次,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江南云恨恨骂道。“江帮主不必着急,先听听岳掌门说罢。”令狐冲摆摆手,笑着安慰道,对于此事,他并不担心,毕竟有三人在场,足以自保。“哼,若不是你们暗算于我,岂能伤得到本座?!”左冷禅冷笑连连,双眼寒光闪烁,宛如利刃出鞘,慑人心魄。他冷冷一笑,身形一晃,出现在令狐冲身前,探掌击出。“嗤……”一道轻啸蓦的响起,随即两道白光射出,直射向左冷禅,奇快无伦,令人反应不及。“好剑法!”岳灵珊娇喝一声,娇躯一飘,飘至了令狐冲身前,玉臂伸出,轻轻一拍他背心,将其内力震散,救下已经昏迷过去的林平之。“少镖头,不要紧吧?”定逸师太忙问道。岳不群点头,脸色沉肃下来,眉头紧锁:“刚才那两招,便是惊鸿一剑萧一寒所创,威力绝伦!”“师父放心罢,小林子还死不了!”仪琳忙道,她虽武功被废,但清心诀地修为却一直未曾丧失,对萧月生有几分信心。“嗯,那就好!”岳不群点点头,看了一眼令狐冲,又转头望向定闲师太,目光温润如玉,透出询问之意。定闲师太站起身,缓缓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朝外面望去。此时,天空中乌云翻滚,似要下雨一般,天气阴沉得很,即使是正午时分,仍旧觉得闷热难当。“师父,好像有人来了。”仪琳轻声说道。“唔,应是嵩山派地人。”岳不群慢慢点头,露出一丝笑意。正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却是刘菁穿着一身淡粉色罗衫,袅袅娜娜进来,手上端着一个木盘。萧月生微微一笑,坐了起来,示意请她坐下说话。刘菁进了屋子,见到令狐冲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不由大惊,急忙跑去瞧。“小师妹,你这是做什么呀?”岳不群放下手中茶盏,笑问。“大师兄受了点儿伤,弟子不敢劳烦掌门出手医治。”刘菁秀脸白里透红,娇艳动人。岳不群摇头一笑,没有再多说。“唉――”仪琳摇头叹息一声,轻声道:“我也没想到,左冷禅竟然如此大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左盟主行事无忌,倒让岳掌门见笑大方!”江南云笑吟吟的道,声音糯软如春风。“南云莫听她胡说!”岳夫人白了女儿一眼,轻哼一声,嗔道:“若不是因为这个辟邪剑谱,他们岂能这般放肆?!”“呵呵,咱们华山派与嵩山派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嘛。”江南云抿嘴轻笑,眼波流转,风情万千,令人心神摇荡。见父母都不跟自己一般见识,仪琳忙转开话题,问道:“江姐姐,听说,萧先生已经离开洛阳城啦?”“他还没回来呢!”江南云臻首微点。“那大哥不会回恒山派吧?”仪和上前一步,低声问道,脸色颇是担心。“嗯,应该回去看看罢。”江南云想了想,点点头。两人回到山庄时,却见林平之正站在后花园中,神情兴奋,双眼灼灼逼人。“少镖头怎么忽然有兴趣到这里来看《葵花宝典》了?”令狐冲坐在弱水亭里,拿起书卷,漫不经心地问。“师父闭关,总不能一直呆在府内,便过来瞧一瞧热闹罢了。”林平之笑呵呵地说道。“哦――”令狐冲点头,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来来,小林子,快坐罢!”萧月生将竹箸停在半空,转头对二人招了招手。“爹,娘,你们先吃着,我来做便是!”林平之拉住父亲地大手,用力摇了摇。“你呀你,还是嫩得很!”令狐冲笑着拍拍他肩膀。“好小子,越来越像个大人喽!”岳灵珊娇叱一声,狠狠瞪向林平之。林平之被看得有些脸红,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师兄,让我去凑凑热闹如何?”宁中则笑眯眯的问。岳不群一怔,望向定闲师太:“定闲师太要亲自出手?!”宁中则缓缓点头。“唉……”岳不群无奈苦笑,摇头叹道:“这一次,可是丢尽了嵩山派的脸面啊!”“岳掌门放心,弟子自会小心,莫要再出差错才是!”定闲师太沉声道。“呵呵,那就好!”岳不群长吁一口气,抚髯而笑,道:“此事也不必太过担忧,若真的有人敢闯进来,我会直接杀了他们!”“师太英明。”定逸师太双手合什,郑重一礼。“南云,咱们走罢。”萧月生端起白玉杯,轻抿一口,温声吩咐江南云道。江南云娇脆应了一声,盈盈起身,袅袅娜娜离开弱水亭口,站到回廊上,打量四周,然后莲步轻移,慢慢踱步回到弱水亭中。“师父,仪琳师叔她不要紧吧?”江南云进了亭子,见到刘菁正微阖明眸,静静躺在榻上,不由上前轻声问道。“嗯,已经无碍了,过一会儿便能醒过来。”萧月生点点头。“那如何是好呢?”江南云紧盯着刘菁玉脸上地神情变化,想要弄清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却又不能贸然打扰。萧月生摆摆手:“你且出去看看罢。”说罢,转身迈步走出小亭,来到后花园中,看到正在花圃中练剑的令狐冲与任我行二人。两人俱是一身白衣,一尘不染,仿佛不沾尘埃一般,看着极像两个浊世翩翩佳公子,实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美貌地美人。令狐冲英俊不凡,剑眉朗目,鼻如悬胆,面如冠玉,唇似涂朱,看上去颇有几分英气,只是眉宇间透着忧郁之色,令人难以亲近。任我行则气宇轩昂,气度沉凝厚重,双眼开阖之间,精芒四射,宛如寒电横空,一看即知内功不俗,远超常人。“两位少侠……”令狐冲抱拳一笑,神色亲切随和。“见过令狐兄弟。”任我行伸手肃请,目光温润如玉,缓缓掠过众人的脸庞,落在江南云绝美的容颜上。江南云裣衽为礼,嫣然一笑:“小女子江南云见过前辈。”“原来是江姑娘。”任我行点头笑了笑,没有说话,望向令狐冲:“你们可是一起过来地人?”令狐冲摇头苦笑:“我们想去洛阳城逛逛,可一直找不到地方呀!”他心下暗自叹息,自己如今武功大进,也算是扬名立万之时,但对于这些武林人物来说,却是不值一提。“唉――!若不是我运气好,遇到萧先生他们,怕是至今未遇敌手!”任我行摇头叹息,露出一抹自嘲之意,似是自怜自愧。江南云玉脸一红,明眸波光流转,白了他一眼,随即抿嘴笑道:“任叔叔过谦啦,咱们虽然算不上高手,但比那些庸手们还是要强一些儿的!”她声音糯软柔腻,听起来舒服无比,加之笑容温柔动人,令任我行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异样地感觉。“嗯,那倒也是!”任盈盈点点头,看了萧月生一眼,又转头看向令狐冲与江南云二女,淡淡问道:“不知几位大侠前来有何贵干?”“教主有何吩咐?”一个中年男子起身来到任我行跟前,躬身一礼,恭声问任我行。任我行摆摆手:“不必多礼,你且随老夫来罢。”中年男子迟疑一下,无奈地点了点头,跟在任我行身后,出了大厅。走到门口之际,中年男子忽然转身,低声说道:“教主,我家小姐想见您一面!”“哦?说来听听。”任盈盈放下茶盏,眉头微皱,慢慢转过身来,神情冷淡下来。中年男子低声回答。他身形矮瘦,容貌清癯,看上去年纪不大,约有四十余岁,一身青色长衫将身体衬得越发挺拔修长,面如冠玉,目如朗星,实是难得一见地美男子。任盈盈缓缓点头,神色沉肃,沉声哼道:“让你家女儿过来见我便成!”说着话,她自怀中掏出一枚玉佩,递到中年人身前。中年汉子忙伸手接过,低头一看,脸色顿时一变,眼中精芒一闪,宛如冷电迸射而出。“这是辟邪剑谱吧?”任盈盈温声问道,目光如水,紧盯着中年男子,隐隐透出询问之色。“正是辟邪剑谱落在魔教手上。”中年男人沉声道。任盈盈黛眉轻蹙,沉吟片刻,点点头,默然不语,只是盯着他瞧。半晌之后,她轻轻一摆手:“算了……既如此,咱们回去说话!”中年男子抱拳一礼,退下两步,回到了座位上。看着他离开,任盈盈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摇了摇头,心下却是暗自叹息一声,果然不愧是东方不败的弟子,行事手段之狠辣,远非寻常人可比,即使武功再高,怕也难逃毒手。想到此,她心中杀机大盛,若是自己能够杀了此人,便是为天下人除去一大害!萧月生坐在后花园中的小亭中,听着外面传来的吆喝声与娇笑声,心神却一直凝注于江南云身上,因为她刚才施展了传音入密之术。这一日傍晚,夕阳西下,红霞漫天,整个观云山庄一片绚烂,仿佛一座巨大的金红锦缎铺就而成。夕阳之下,萧月生正盘膝端坐于花圃之中,双手掐诀,微阖双眼,宝相庄严。蓦然间,一道白光从天空直射而下,瞬间笼罩住他,随即又消散开去。萧月生慢慢睁开眼睛,清光一闪即逝,恢复如常,淡淡望向空中那抹雪白身影。他身形一晃,出现在仪琳身边,低声说道:“妹子,你去将定逸师太请来罢。”仪琳秀脸绯红,点头答应,转身出了屋子。转眼间,脚步声响起,刘菁飘然进来,一身淡粉色罗衫,剪裁合度,恰到好处的勾勒出腰纤细美,曲线儿曼妙动人。她步履轻盈无声地来到近前,裣衽为礼,娇唤道:“师父――!”“南云来啦?!”萧月生睁开眼,温声问道。刘菁臻首微抬,明眸如水,扫了一眼周围,轻声道:“大哥,我想跟你一起下山看看情形。”“嗯,让南云跟着我便可。”萧月生点点头。“可是……”刘菁玉脸色变。萧月生眉头皱起,看了她一眼,见她神情坚定,知道劝不住,只能叹了口气,道:“好吧,为师随后就到。”说罢,起身往外走去,一边向外走,一边沉声喝道:“南云,过来一下!”正在院中练功地众女弟子们纷纷停下动作,转头望去。一个青年男子自人群中站起,抱拳对萧月生一礼,恭声道:“见过掌门。”萧月生一摆手:“不必多礼,起来说话罢。”他语气沉肃,声音沉稳,宛如平常人一般,但其中所蕴涵的威严气度,却是不容置疑。这个青年男子身材高大魁梧,脸庞方正,看起来与寻常人无异,只是眉宇间透着一丝阴翳,看上去有几分不舒服。他长得英俊不凡,剑眉朗目,鼻如悬胆,一双丹凤眼熠熠闪光,顾盼之间,神采飞扬,英气逼人。他穿着一件淡青色长袍,上面绣着一些云纹图案,腰间挂着长剑,虽没有剑鞘,却也是一把宝剑,一看即知不是凡品。此时,他正一脸恭敬之色的望向萧月生,双眼炯炯如烛,紧盯着自己的眼睛,似乎想要从里面看出什么东西来。“这位少侠,不知尊姓大名?”萧月生温声道,温润目光在他脸上一掠而过,淡淡问。那少年忙转身过去,恭谨说道:“小女子孙玉庭,拜见掌门。”他相貌平常,乍看之下,并不起眼,但越是如此,越能激起人们心中好奇之念。萧月生点头微笑,温声问道:“你师父呢?”“禀掌门,师父还没回来。”孙玉庭俊脸露出沮丧神色。萧月生眉头一皱,哼了一声,随即恢复如常,摆摆手:“算了,跟你们一起回去便是。”“多谢掌门宽宏大量。”孙玉庭前一步跪倒,重重磕头道。萧月生摇摇头,不再理会他,而是来到仪琳身前,打量她一眼,见她脸色苍白,嘴角带血,似是受了伤,眉头紧皱,显然受到了内伤。他伸手搭上她肩膀,微阖双目,片刻后睁开双眸,温和一笑:“妹子,不要紧吧?”“大哥……”仪琳秀脸一红,急忙叫道,明眸中满是羞涩之意。萧月生一摆手,笑道:“我没事,走罢!”说罢,身形一晃,蓦的消失于原地,出现在十余丈外,再一闪,已然不见人影。萧月生如今功力大增,施展缩地成寸之术,仅是一瞬而已,转眼间回到了小院中,却是一座假山旁,站定身子,转头望去。眼前所见,正是恒山派一行人正在练功,他们个个精气神饱满之极,仿佛刚刚经历一场大战一般。看到这般情形,萧月生摇头苦笑,看来,这些弟子们也都累坏了,若是换了旁人,早就跑回观云岛歇息去了。“仪和师姐,咱们出去走走如何?”江南云一袭淡粉色罗衫,脸庞宛如白玉,容光若雪,令人不敢直视。仪和师太与定逸师太则穿着淡紫色僧袍,神情肃穆庄严,宝相庄严。她们二人身后,跟着四个女尼,俱是中年模样,身材高挑而曼妙,容貌秀美动人,气质高贵雍容,一看即知不是俗家之人。仪清师太上前见礼,恭声道:“见过师叔、师伯。”定闲师太点头,脸色沉肃:“你先休息一会儿,让南云替你护法。”仪清迟疑一下,看了看众女,又望向定闲大师伯,不知如何是好。“不必劳烦师父吩咐,我来便是!”定闲寺方丈宣了一声佛号,缓缓说道:“你们几个,好好切磋一番武功,莫要留手才是!”“谨遵寺规!”四人齐声应道,退后一步,让出一条通道。定闲师太忙对江南云道:“江帮主,请――!”江南云抿嘴一笑,点点头,莲步轻移,袅袅娜娜来到定闲师太跟前。她明眸如水,扫来扫去,扫过众人一眼,落在令狐冲身上。令狐冲身为华山派掌门,一身青衫,磊磊落落,气度飘逸不群,此时正盯着她瞧,眼中满是赞叹之色,显然极为欣赏。“这位姑娘可是惊鸿一剑萧一寒?”定闲禅师合什一礼,蔼然问道。江南云玉脸顿时一变,神色陡变,随即恢复如常,嫣然一笑:“原来是大和尚师兄的朋友……失敬失敬。”说罢,不等定闲师太说话,身形一晃,蓦的消失不见,出现在令狐冲身前,探掌便抓他衣领,想将其拎起来。但令狐冲反应极快,一伸手挡在自己胸前,不让江南云地小手沾到衣襟上。定闲师太见此情形,也不客气,右掌一翻,掌心变成金黄色,宛如黄金所铸,金光烁烁,气势慑人。两人手掌相交,发出铿锵之声,金铁交鸣,震得周围诸人耳朵嗡嗡作响。江南云只觉一股大力涌来,仿佛汹涌而来的洪水一般,想要淹没自己。不由暗叫不妙,内力运转之下,清心诀自行流转,周身清凉如泉水。而令狐冲则感觉却是一团火焰般燃烧,无法抵挡这股灼热之气,浑身血气翻滚,难以自抑。定闲禅师见状,眉头一皱,冷哼一声:“施主如此无礼,老衲倒要讨教一二!”说罢。身形一飘,瞬间出了大殿,化为一道黄光,直射向江南云,速度奇快无比。江南云轻笑一声,长剑出鞘。划出一抹寒光,直刺出去,迎向光明寺内地光佛佛像。“叮”清脆悦耳的声音中,两柄剑撞在一起。“好剑法!”定闲大师抚髯点头,看了一眼萧月生,又扫了一眼江南云,摇了摇头,道:“没想到,你竟有这般剑术,贫僧佩服!”“大师谬赞。”江南云巧笑嫣然,娇声说道。定闲师太忙摆手,叹了口气:“我这点儿本事。可算不上什么高手,不如让南云领教高招便是。”萧月生呵呵一笑。转头望向仪琳:“妹子,这位定逸师太可是了不得,不知她为何出手相助?”“大哥,我去看看吧。”刘菁忙站出来,拉着仪和师姐宋静思与宋静云二女,朝外面走去。仪和师太跟在二人身后,一直来到大厅前。看到仪清正盘膝坐在蒲团上,手上捏着一枚棋子,明眸微阖,神情沉静如水。她上前两步,低声问道:“掌门师妹,师父他……?”“嗯,已经入定了。”仪清微睁开眼,淡淡答道。仪和师太松了一口气。随即想起此事太过机密,不敢再多问,转身对萧月生合什一礼,轻声道:“多谢先生救命之恩!”萧月生摆摆手:“举手之劳罢了,不必客气。”见他如此轻易地答应,仪和师太顿时眉开眼笑,宛如阳光照到了冰雪之上,容光照人心魄。两人寒暄了几句,便要离开,却听得门外传来脚步声,却是郑萼急匆匆而来。见到仪琳醒转,郑萼大喜过望。急忙跑进去,跪倒在地上,砰砰砰磕起头来。仪琳一怔,伸手将她扶起,柔声道:“郑妹妹,怎么这么急着过来?”郑萼抹一把额头的虚汗,抬头打量四周,笑道:“嘻嘻,刚才师父正在里面练功呢,听到你们说话,便出了大门,说是想请咱们过去吃早膳。”“原来是这样呀。”仪琳恍然点头。“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郑萼起身裣衽一礼,娇声说道。说完话,她身形一闪,消失不见。“这个小娘皮。真是讨厌。”江南云哼了一声,瞪向萧月生,娇哼道:“定又是那个姓萧的捣的鬼。让人家好等。”“江姐姐莫瞎猜啦。”刘菁抿嘴一笑,摇头叹道。她们刚坐下,忽然一道香风飘进厅中,门帘一动,进来一个女子。此人一身白衣,剪裁合度,面如冠玉,凤眸修眉,唇若涂丹,实是一位难得的美人。她手上端着木盘,盘中放着一只茶盏,清香泌人,袅袅升起。“南云快坐罢。”萧月生放下书卷,温言示意。江南云盈盈坐到榻上,白了一眼萧月生温声道:“师叔你可终于出关了!”“嗯,我已经回来了。”萧月生点点头,拿起雪瓷酒盅,轻抿一口。“师叔可是去东海派送信啦?”江南云好奇地问。萧月生轻轻叹息一声:“唉……,这一次,却是要麻烦师妹了。”“什么事啊,师兄?”江南云忙问。萧月生摇摇头:“此事说来话长。待日后再说吧。”“那好,先恭喜师姐啦。”江南云见他神情有几分惆怅,便岔开话题。“多谢关心。”萧月生摆摆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两人喝得颇多,很快睡下。第二日清晨,他们醒来时,天色尚早,只是阳光明媚,带着一丝慵懒与舒适。仪清师太正在院中练功,步履轻盈而曼妙。看到二人醒过来,忙上前一步,笑道:“两位师弟睡得可好?”萧月生笑了笑,没有说话。仪琳穿着一件粉红罗衫,秀脸白皙如玉,肌肤细腻莹润,宛如处子一般。她明眸转动之间,波光潋滟,顾盼间透出一股风情,令人难以抗拒。见到二人醒了过来,仪琳娇声问道:“大哥,怎么不起来了呀?”“妹子,昨晚没睡好么?”萧月生打量着她秀美地脸庞,轻声说道。仪琳秀脸一红,低下头,不敢看他。“昨夜在屋里呆太久,有些累了,如今太阳出来了,自然想出去散散心。”萧月生温和一笑。“那倒也是……”仪琳点头。两人正说着话,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随即响起一道女子声音:“仪和掌门到――!”仪琳吃了一惊,急忙站起,迎出门外,却见两个男子走了进来,一个身穿紫袍,身形高大壮实,另一个则年轻一些,约有二十余岁。二女皆身着宝蓝长衫,腰间佩着长剑,英姿勃勃,气度不凡。萧月生抱拳一礼,温声笑道:“二位前辈大驾光临,蓬荜增辉,萧某有失远迎,恕罪见谅!”中年男子一摆手,呵呵笑了起来:“萧兄弟客气了,快快请进!”他身材魁梧雄壮,容貌粗犷,看上去像是一位老实巴交的农民,但双眼精芒四射,气势凌人,一看即知内功修为不俗。“你就是恒山派弟子?”中年汉子扫一眼萧月生,目光如刃,似乎要将其看透一般。萧月生点点头:“正是小子。”“怪不得呢。”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转身对仪琳招了招手:“师妹,咱们进去吧。”说罢,迈步往里走来。萧月生跟在身后,跟着他们来到一间屋子前,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声清脆的呼唤:“南云吗?师父在吗?!”片刻过后,门开,定逸师太穿着一身僧衣,手上拿着一只木盘,盘上放着一张瑶琴,正坐在榻旁抚弄琴弦。她脸上带着笑意,神情甚是欢喜。“拜见师父。”萧月生忙上前见礼。“不必多礼,坐吧!”定逸师太拉一把椅子过来,让二人坐下,然后放下瑶琴,打量着二人,摇头微笑:“这两位便是萧师弟与岳师兄罢?”“见过师父。”二人恭敬行礼。定逸师太摆摆手,示意免礼,转头问江南云道:“江姑娘可曾来找过我?”江南云点头一笑:“师……师叔,我来给您送茶去!”“嗯,也好,莫要说这些客套话,快请进来说话。”定逸师太忙摆了摆手,淡淡说道。两人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屋内布置得简单朴素,仅有两张矮几,几张矮桌,几案之上放着茶盏,还有一些瓜果点心。定逸师太和萧月生都没有什么俗务,只是偶尔出去转转,吃一些干粮,喝一口水,便继续练功。江南云见定逸师太正在练拳,便凑到近前,低声问道:“师伯,怎么不打坐调息?”定逸师太眼观鼻,鼻观心,缓缓收势,动作缓慢而优雅,慢慢睁开眼睛,看向江南云笑道:“这是怎么回事?!”“弟子不知呀。”江南云明眸转动,娇声腻道:“听说,恒山派地掌门左冷禅可是个了不得地人物呢!”“哦――?那他为何这般厉害?!”定闲师太眉头微皱。“好像是因为得罪了泰山派吧?”江南云想了想,臻首轻摇,轻声答道。“唉----!怪不得呢!”定闲师太叹了口气。“左盟主武功高明之极。若是惹上他,怕也讨不了好,没想到啊没想到!”江南云摇头叹息。“就是就是。”仪琳在一旁附和着点点头,觉得有理,他们的事情,确实不宜多管。定静师太上前一步,双手合什,宣了一声佛号,神情悲悯,对萧月生道:“萧施主,你救了贫尼一命,老衲实在感激不尽!”萧月生摆摆手,笑了笑,温声道:“大师不必如此客气,我这一次来,却是为了一件大事。”“萧施主请说。”定静师太忙问。萧月生沉吟片刻,摇头苦笑道:“这件事,还望大师不吝赐教!”“阿弥陀佛……”定静师太宣了一声佛号,神色肃然,目光柔和下来,轻声道:“敝寺出了一个大麻烦,需得劳烦施主出手相助!”萧月生一怔,随即恍然,定又有热闹可瞧了!他微微一笑:“有劳大师挂怀,小僧岂能袖手旁观?!”“嗯,倒也难怪小僧不急,只是此事太过重大,须得提前请示方丈才成。”定静师太点头说道。萧月生呵呵一笑,道:“既如此,事不宜迟,咱们便去见一见这位任姑娘罢!”“多谢师父成全!”江南云大喜过望,盈盈起身,莲步迈出之际,娇躯轻轻一扭,曼妙无比,宛如一朵白云冉冉而起,转眼之间消失不见。看着她窈窕地身影渐渐远去,定逸师太露出一丝笑意,摇摇头,这个弟子呀,越来越像自己了。清晨时分,阳光明媚,照在身上懒洋洋的不想动弹。正在练剑的令狐冲忽然抬头,见到有人进来,不由吃了一惊。岳不群一身青衫站在门口,负手而立,身后跟着宁中则与林平之二人,还有一些武林人士。众人看到他,纷纷打招呼。令狐冲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要多礼,笑着问道:“仪琳妹子呢?”“大哥已经走了,不跟我们一起去嵩山派吗?”岳灵珊歪着头,娇声哼道。令狐冲摇头:“少镖头不是让你们呆在观云山庄么?怎么会过来这里?”“是啊,萧先生离开之后,我一直想过去看看。”岳灵珊秀脸带羞,恨恨说道。令狐冲摇头叹道:“唉――!这一次出去,可是把你给吓坏了!”岳灵小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羞涩不堪,忙低下头,不敢看他。令狐冲无奈,只能摇头叹息。“大师兄,是不是因为那个任我行杀了左冷禅,所以要找上我啦?”林平之凑到令狐冲身边,低声问。“不错,就是这样。”令狐冲点点头,笑了笑,道:“那后来呢?左冷禅被宰了没?”“没有……不过,听说,他好像受了伤呢!”林平之一怔,随即脸色一变,忙道:“受伤倒没什么,怕是有性命之忧!”令狐冲一摆手,眉头皱了起来,沉吟不语。半晌过后,萧月生回到了寒烟阁中,直接来到后花园,江南云正坐在弱水亭中抚琴,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见他面沉如水,江南云黛眉蹙起,轻嗔一声:“师父,又胡思乱想什么呀!”她如今清心诀大成,已是洞彻人心,不必刻意掩饰心思。萧月生微微一笑:“南云,你也知道为师担忧,但若无意外,任姑娘不会有事地!”“嗯,我会小心罢。”江南云臻首轻点,神情笃定。两人正在说着话,小荷忽然跑进来,手上端着一个木盘,上面摆着两碗茶。“老爷,外面来消息了,嵩山派与华山派已经开战。”小荷脆声道。萧月生放下茶盏,起身下榻,笑道:“好得很,咱们去见见他们吧。”“可不能错过这个热闹哟。”江南云笑盈盈地道,容光若雪,令人不可直视。萧月生点头一笑,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出现在大厅之中。此时,厅内除了刘正风夫妇之外,还有五岳剑派的掌门,定逸师太,仪琳她们几个弟子。见到萧月生地身影,定逸师太三人顿时大喜,抱拳躬身:“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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