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孔苍老许多,眉毛已经全白,头发蓬松,身形瘦弱。“我是来找你地!”萧月生抱拳一笑:“不知姑娘有何见教?!”“哼,你们杀了我家公子!”少女冷笑一声,斜睨着他,目光冰冷,宛如看着一个死人一般。萧月生道:“在下等人与阁下素昧平生,并无仇怨,为何要杀人呢?……若不是看在你家公子面子上,早就宰了你们这些坏人!”说罢,转身便走,不再理会少女。少女冷冷盯着他背影,半晌过后,忽然发出一声娇喝:“姓萧的,你好大的胆子!”随即身子一晃,消失不见。“大哥,怎么啦?”钟灵凑到近前,低声问萧月生。萧月生摇摇头,脸色沉下来,淡淡望向少女离去方向,眼中精芒隐隐,似是带着杀意。他转过身,对段誉笑道:“三弟,这位便是南海鳄神岳老三,脾气古怪得很,还是少惹为妙。”“哦,原来是个疯子呀!”段誉点头,露出赞叹之色:“果然不愧是鳄神之子,性子怪异得紧!”萧月生笑了笑,没有说话。他虽然不甚喜欢这个岳老二,但见其为人孤僻,性情怪僻,却也不想太过得罪,免得招来杀身之祸。他转头对钟灵道:“灵儿,去把这岳老三赶走,莫要惹恼了他,否则,可没好果子吃。”“可是,咱们打不过他们呀!”钟灵歪头想了想,有些为难地道。“不要紧,让岳掌门过来就是了!”萧月生摆摆手,笑眯眯的说道。“那好吧,那就有劳先生了!”钟灵忙答应,扬声叫道:“师父,快出来看看呐!”很快,一道人影飘进来,正是岳不群。他一身青衫磊磊,气度翩翩,见到二人,微微一笑:“两位少侠前来敝派有何事么?”“师太有事相商,晚辈不敢打扰。”萧月生温声道。岳不群打量一眼萧月生与钟灵,摇头一笑:“我这里没什么事情,你们先出去吧。”说罢,抱抱拳,飘然退下。他身后跟着一个老者,鹤发童颜,神情红润,双眼开阖间精光迸射,显然内力不俗,乃是一位高手。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静静看着两人离开,一言不发,似是一尊雕像,颇是无礼。萧月生看一眼钟灵,暗自叹息一声,她刚才一出现便施展读心术,看到了自己的心思。萧月生起身,走到萧月生身前,抱拳一礼,沉声道:“小子萧观澜见过前辈。”“你便是那个杀了丁勉之的年轻人?”老者抬头望来,目光温润如玉,盯着他瞧了半晌,缓缓问道。萧月生点点头:“不错,老夫姓木,名风清,贵姓高名?”木风笑问:“不知兄台尊讳如何称呼?”“贱名不足挂齿。”萧月生淡淡说道,脸色沉肃。“既如此,阁下何不现身一见?”木风见他神色不善,心下一沉,冷冷道。萧月生眉头一挑:“原来是木兄,失敬得很,……久仰贵地大名,今日有幸一晤,幸甚幸也!”“呵呵…………”木风抚髯而笑,点头不已:“好说好谈,请――!”萧月生迈步向前,来到大厅中,坐到一张太师椅上,伸手延揽岳不群坐下。岳不群抚须微笑,眼中清光一闪,扫过众人,露出一丝笑意。“这位想必就是惊鸿一剑萧一寒啦!”岳灵珊娇声介绍道,声音糯软如蜜。萧月生笑了笑:“正是区区,……令徒可是英姿勃发,前途无量啊。”岳不群放下茶盏,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笑眯眯地道:“仪琳妹子已经成亲了吧?”“师父放心,小师叔定不会让爹爹失望地。”宁中则忙摆手保证,神情笃定。岳不群摇头一笑,不再多言,转头望向厅外。此时,江南云一身月白罗衫,袅袅进来,宛如凌波微步一般轻盈曼妙,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四盘菜。她明眸一扫,落在萧月生身上,抿嘴轻笑一声:“先生可曾吃过饭?”萧月生一怔,看了看众女尼,她们都穿着月白僧袍,将脸庞映亮几分,仿佛白玉雕琢而成。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嗯,我正想去你们恒山派看看,便过来吃饭了。”江南云素手执壶,为萧月生斟满雪里梅,双手递给令狐冲:“令狐兄弟,尝尝这道菜罢。”令狐冲接过来,抿一口酒,点点头,觉得不错。岳不群与定逸师太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的惊异,没想到这个萧南秋年纪轻轻,竟有这般深厚地修为了。令狐冲抬头问岳不群:“岳掌门,不知萧镖头是何许人?”岳不群想了想,慢慢说道:“你且听小师妹说便是了。”“哦,原来是林少镖头之子呀。”令狐冲恍然,随即又疑惑起来,问道:“难道,林总镖头也跟萧大侠一样么?”岳不群抚髯而笑:“呵呵,那倒不尽然,只是因为林少镖头一直苦练武功,故略有所成罢了。”“原来如此。”令狐冲恍然大悟。定逸师太冷哼一声,瞪令狐冲一眼,嗔道:“小孩子家胡说些什么,小心为妙!”“多谢师伯关心,弟子知道分寸。”令狐冲抱拳一礼,笑了笑,没有再说。“仪琳妹子呢,怎么不见人影?”岳灵珊娇声唤道,声音清脆动听。“唉……,算了,不打扰人家清梦了。”定逸师太摇头一叹,转身对众人吩咐道:“咱们回去吧!”“师父……”仪琳迟疑一下,轻声道。“好好,不扰你清梦好吗?”岳夫人忙道。仪琳秀脸一红,轻轻点头,羞涩地低下臻首,不敢再多说话。“大哥,让小荷姐姐陪着你一块儿过去吧。”刘菁凑到萧月生身边,低声说道。萧月生摇摇头:“不必劳烦她,我意已决。”见他如此坚定,刘菁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向丈夫。“我去看看也好。”江南云站起身来,莲足踏出一步,便已来到大厅口。她身形曼妙优雅,宛如仙子凌尘,厅内顿时一静,人们纷纷转头望过来。“江姑娘请――!”定逸师太忙伸手相召。江南云嫣然一笑,盈盈上前,裣衽为礼,明眸顾盼间波光潋滟,动人心魄,令周围诸人心中怦怦跳个不停,几乎把持不住自己的心。她步履轻盈无声,缓缓走了进来,坐到萧月生地对面,玉手一抬,拿起桌上茶盏,轻抿一口,然后放下,淡淡微笑,眼波流转,瞥了旁边的定逸师太一眼。定逸师太则是微阖双目,似是入定一般,宝相庄严,丝毫看不出喜怒之色。江南云自怀中取出一只白玉酒壶,玉壶之中注满美酒,递到定逸师太前:“这乃是恒山派的镇派之宝――落雪神剑。”“果然不凡!”定闲师太抚髯而笑。“家母一直想要此剑。只是一直无缘得见。今日机会难得。特要讨教一番。”江南云笑靥如花,声音糯软如蜜,令人听着不由心头发痒。“那倒也是。”定闲师太点了点头,接过酒坛,喝了一大口。江南云将白玉杯斟满,端至身前。双手递回给定逸师太:“师父,这是弟子与小荷用传音入密所传,说是有大事发生,需得准一刻出现。”“嗯,好,就这么办罢!”定闲掌门慢慢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对于此事,他颇有几分把握。毕竟江南云地武功高明无比,远非寻常高手可比,况且。她又精通易理之学,对人心之莫测洞若观火,可谓算无遗策。萧月生笑了笑,端起白玉杯。一饮而尽,随即说道:“南云,你先去忙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可是……”江南云看了一眼师父。知道再不离开,怕是师父会反悔,便道:“还是让小荷她们在外面守着罢。”“也好,免得被人打扰。”萧月生点点头,摆摆手。两人不再说话,各自盘膝坐下。开始调息运气。片刻后,仪琳悠悠醒来,秀脸白里透红,娇艳绝伦,仿佛一块儿羊脂美玉雕刻而成。明眸转动间,波光潋滟,顾盼之间流露出来的风情令定逸师太沉醉不已。“大哥,怎么不见萧先生?”她轻声问道。萧月生摇头一笑:“这两天忙得很,都没时间陪你玩儿。”仪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萧月生起身来到轩窗前,推开窗户,一阵清凉之气扑面而来,吹入屋内,泌人心脾。他坐到轩案前。拿起一张瑶琴,轻轻抚摸两下。琮琮之声缓缓响起。宛如泉水叮咚作响,清脆悦耳。他抬头望天。天空中一轮明月高悬,散发着柔和而明亮地月光,洒下一地银辉。他抚过琴弦,抚上琴曲,心中一片宁静祥和。一曲奏完,他放下古琴,转身笑问:“妹子。可听出什么来啦?”“大哥。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姓萧的呀?”仪琳秀脸似嗔似喜,娇声哼道。萧月生呵呵笑了起来:“嗯,确实不错!”说罢,转头望向窗外,月光照进来,映亮了他脸上的笑容。仪琳见他如此模样,不由大羞,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羞涩难言。半晌过后,她抬起头,玉容通红。如抹胭脂一般,低着头。轻声道:“我只是好奇,这个姓苏的究竟有多少本事,能将恒山派弟子们迷得魂不守舍,恨不得马上杀之以绝后患。”“那倒也不尽然。”萧月生点头,随即一摆手:“且去看看再说。”说罢。身形一晃,蓦的消失于原地,出现在江南云身前,抱拳一礼,淡淡说道:“江姑娘请随我来罢。”江南云迟疑一下,看了看四周。低声问道:“师父。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去么?”萧月生轻咳一声,温声回答:“不必了,咱们自己会过去便是。”“可是……”江南云无奈地嘟起小嘴。萧月生摆摆手:“南云,莫要说这些话,还是好好练功为好,莫要让掌门担心才是!”江南云忙答应一声,不再多说。两人来到大厅内。见到定逸师太正在厅中走来走去,神情焦急,不时回头瞥一眼门口方向。萧月生走过去。对定逸师太合什一礼,温声道:“师叔。怎么这般着急?”“唉……”定逸师太叹息一声,摇头叹气:“这一次地事情,实在太过棘手!”“到底怎么回事?”萧月生眉头皱了起来,沉声询问。“这次嵩山派动起手来,竟然还有高手在场,左冷禅怕是凶多吉少啊!”定逸师太摇头叹息。脸色沉重。“难道真的如你所说?”萧月生皱着眉头问,语气沉凝。“不错,如今之计。唯有先保住性命要紧!”定逸师太叹道。萧月生点点头:“嗯,本座明白,此事暂且放下。待过一阵子再做计较罢!”“可万一真地出了什么事呢?!”定逸师太急道。萧月生摇摇头,苦笑一声:“若真是如此,如何是好?……即使没有这个人在一旁捣鬼。魔教地人又岂会善罢甘休?!”他的话颇有几分道理,但对于魔教之人,他却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见萧月生沉默不语,定逸师太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萧先生放心罢,只要教主不亲自出手,想必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她虽然武功通神,却并不怕别人暗算,毕竟一个小小的清平帮,能够成为武林第一大派,自是有些手段,足以自保。“那我便安心啦!”萧月生笑了笑,随即一摆手:“南云,去请仪琳过来吧!”江南云点头应是,飘然而去,转眼间消失不见。定逸师太忙叫道。萧月生合什还礼,温声问道:“师父可是有事要吩咐弟子们办?”“嗯,恒山派那边有人受伤了!”定闲道长抚髯一笑。“伤得重不重?”萧月生关切地问。定逸师太和萧月生对视一眼,摇了摇头:“他们伤在腿上,需得好好调养一番才能下床行走,且不能用力走路,否则会留下后遗症。”萧月生眉头微皱,想了一想,看了看天。“这一次,定闲师太她们怕是凶多吉少!”定闲师太淡淡说道,目光柔和下来,宛如一汪春水荡漾开去。“嗯,也该让他们清醒一下了。”萧月生点头。定逸师太点点头,不再多说。两人正在说话间,门外传来脚步声,很快进来两个女子,身着淡紫色罗衫,容貌秀美动人,正是刘菁与宋梦君。二人见到萧月生,皆裣衽一礼,娇声道:“见过大哥!”萧月生摆摆手,温声道:“不必客气,坐下说话罢。”刘菁臻首轻点,坐到他身旁,秀脸露出笑意。“你怎么来这里了?”萧月生问,指了指榻边地椅子。“我来看看小师叔呢,顺便跟爹爹说一说。”宋梦君坐到桌旁,笑着回答。萧月生呵呵笑了起来:“好啊,咱们一起吃饭如何?”“当然求之不得!”宋梦君轻哼一声。两人进了屋,一边吃菜,一边闲聊。“听说,嵩山派出了个左冷禅,厉害非常,为何竟没有将其拿下?”萧月生放下银箸,抬头望向宋梦君。“唉……,我还以为,这个家伙只是虚张声势罢了,没想到,却是真的有几分本事!”宋梦君黛眉微蹙,若有所思的叹息一声。“那倒未必。”萧月生笑了笑,拿起茶盏,揭盖抿一口,慢慢放回去。宋梦君明眸转动,眼波流转,似是思索什么心思,半晌之后,缓缓问道:“萧先生可是知道那个左冷禅?”她声音温婉圆润,悦耳动听,听着极为舒服,仿佛带着一股香气。萧月生一怔,随即苦笑道:“不就是一个五岳剑派之一吗?……若不是因为他的武功太过惊人,怕是早就被灭九族了。”“原来是这样呀……”宋梦君恍然一笑,摇摇头:“难怪呢――!”萧月生摇头一笑,不再理会她,喝着茶茗,神情悠然自得,似乎一切都变得平淡而平常。他们正说笑间,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两人对视一眼,转头看去。江南云一身月白罗衫,宛如仙子谪尘,飘然进来,带来淡淡幽香与阵阵花香,来到近前,低声在萧月生耳边说了几句。萧月生点点头,脸上仍蒙着黑纱,只露出一双温润如玉的眸子。见二人如此模样,江南云白了师父一眼,对宋梦君嫣然一笑,轻声道:“宋姐姐,你且出去罢,莫要打扰大哥休息。”宋梦深臻首轻点,转身离开,步履轻盈曼妙。很快,门外脚步声响起,刘菁袅袅而入,手上端着一只木盆,里面放着热水,还有一些糕点点心。看到江南云站在门口,忙上前一步,笑道:“南云,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师母,我来晚啦。”江南云巧笑盈盈的走过来,裣衽一礼,娇声道。“嗯,快进去说话吧。”刘菁拉着江南云进了屋。“我还想跟江妹妹一起吃饭地呢!”苏青青穿着一件淡紫色丝袍,剪裁合度,将窈窕婀娜地身形尽显无遗,此时正慵懒地靠在床头,玉腿并起,双腿并拢侧坐,姿态优雅娴静。“嘻嘻,好啊,让爹爹也尝尝我们家小师叔的手艺。”江南云娇哼一声,带着几分笑意。苏青青明眸中波光流转,瞥向萧月生,抿嘴轻笑:“萧先生可是谦虚得紧呢,咱们苏家可没有这般厨艺。”萧月生笑了笑,摇了摇头:“那倒未必,只是家传武学而已。”“哦,原来如此。”苏青青点头,随即又问:“若是不嫌弃,就住到这里来,如何?”“自然欢迎之至。”萧月生呵呵一笑,摆手说道。“那好得很!”苏明珠顿时眉开眼笑,她一直以为自己武功不济,被人看不起,如今遇到一个高手,自是高兴异常。两人正在说着话,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然后门帘一动,走进一人。此人身材高挑,一身宝蓝长衫,面如冠玉,实是美男子,宛如天上仙人下凡。他进来之后,便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三个头,大声叫道:“参见掌门,拜见师伯!”“不必多礼!”萧月生一抬手,示意起身,打量一眼这个男子,剑眉星目,鼻如悬胆,唇若涂朱,气质潇洒不凡。他微微一笑:“你便是孙初慧罢?”“正是弟子。”孙初慧恭声答道,看了看地上跪着的老者。这老者约有五六十岁,须眉皆白,脸色红润,双眼炯炯闪光,精芒隐隐,一看即知内力深厚之极。“起来吧……”萧月生摆摆手,温声道:“你师父何在?”“禀掌门,师父已经回来了,请掌门定夺!”中年男子抱拳躬身。萧月生点点头,转身迈步往外走。众人纷纷跟在身后,出了大厅,来到后花园中,此时天色已然大亮。太阳高悬于天空,散发着明媚阳光,清风徐徐而起,吹动他们衣襟飘拂。孙初慧站在台阶上,静静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幕,怔怔出神。萧月生带着刘菁回到观云山庄时,江南云正坐在弱水亭里,手上拿着一卷书。见他进来,放下书卷,笑道:“南云,怎么这般早就过来了?”“嗯,我想出去散散心呢。”萧月生点头笑了笑。“好啊,那咱们一起去好不好?”江南云登时大喜过望,笑靥如花,容光焕发。“不了,还是让小荷她们跟着你吧。”萧月生摇头苦笑,随即一扯她罗袖,身形一晃,消失不见。“老爷,刚才那个人究竟是什么人呀?”苏青青好奇地问宋梦君。宋梦君轻哼一声,没有说话,转头望向窗外,若有所思。苏青青明眸如水,紧盯着她,想要看出一丝端倪来,却又不敢确定,只能作罢。半晌之后,宋梦君抬头,黛眉微蹙:“好像是一个高手?”“应是个绝顶高手吧。”苏青青沉吟片刻,慢慢说道。“能将一个武林人物逼得如此狼狈,此人功力定非庸手。”宋梦君淡淡一笑。苏青青一怔,忙问:“宋姐姐,这是何方神圣?!”“泰山派地左冷禅罢。”宋梦清冷冷一笑。苏青青顿时一惊,失声叫道:“泰山派?!!”她虽然聪慧过人,但对武林中事,却是知之甚少,仅有一些传闻罢了。如今乍然听到这个消息,委实吃惊不小。“不错,正是五岳剑派之一的泰山派!”苏英重沉声点头,神色沉肃下来,双眼精芒隐隐,显然也想到了这件事情。“这可如何是好?!”苏青青焦急地道,看了看众女尼们,露出恳求之色:“师父在此,若不相助,岂不是太见外?!”宋梦君玉脸一沉,冷冷道:“魔教行事肆无忌惮,岂能容他们再嚣张跋扈?!……我亲自去一趟便是!”说罢,转身便走,转眼之间,已经出了大厅,沿着回廊而上,转眼间来到了后花园中,站在一株松树前,抱拳一礼,沉声道:“萧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萧月生负手而立,打量四周一眼,笑道:“小女子冒昧前来,多有得罪,还望多多包涵才是!”他声音温和圆润,宛如一阵春风吹拂过来,令人不由地放松身心,心中一片宁静平和。宋梦君裣衽为礼,神情冷淡,缓缓问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惊鸿一剑萧一寒!”萧月生笑了笑,摇摇头。“你就是萧观澜?!”江南云踏前一步,明眸紧盯着萧月生,娇哼一声:“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我家老爷!”“呵呵,南云莫要生气嘛。”萧月生摆摆手,笑呵呵地看着她。“那就请出来说话吧!”江南云哼道,身形一晃,蓦然出现在一丈开外,仿佛原本就站在那里一般。此时,她一身月白罗衫,一尘不染,脸庞皎洁无瑕,如一块儿白玉雕琢而成,散发着柔和地光芒。“好一个美人儿啊。”萧月生抚髯微笑,目光温润如玉。江南云盈盈上前,玉手伸出来,搭到萧月生肩膀上,微一用力,随即收势,淡淡一笑:“怎么不见令狐少侠与林少镖头呢?”令狐冲与林平之二人正坐在一起,说说笑笑,不时传来笑声。见到江南云而来,两人起身相迎,岳不群也跟着进来,脸上带着笑意。见萧月生与江南云相熟,岳灵珊顿时眉开眼笑,娇声嗔道:“小林子,你们又见面啦!”“珊儿可想死姐姐啦!”宁中则笑吟吟地道。“师娘莫要取笑妹妹。”仪琳忙摇头,秀脸微红。“师妹,咱们过去罢。”定逸师太放下茶盏,对众人说道。于是,一行人来到了后花园中,沿着回廊而行。这里是他们练功的地方,虽然有阵法笼罩,却丝毫不受影响,仍旧阳光明媚,清风徐徐。走了几步,定逸师太停了下来,转头望向萧月生:“刚才我听到消息,说嵩山派左冷禅被杀了,是不是真的?”萧月生点头。定逸师太看了一眼令狐冲,笑问:“可是他做得?”萧月生点点头,笑了笑,没有多说。“唉……”定逸师太和令狐冲对视一眼,摇头叹息。“师父,此事并非空穴来风。”仪琳玉脸满是担心之色。“嗯,你且去看看便是。”萧月生缓缓点、一下头。江南云抿嘴轻笑一声,转身便跑,转眼之间消失无踪。看着她离开,仪琳有些莫名其妙,不知为何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但转念一想,这却是大哥吩咐的,自然不能违抗。萧月生慢慢踱步,神情沉肃,步履缓慢,似是陷入深思之中。半晌之后,他抬头望天,叹了口气,转过身来,眉头皱在一起。“师兄,怎么了?”刘菁凑过来,低声问道。萧月生摇摇头,苦笑道:“看来,还是自己多心了!”“那如何是好?”刘菁秀脸露出担忧之色,明眸紧盯着他。萧月生一摆手:“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些小事罢了。不必太过在意。”“可万一萧先生怪罪下来呢?”刘菁白了丈夫一眼,黛眉轻蹙。萧月生微微一笑,摆摆手:“不会地。若不是如此,也轮不到我来操心了,南云会处理好的!”“那可真多谢萧先生了。”刘菁松了口气,笑靥如花,容光若雪,令人不可直视。两人正在说话间,脚步声响起,随即一道人影飘然进来,宛如踏空而至。此人一身青衫,面如冠玉,目似朗星,实是翩翩浊世佳公子,正是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岳不群身后跟着一个少女,秀美动人,身形娇小苗条,穿着一件淡粉色罗衫,剪裁合度,将修长丰腴地身段勾勒出来。她容貌清丽脱俗,气质宜人,与刚才的绝美女子判若两人,仿佛两个人一般。“岳掌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啦。”萧月生抱拳一礼,呵呵笑道。岳不群哈哈一笑,抚髯点头:“萧兄弟可是风采依旧,可喜可贺呀!”萧月生笑了笑,没有多说,目光掠过众人,落在令狐冲身上,摇头道:“令狐少侠,你伤势未愈,不宜多动,……我想跟师父去恒山脚下走走,如何?”“嗯,也好。”令狐冲点点头,转身对林平之说道:“小师弟,咱们走罢。”林平之迟疑一下,看了看他们二人,见二人皆带着笑意,知道定有什么喜事,便点头答应。“冲儿,你跟师娘一块儿过去吧。”岳灵珊忽然开口。令狐冲苦笑一声,摇摇头,看着仪琳娇美如天仙般的容颜,心中涌起一股酸涩之感,难以自抑,却又无法表达清楚,只能点了点头。林平之站起来,向岳不群一揖到地道:“见过岳父大人!”“少镖头快快请起,坐罢!”岳不群忙伸手扶他,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大师兄,怎么想起来看我来啦?”岳灵珊娇声问道,明眸眨也不眨,紧盯着令狐冲的脸,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珊儿,莫要胡说,快坐下来吃早饭吧。”令狐冲摆了摆手,温声劝道。岳灵珊这才罢休,坐到他身边,拿起白玉杯,轻抿一口茶茗,秀眸中波光流转,宛如天上明月。令狐冲喝过一次培元丹之后,已经脱胎换骨,内力深厚得很,远非常人所能想象。况且,他如今修炼地九转易筋诀玄妙异常,进境极快。这一日傍晚时分,两人正在后花园中散步,夕阳西下,余辉照在花圃上,将它们染成一片红,瑰丽无比。两人出了大门,沿着碎石小径慢慢踱步,一边漫步,一边说话。令狐冲穿着一件青衫,磊磊作响,气度潇洒从容,颇是不凡。他打量一眼对面地女子,却是自己师妹江南云。她正坐在一株梅花树下,仰头观月,神情专注,仿佛陷入深思之中,丝毫没有看到这边。令狐冲上前几步,来到她跟前,抱拳笑道:“江姑娘,近来可好?”“还不错,一切都好。”江南云臻首微摇,淡淡说道。见她如此冷淡,令狐冲暗自叹息,知道定是师父有什么事情吩咐下来,否则,她不会这般冷漠。“我一直想过来找你呢,……没想到你竟避而不见。”令狐冲摇头一笑,叹了口气。江南云抬头看他一眼,摇摇头:“还是不去打扰岳掌门与师娘们练功罢。”“那便罢了。”令狐冲无奈点头。“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呀?”江南云忽然一怔,转头望向别处,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带着几分怅然之意。“你若能等得到,自然会再回来瞧咱们的!”令狐冲呵呵笑道,眼中闪过一道精芒。“但愿如你所料便是!”江南云娇哼一声,转过身去,不再理他。半晌过后,萧月生回到竹庐前,拿起竹箸,开始吃菜吃饭。江南云也跟着进来,跟在他身后,不时瞥一眼他,眼波流转间,宛如一潭秋水荡漾开来,令人无法直视。萧月生放下银箸,转身对仪琳笑了笑,温声道:“妹子,可曾见到南云妹妹?”仪琳忙裣衽一礼:“见过师叔。”萧月生摆摆手:“不必多礼,坐吧,……南云这孩子,性子急燥得很,让人担心啊――!”仪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秀脸酡红如醉,娇艳无伦,明眸中波光潋滟,顾盼之间,流光溢彩,动人心魄。“南云如今已经长大啦。”萧月生端起白玉杯,轻抿一口美酒,温声说道。“嗯,大哥说的没错。”仪琳点点头,抿嘴笑道:“小师叔看起来比以前更漂亮了呢!”萧月生横她一眼,没有再说,而是端起酒杯,轻轻啜酒,一边欣赏窗外的风景。傍晚时分,夕阳西下,余晖将天空染成火红,瑰丽无比。竹林簌簌作响,一片宁静祥和之景。师徒二人正在院中散步,夕阳之下,两人并肩而行,仿佛两柄宝剑一般相映成趣。“师父,我一直想问,为何要救令狐少侠。”江南云一身桃红罗衫,剪裁合度,越发显得肌肤雪白晶莹,浑身上下透出一股雍容华贵之气。萧月生摇头一笑,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岳不群与定逸师太,又望向远处地林平之。“那是为了辟邪剑谱罢?”江南云笑盈盈问道。萧月生点头,淡淡而道:“此事说来话长,日后慢慢再谈罢。”江南云一怔,随即嫣然一笑,臻首微点,笑靥如花:“好呀,咱们接着聊!”萧月生脚下不停,沿着青石板铺就的小径往前走,走到一处假山之后,停了下来,打量着四周,半晌过后,方才开口:“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不知道。”江南云忙摇着手。萧月生笑了笑,不再说话,只是看着眼前这座假山,若有所思。半晌之后,他忽然叹息一声,摇摇头。江南云一惊,转头望来:“怎么了师父?”萧月生眉头皱起来,脸色沉肃。江南云见师父如此神色,也不敢再多问,只能作罢,好奇地问:“师父,这里到底有什么古怪啊?”萧月生缓缓说道:“此处乃恒山派重地,岂能随意乱闯?……况且,若不是因为辟邪剑谱,他们早就动手了。”“哦――?原来如此!”江南云恍然点头,笑道:“怪不得呢!”萧月生沉吟片刻,抬头道:“南云,你去通知一下仪琳妹子,让她过来吧。”江南花应了一声,转身便跑。很快,她推门进来,手上拿着一封信,双手呈给萧月生后,转身进了小亭中。此时,刘菁正在后花园中练九阴真经,玉脸白里透红,娇艳绝伦。听到敲门声,刘菁娇叱一声,明眸圆睁,白了丈夫一眼,娇声道:“谁在外面?”她声音虽低,但却凝而不散,传入屋内,整个书房仿佛都能听得到。萧月生眉头一皱,哼道:“又有人闯祸?!”说着话,他迈步出去,推开房门,见到江南云一身淡粉色罗衫站在门前,正等在那里。江南云迎上前,裣衽一礼,嫣然微笑:“师娘,我大哥要回来啦。”“嗯,快进去看看吧。”刘菁点点头,看了看他的神情,隐隐觉得不妥。江南云答应一声,莲步轻移,袅娜如燕,穿过月亮门,来到大厅之中。刚踏入厅内,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令人精神一畅。“江姐姐,是大哥吗?”岳灵珊穿着一件粉红襦裙,剪裁合度,将诱人地身材凸显无遗,即使站在人群当中,仍旧显得娇小婀娜。她身着桃红绸缎劲装,脸庞雪白细腻,肌肤吹弹可破,一双眸子熠熠闪光,宛如两颗黑宝石般闪闪发光,眼波流转间,波光潋滟,勾魂摄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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