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栽,玫瑰盆栽。”傅司言说着,将眸光落在蝉衣身上。
“长得是不是很艳丽?”黎歌一听是玫瑰,随即联想到了在这院子里种着的花。
“嗯,而且花瓣也比一般的要大些。”傅司言接着补充道。
“那就对了,”黎歌听傅司言这么一说,轻声道:“夜里的时候,你偷摸的取一些院子里的土,让清风他们去研究一下。”
傅司言随即明白过来,应声,“好,晚些时候。”
小丫因为蝉衣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失控,吓得直接躲到了元赧身侧。
元赧坐着的位置可以直接看到院子里,只见蝉衣摔碎在院子里的玫瑰花一堆狂踩,“左南丰,左南丰!”
“小丫,你知道蝉衣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吗?”黎歌转眸看向小丫,轻声开口。
“因为那一盆花不是正常长出来的,那玫瑰花不长这样,我记得以前蝉衣姐姐的父亲还在的时候,跟我们说过,说江南这边的地质向来丰富,很可能会孕育出一些未被人们所发现的动植物来。”小丫回想了一下,同黎歌解释着,“那个无落虫原本也不长这样。”
傅司言站在黎歌身边,轻声道:“我跟清风沟通过,他说我们看到的无落虫的确它本身的大小。”
“所以,刚刚
那一盆玫瑰花,应该也是做过实验的?”黎歌听傅司言这么一说,便愈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黎歌猜想,也许这座宅子周围便是一个实验地。
若不然,不会频繁出现这些违反正常生长的生物跟植物。
“司言,你说我这身上的真的是蛊吗?”现在都是讲究科学的年代,说真的,黎歌到现在都不大相信会有蛊这种东西。
傅司言低眸看向黎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司言,会不会有那么一种可能,其实是……”黎歌的话还没说完,傅司言便打断了她的话,“衬衣也说是蛊了,那就是蛊,蛊不可怕,找到懂蛊的人解开就好了。”
黎歌听出男人话语中的那一抹急切。
“嗯,”嗓音淡淡的应了一声。
“你再等等,饭马上就好。”傅司言搂着黎歌,柔声的安哄着,心里却是对蝉衣,以及先前一路上遇到的人开始有了怀疑,包括他们说的话。
做实验?
……
深夜,傅宅
官家拿着电话走到傅老爷子卧室,“老爷,少爷的电话。”
傅老爷子从官家手里接过电话,“这么晚了来电话,是不是歌儿有事情?”
电话一头,傅司言拿着手机站在屋外的马路上,“爷爷,我想问你一件事。”
“问
吧,”傅老爷子沉声应着。
“您当时说歌儿体内的那是蛊,是真的吗?”傅司言嗓音淡淡,岑冷的眸子看向对面的河水。
“你是怀疑什么吗?”傅老爷子听出了傅司言话中的意思,随后思忖了片刻后道:“莫非不是蛊?”
“您当时做出判断的依旧是什么?”傅司言接着询问着老爷子。
傅老爷子想了想,“那是我年轻时候看到过的,当时也是听人说的,具体真相没有剖析过。”
傅老爷子也是个聪明的人。知晓傅司言这一通电话过来势必有所质疑。
“还有别的吗?”傅老爷子问。
“没事了,您早些休息吧。”傅司言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傅司言站在路边,手里拿着一根未燃尽的烟,放入嘴里狠狠的吸了一口。
黎歌一个人在卧室,带着耳塞正听着音乐,蝉衣的敲门声在屋内响起。
黎歌伸手摘下耳机,循着声音看向门口。“有事?”
蝉衣走进屋内,在黎歌对面坐下,“我想麻烦你一件事情。”
“你说,”黎歌柔声的应着。
“那个厨娘家的公公死了这件事情,傅司言让人异地报了警,你知道吗?”蝉衣轻声的说着,余光时不时看向门口。
“异地?不是当地的吗?这种如果涉及命
案的话,异地可以办理?”黎歌不太懂这些,蝉衣的话也是让她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我也不太懂,但……我跟小丫今天出去的时候,听人家说了,当地警方上头要调查这个事情。”蝉衣说着,伸手拉住黎歌的手,“这件事情不过就是人老了,自然死亡而已,也没什么特别的。惊动上头,实在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黎歌听着蝉衣的话,随后道:“既然是正常死亡,那更不用怕啊,让上面的人来调查,顺便还可以还你清白呢。”
“清白不清白的我无所谓了,在这里住了这么久,都习惯了,也就是大家说说而已。”蝉衣抿了抿唇,接着同黎歌说着,“你能不能帮忙跟傅司言说一下?让人别查了。”
“那不行,这种事情,我做不了主的。”黎歌将手从蝉衣手中抽回来,“而且你们这还有什么地狱鸟,说的那么神乎,我觉得可能需要请动物研究专家过来研究一下比较好。不然这种鸟万一跑到别的地方去了,伤了其他人,就不好了。”
蝉衣听黎歌这么说,微微皱眉,抬眸看向房门口。
“蝉衣,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插手这件事情比较好。”黎歌见蝉衣未再开口,“这个小镇上的人,还有一些事情,我
想认为古怪的不止我一个人吧?”
蝉衣诧异的看着黎歌,“你……你想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黎歌未言明,但却提示了蝉衣,“那个厨娘,是个高材生,她应该对这里的认知是清楚的。”
“你……你在说什么啊?”蝉衣着急的从沙发前站起身。
“我说了,你知道的,”黎歌平静的说着,“你性子向来耿直,耿直的人一般不愿受委屈,但你却愿意受这镇子上的人随便望你身上泼脏水,可见你是清楚缘由的。”
“今天的那一盆玫瑰,便是最好的解释。”黎歌直接一语捅破窗户纸。
“……”蝉衣咽了咽口水,看向黎歌的眸光有些微闪,“管若音,你永远都是这么自以为是聪明。”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房间。
黎歌见她要离开,再度开口,“蝉衣,你这么做不仅帮不了你想帮的人,还会害了他。”
闻言,蝉衣顿住脚步。
缓缓转身不可置信的看着黎歌,“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但是也不是没根据的猜。”黎歌伸手拿过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你跟左南丰青梅竹马,两个人都有好感,也该是婚配的年纪,且又有婚约,可却迟迟不办理婚礼,这本身就已经很让人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