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说着,抬眸看向站在门口的蝉衣,“你们家是中医世家,向来见多了各种稀奇的草药,甚至一些不知名去可入药的物种。无落虫的体型不正常,你是清楚的。”
闻言,蝉衣转身看向黎歌。
黎歌接着道:“无落虫前后两次都没有爬出过这栋房子,每次都是围着这里,可见这里有吸引它们的地方。我的猜测是土地。”
“院子里的花长得也比一般的大,颜色艳丽,也是因为土壤的关系。”黎歌说着,放下手里的水杯。“左南丰愿意帮那个左老板做研究,一可能是为了帮你,二来也可能是为了护住你,三便是前二者结合。”
“你……”蝉衣垂在身侧的后缓缓握紧。
黎歌余光看到正朝着卧室这边过来的傅司言,轻声对着蝉衣道:“我可以给你时间,你想清楚了再告诉我。”
话落,男人低沉的嗓音门口响起,“你们在聊什么?”
“没聊什么,对了,小丫上学的事情怎么样了?”黎歌继而询问着傅司言。
“都安排好了,现在正好是暑假,等九月份开学了,就让张特助带着小丫去办理入学手续。”傅司言柔声解释着,余光淡漠的扫过一瓶的蝉衣,绕过她,走进卧室。
黎歌将眸光停在蝉衣身上,听到她开
口。“小丫的事情,谢谢。”
“没什么,顺手的事情。”黎歌话语淡淡的应着,而后看着蝉衣转身离开门口。
傅司言收拾了一下柜子里的东西,见黎歌还在盯着门口看,“刚刚你们聊了什么?”
黎歌听他似是很好奇的样子,缓缓开口,“那你出去打了什么电话?”
想要她告诉他,那他也要告诉自己才行,她可不傻。
话落,便看到傅司言轻勾唇角,露出一抹浅显的笑意。
“后天我们回一趟南城吧,我觉得我身上的这个东西跟这双眼睛,暂时应该没那么快好。”黎歌的话一出口,傅司言便给拒绝了。
“现在还不行,蝉衣之前说她可以试着治好你的,如果离开,万一后面人不在这里了,岂不是白跑这一趟。”傅司言关上柜子门,从里面拿出一套睡衣,“家里面很好,不需要你担心,你现在就是安心的接受治疗,明天我就让蝉衣开始准备。”
“也好,”黎歌应声点头。
……
第二日
黎歌跟傅司言在客厅用早餐,便听见院子里传来的吵闹声。
“有人来了,”黎歌放下手里的调羹通过窗户看了一眼院子。
傅司言随即吩咐着一旁的张特助出去看看。
“你们是谁?”张特助一到院子里,就看到好几
个身穿黑色制服的高大男人。
“我们是来找公羊蝉衣的,你们把她交出来,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为首的男人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将张特助上下打量了一番后,不屑的说着。
“出去看看吧,”黎歌听见院子里对方说的话,同身边的傅司言提议着。
傅司言搂着黎歌一起走到客厅门外,看到一个穿着一身花衬衣的男人对着张特助道:“告诉我们公羊蝉衣在哪里也可以。”
“你们找她做什么?”黎歌问出声。
为首随即将视线落在黎歌身上,“我们老板想要请她过去吃顿午餐,不是什么大事。”
“老板?”黎歌斟酌了一番,对着傅司言道:“会不会是那个左老板?”
“有可能是,”傅司言低沉的说着,“先看看情况。”
“你们不说的话,我可让我们的兄弟上楼去找人了。”花衬衣的男人说着,便给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张特助跟院子里头的两个保镖见此,便要上前阻拦。却听到楼上传来蝉衣的声音,“你们老板是让你们来请我的?还是来抓我的?”
黎歌听蝉衣的话,抬脚走到院子,抬眸看了一眼站在过道窗户前的蝉衣,见她趴在窗户前,俨然未将事情当回事的姿态。
“你要是跟乖乖跟着
走,就是请,要是不配合,那就要遭一些罪。”花衬衣的男人冷笑一声说着。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请的动我了。”蝉衣冲着院子里的笑了笑,而后缓缓的举起一个蓝色的小瓶子,“我这可是有腐蚀作用的,你们要是敢硬来,我直接撒下来,你们可就没命了。”蝉衣说的极其云淡风轻,听的院子里一众人,开始慌张起来。
“哼,你这吓唬谁呢。”花衬衣的男人不屑的说着。
“那就试试咯。”蝉衣说着,打开瓶子,对着刚刚飞过的一只小蜻蜓撒了一滴过去,小蜻蜓瞬间化成了一摊水。
院子里的几个男人看着这一幕,一个个下意识的往门口而去。
“公羊蝉衣,算你有本事。”为首的男人说着,转身带着人离开。
傅司言将黎歌护在怀里,视线落在不远处的那一滩水上,阴鸷的眸子看向楼上的蝉衣。
蝉衣面无表情的将瓶子收了起来,看了一眼院子里的黎歌跟傅司言,“怎么,你们也怕了?”
“你这种伎俩骗的了他们一次,不能次次管用吧?”黎歌从傅司言怀里退出来,“就跟魔术一样。”
蝉衣一听,冷了面色,“就你聪明,你男人可也没瞧出来。”话落,转身离开过道处。
傅司言低眸看着
黎歌,“所以,她刚刚那不过是个魔术?”
“当然啊,你过去看看那一滩水就知道了。”黎歌说着,示意傅司言过去细细的研究。
傅司言松开黎歌,“你站在这里别乱动,”说着,走到那一滩被化成的水前看了看。发现像是兑了水的浇水似的。傅司言一下子就明白了。
“进屋吧。”黎歌知晓傅司言看出了问题,轻声提醒着。
站在一旁的张特助跟两个保镖见此都是互看一眼,俨然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张特助甚至还上前学着傅司言的样子看了看那一滩所谓‘蜻蜓的尸水’,看了许久,也没看出来是什么。
“刚刚燃烧的是酒精,那个蜻蜓也是假的,蝉衣手里有一个微型的点燃器,”黎歌同傅司言解释着,“这个戏法我以前看到过,要求手速很快才可以。”
傅司言听黎歌这么一讲,原本悬着的心才放松下来。但还是很好奇,“你看不清,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忘记了,蝉衣跟我很早之前就认识的,只是我有些淡忘了,但并不是全部不记得。”黎歌说着,在餐桌前坐下。
“你说,那个老板是左老板的概率大骂?”黎歌问着傅司言。
傅司言一听,思忖了一番,觉着极有可能就是同一人,“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