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礼坐着轮椅款款而来,衣袂飘然。
温润如玉的眉眼间,又恢复了他往日的云淡风轻清浅意味。
“默默…过来。”
陈叔礼的嗓音撩人入骨的隐匿着笑意。
林默默像是受了蛊惑一样,对陈叔礼的笑毫无抵抗力。
朦胧的双眼里,一丝淡淡的水雾,似乎在掩饰那份深情。
走到距离陈叔礼一臂的距离,一个天旋,林默默便坐在了陈叔礼的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肩。
林默默低声惊呼,想要马上站起来,不料却被陈叔礼紧紧摁在了腿上。
“别紧张,默默,我的腿恢复了些许知觉,还是能承得住你这点重量的。”
陈叔礼双手箍在林默默的纤腰上,来回摩挲,令林默默一阵轻痒,闪躲地抖了下。
听到陈叔礼低声轻笑了句。
“这么敏感?”
可偏自己也是个要强的人,于是林默默眨眨眼,微笑出梨涡,凑过来在他耳边低声呢喃。
“到底谁敏感,不到最后就知道了?”
说完林默默便大胆地伸手向下…
今夜,月色被蒙着一层暧昧的纱,一阵乌云过来猛地遮了月,撕了这层撩人的暧昧。
“默默,你让我等了好久。”
陈叔礼抱着林默默躺在榻上,双眼猩红喘着粗气。
“我就在隔壁,你也不来找我。”
林默默明知故问,顾左右而言他。
“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可我心甘情愿地被你下毒。”
陈叔礼来不及说话,上下其嘴。
林默默推着他,躲着他的亲吻,双手捧着他满是情|欲的脸。
“你都知道我给你下毒了?”
“嗯,自木汐一个人进门,我就觉得不对劲…”
陈叔礼嘟囔着,又含着林默默的娇唇,将后面的话又吞了回去。
“唔…你说下嘛?快说说你怎么知道的。”
林默默没有放过陈叔礼,知道他此次猴急,却偏偏吊着他,要跟他聊天。
陈叔礼微微仰了仰头,炙热的气息吹红了林默默的玉面,他低哑又深厚的声音听得她心头一滞,就像一根羽毛挠着她的心脏。
“默默,别说了好么?今晚陪着我…专心点。”
说完,陈叔礼便吻住林默默,逐渐热烈。
衣衫一件件散落在地,帐内旖旎一片。
今晚他要带着她一起沉沦…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中午了,经过一夜的坦诚相对,林默默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起身背对着他将地上衣服一件件地捡起来。
陈叔礼其实早就醒了,看了眼怀中的女子,鬓云散乱,酥xiong半掩,朱唇微启,明眸紧闭,娇媚的模样甚是动人。
“你…闭上眼睛!不准看。”
知道陈叔礼一直在直勾勾地看着她穿衣,林默默不自在地说道。
“都是老夫老妻了,还害羞么?”
陈叔礼丝毫没有任何遮蔽,就大剌剌地起身穿衣。
林默默此时已经穿好了,见陈叔礼那堪堪遮了人鱼线的被子掉了一半在地上,不好意思地将被子和衣服一同捡起。
“需要我帮你穿吗?”
“若是可以,陈某荣幸之至。”
他眼眸微眯,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
林默默见陈叔礼“半luo”的模样还是羞怯地走开了,出门叫了流云来帮忙。
留房内陈叔礼从憋笑到哈哈大笑。
“恭喜默默姐。”
木汐高兴地迎面碰上林默默,对她恭喜道。
林默默头上飘来一阵黑线…
“那个…你待会去一趟客栈,将赵君怡接来。”
林默默岔开话题,故作镇定道。
木汐刚想要走,又被林默默叫住了。
“回来!流云是不是背叛你了,将我下毒之事告诉陈叔礼了?”
老实丫鬟顿时一副快哭的表情。
“真没有!我保证我没说。”
“算了,你去办事吧。”
林默默本想着自己这回能拿捏住陈叔礼,没想到昨晚还是主动送上门被他吃抹干净。
越想越生气,吃完早饭,林默默又去了陈叔礼的寝房。
自己还没开口说话,流云倒是先认错了。
“默默姐,对不住了,你下‘心不动则不痛’之毒,是我忍不住告诉主子的。”
无语…
合着真就是陈叔礼陪自己演戏,林默默生气地鹿目圆瞪。
“你啊!就等着被老实丫鬟收拾吧。”
流云本就黯着一张脸,这会被林默默说的快哭了。
陈叔礼在一旁笑道。
“默默,你就别吓他了。是我自己猜的,结果没两句就把流云的话诈出来了。”
林默默双手抱胸,转头示意陈叔礼继续说。
“其实,默默,相处那么久,说不了解你是假的。
陈叔礼勾了勾唇,瞧着林默默,眉眼多了几分缱绻。
“木汐作为你贴身丫鬟和好姐妹,怎会忍心丢下气息奄奄的你来找我呢?”
“这初始条件就不合理,后面随便想下,就能推敲出事情的始末了。”
陈叔礼此时目光柔情似水,直勾勾地凝视着她,眼底浓重的情意没有一丝一毫的掩饰。
林默默听后觉得没面子,转身就要离开。
“默默!你去哪?”
“我们俩已经和离了,孤男寡女不适合共处一室。”
…
南宫师傅这两天又来信了,不日将从南疆与陈叔礼会合。
南疆之蛊南宫皓打听到还是依附于“落回”之毒存在的。
问题又回到了晟北国了,陈叔礼最近很是头疼。
陈大嫂和赵晏之死应该都指向了晟北的一个大人物,且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陈叔礼想着不行就回陈家一趟,到底要从自己母亲的口中问出个所以然来。
林默默独自在房里生了半天的闷气,又不忍心,找流云拿来推拿的药膏,敲响了陈叔礼的房门。
紧接着房间传来一阵惨痛的叫声。
“谋杀亲夫啊!林默默你下手够狠。”
“谁让你给我和离书,谁让你还把和离之事告诉卫屹的。”
林默默用力地敲着陈叔礼的小腿,把气全都撒在了上面。
“当时那种情况,我自己可能都没命活,不把你托付给卫屹,难不成真让你成寡妇啊。”
陈叔礼委屈地解释道。
木汐这时敲门进来,说已经把赵君怡接来了。
赵君怡大大咧咧地紧跟木汐进来了陈叔礼的房间。
看到陈叔礼一脸不可置信加雀跃。
“恩人,是你?”