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妄行只皱眉沉思片刻,抿唇摇头。
“这是中原和寂遥之间恩怨,幽渠不便参与进来。”
想到寂遥那些下三滥的手段,白慎晚眼里升起簇簇怒火,点头道:“也是,说不定幽渠掺进来,他们还说我们以多欺少,最后向全天下卖惨。”
所以若非必要,幽渠还是保持不动比较好。
将信叠好,她继续翻阅账本。
旁边的江妄行铺纸提笔,先感谢墨承绎愿意提供粮草,再婉拒他想要借兵帮忙的好意。
待写完,他将旁边的女子搂进怀里,低声询问:“晚晚,你看看这封信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白慎晚垂下眼眸,细细看一遍过去。
信上三言两语的,清晰陈述各种利弊,墨承绎如果看到这信,也会明白他们的用意。
“皇上文采斐然,心思缜密,这信等墨干就可以发出去了,不用修改。”
她拍拍男子的手背作为奖励,眼里满是赞赏。
江妄行也听她的,连夜便让人传信幽渠。
大战一触即发,
寂遥怎么也想不到,中原皇帝即使身中剧毒也能从昏迷中清醒,并且在他们不设防时已经派兵压境。
眼看城下乌压压的将士,寂遥首领头皮发麻,没有别的办法,他只能怒视领兵在前的白家军,咬牙狠狠放话。
“你们师出无名,莫名其妙就来攻打我们寂遥,也不怕遭到天下百姓的唾骂。”
“要知道,我们寂遥与你们中原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你们重兵压城,绝对是中原皇帝痴心妄想,企图吞并寂遥,真是可笑!”
他越说越起劲,唾沫横飞。
身后的寂遥兵手拿长矛,一下下的杵着地面,以此方式来助长气焰,污言秽语也随之而来。
“白家小儿,毛都没长齐,就敢跟爷爷叫板,等会儿别哭爹找娘就行。”
闻言,城下的朝廷将士无不捏紧拳头。
阵前喊话若是被比下去,容易影响士气,寂遥首领便是看中这一点,鼓动将士站在城墙上叉腰大骂。
白松拉紧马缰走上前,侧身和白毅悄悄低语:“大哥,再让他们如此嚣张下去,我担心战况会不妙。”
“不慌,晚晚和妹夫早就想到了,还让我带来这个。”
白毅说完,从亲卫手里接过厚厚的纸张,转而长臂挥起。
烈日当空,战场上的数万将士看得清清楚楚,那是寂遥与中原反臣们通信往来的罪证。
下一刻,白毅声若洪钟,音浪层层在整个战场漫开。
“诸位同袍,寂遥狼子野心,勾结乱臣不断残害我朝百姓,罪证在此,皇上出兵乃是替天行道,今日我们便手刃仇敌,替中原千万将士和百姓讨回一个公道!”
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士兵随即扬声长呼。
“讨回一个公道!”
“讨回一个公道!”
军心振奋,白毅一马当先,提刀上前与寂遥首领进行厮杀,白松白榆兵分两路,前后对寂遥进行包抄。
寂遥本就准备不充分,更抵挡不住如此强攻,不到一个时辰军阵就被冲散,仿若一盘散沙。
寂遥首领见情况不对,狠狠斩断胸前的箭杆,冲着周围为数不多的小兵扬声大喊。
“快!快退回山谷!”
得到他命令,那千余人一面阻挡白家的猛攻,一面仓皇撤退,中途还折损百名精锐。
白家勇猛追击,同时收整他们扔下的武器粮草,最后经过清点,发现这些东西竟然能维持军营好几日的伙食。
消息传回京城,朝堂一片赞声。
“白家不愧是将门虎子,个个都勇猛善战,这次可谓是狠狠打压寂遥的士气,臣也跟着扬眉吐气,满是自豪。”
顾太傅夸赞起来满脸红光,整个人显得精神矍铄。
连他都如此说,以前那些反对白家出征的大臣更不好说什么,个个面色僵硬,却也不忘拍白家和天子的马屁。
“我朝有如此良将,是皇上勤勉辛劳,知人善任的结果,真真是举国之幸啊。””
江妄行听得无趣,缓缓转动手里的玉扳指打发时间。
“行了,朕已经知道了。”
听到一半,他揉揉眉心,宣布下朝。
迫不及待想看到他的皇后作何反应,一到寝宫,他便把捷报放进白慎晚白嫩嫩的掌心。
“这是……”
白慎晚刚睡醒,眼眸湿漉漉的,带有迷蒙的水汽。
摊开捷报,当看到白家首战大捷的几个字,她惊喜地呀了声:“大哥他们这样快就打赢了?”
女子面容仿若三月桃花,激动之下也染上几分浅粉春色。
江妄行深邃的眼眸再也挪不开,有点心猿意马:“大哥他们不但击退寂遥兵马,还攻下重要城池,以后防守也方便。”
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白慎晚唇角弯弯,一把抱住眼前的男子:“我就知道,他们最厉害了!”
江妄行没料到她如此激动,人也倒下去。
温香软玉在怀,哪怕是正人君子也抵挡不住,眼看白慎晚惊呼想要从他身上爬起,他手臂立即放在女子纤细的腰上忽然收紧。
层层纱帐里,热意攀升。
白慎晚推推他的手臂:“你……”
太久没和江妄行贴近,灼热的气息令她耳尖都在发红。
下一秒,天旋地转,江妄行扣紧她的身体,将她压在身下。
“这样好的日子,晚晚是不是应该和朕好好庆祝一番才是?”
明明是询问的语气,但却有一股势在必得的占有欲。
热气吹进耳朵,白慎晚四肢百骸都在战栗,实在是抵挡不住男子的蛊惑,她仰起头,接受江妄行密密麻麻的深吻。
意乱情迷,两人仿佛躺进悠悠小船,摇摇晃晃,不知身在哪里。
“笃笃。”
就在这时,清脆的敲门声飘入两人耳膜。
白慎晚身体猛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